过了王家堡地形就逐渐变得宽阔,正是土匪马队猖狂的处所;双子焦躁,可转过一个山坳到一狭窄处遇何松转出,路边有四挂大车,大车上东西还在,但少了三挂,七个车把式和十几匹拉车的骡马也不见了踪影;风子老远就喊:“人呢?”
何松居然背插大刀,手提一支快枪立于路旁,一匹黄骠坐骑被栓于车架后,回:“走了,速退,用车架拦路。 ”说话中众人近了。
土匪人多且凶悍,如今要保商队和人全部平安已无可能,何松大器,丢车保人:十几匹骡马拉三挂大车回,如果不担心车架、七个车把式都能骑没有马鞍的骡马的话,何松宁可抛去所有货物,但问题是骡马没有经过载人训练,一挂不重的大车最多只能套三匹,否则就散架,所以何松把最贵重的皮毛和人参等奇珍让车把式先期走了;不过就是这样也怕跑不过土匪马队,所以阻路,所以见了刘五浴血样就喊:“刘五如何?”
“不碍事”,刘五还在奔近中,依然豪气。
何松看刘五精神,估计是外伤,喊一声“好,自行料理伤口,速回,让铁叔接应”,话落一枪撂当先追过山坳的一个土匪下马。刘五骑术精湛,没有了草料车的牵挂后一声“小心”已经在远处去了。
四大车好东西,刘成舍不得,风子大喊:“下马,拦。”当先飞身下马,向刚冲过狭窄处的马料大车上的人喊:“几个兄弟阻敌,推下豆子拦路”,话没完已经和周一木横过一挂山货车来,刚好把路封死;刘成也是壮汉,四个兄弟排枪过后四挂马车也把山道堵了个严实。何松又开一枪,翻身上马,喊声“走”。风子要烧大车,何松不允:冤家宜解不宜结,这点东西烧不了多少时间,也真就把土匪逼急了,万一土匪得了东西想得开了呢?最起码也要留人照看少说值五百大头的东西,就是留没有马匹的土匪照看,总要等这些人到了后马队才走得了吧?就是继续追也少了许多人。
何松精细,一挂只载了五个人的马车和五骑健马越过王家堡子卷起一路碎雪直奔柳叶屯。。。
何云达富豪,去东平来回加买卖最少需要三天时间,给何松几人的坐骑和牵引骡马就预备了整一大车精料,仅大豆就有几大麻袋,在王家堡打尖消耗几十斤,还有两袋另大半;这些人在狭窄处阻路巴不得越多东西越好,如果管用,可能连裤衩都要脱了下来,可惜不管用。不管风子有意还是无意,也可能是土匪来得急,马匹没有填饱肚皮;也可能是土匪马匹没有如此的待遇,在人儿下马忙乱着清理道路和看好东西时也忙乱着向洒落一地的大豆眷顾起来,可惜套了马嚼带,啃不到但眷恋。
四大车好东西不少,土匪欢喜,但还有起码三大车的东西呢?没有皮毛,没有人参鹿茸等奇珍,跑了的一车就可能值这四车的价钱,何况三车;何况柳叶屯的人只有几个,加上后面的一车共有四挂大车再快也快不到哪里去;又何况两、三次接触就死了两个、伤了自己六、七个兄弟?带队的头目没有何松想象的善良,大怒之下命人把马匹都强行牵出狭窄地,确实贪吃拉不走的五人五骑照看山货,等后续的徒步兄弟到后追赶前面马队。
带队的土匪头目是最大一股绺子里的炮头指挥打仗的人;后面步匪里还有另两股绺子的一个大当家的和二当家的,炮头凶悍,留下了五个人后以二十二骑直追何松等人而去。。。
正如何松所料,土匪马队在狭窄处耽搁了不少时间,可土匪凶悍,和风子话没说两句就动手,还是一哄而上,虽然被风子、大刀子阻了一阵也没有给跑路的何家商队太多的时间;而载力的骡马就是不载力撒开脚丫子跑也跑不过训练有素的健马,何况还有牵制着撒不开脚杆的缰绳和车辕等东西呢?所以土匪马队就是后来耽搁了时间也在两个时辰后追上了何松等人。
何松等人必究有载了四个枪手的一挂马车,前队也必究是骡马驭力的三挂大车,更跑不快,又只比后队先出发不到半个时辰,在出了蜈蚣岭不久即被何松等人追上,好在刘五已经越过前队多时。。。
地势已见开阔,前方一条隐见车辙印的大路蜿蜒着消失在前方风雪弥漫中。天苍苍、地茫茫,过了这十几里的开阔地又是一个隘口,也就是和鹰过峡、老君洞同一条山脉的长白山分支龙腾山,出了隘口到柳叶屯也就骑马个多时辰的路程;隘口无名,是龙腾山和对面一座孤立山峰自然形成的一处狭窄地,虽只有五、六十米长短,却容不得两架大车同时通过,无异于一道险隘,这也是何松铤而走险放弃王家堡前的那个狭窄地段阻敌、想抢在土匪之前占据隘口;有四支火铳、一支快枪和几条好汉死拒,就是土匪全来也大可坚持一些时辰,不说援兵,就是商队也差不多回去了;但自己一行人走得了吗?所以他还是遣走骑术精湛的刘五,要援兵;又怕自己敌不住、近两百凶悍土匪顺势杀去屯子,也是要老铁早作准备。
到隘口还有十余里路程,而出了蜈蚣岭这二十来里路就是何松铤而走险的关键,也即是整个队伍的生死阴阳路,但土匪还是到了。。。
何松读书人又天生奇谋,可为什么不在王家堡前阻敌?铤而走险后把形势整得如此险恶;但在那个地方阻得住吗?土匪的地盘,就是刘五招了援兵、来回起码也在六、七个小时后了,几个人死十回八回都不够,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