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大侠是哈尔滨一带的人不言而喻,想是为躲避老北风之流仇杀才远走沈阳,这种事情只能意会,不可言传;风子两人是老江湖,当然知道其中三味,连姓于的是那个什么人都没有挑明,问:“铁当家的可救?”
“命不至死,但老北风的毒药直到现在也没有人鼓捣出解药,除非老北风本人,否则必有残留,是多是少就看姓铁自己的造化了。。。。。。”大侠略一沉吟又问:“铁家好汉有伤?”
当然有,还不止一处,于大侠点头:“流血可多?”
老铁受伤的时间不短,流血当然不少。大侠说声:“好,如先有外伤才中毒,毒性经血排除为最多;反之则毒性在体内保留了一段时间,时间越长越糟糕;没有血出就必留后患。”
究竟老铁哪样在先,风子两人也不得而知,但老铁流血不少却是事实,问:“如何救得?”
“山参、首乌都是保气的上好药材,灵芝可清百毒,也不错,几样东西配用,就是解不了毒也不至恶化;如每日子时刺膻中、百汇一次放血少许,不用多久自当醒转;没有老北风毒药的成分,不能对症下药,瞎子也无能为力,其它。。。。。。”大侠摇头,风子急:“如何?”
“听说以前有一种内功叫乾坤大挪移,如有这种功夫则可将毒气逼至不是主要筋脉穴位处,再辅以金针刺穴之术放血,坚持七七四十九天当可痊愈,但。。。。。。”当然叹气。这种功夫只是一个传说,风子两人也只有叹气的份。
大侠如是说,两人自是不便死打烂缠,大侠称呼不是随便就得来了的,他说无能为力就是已经尽了全力。灵芝呢?大侠都皱眉,思忖良久突然一拍桌子,像是下了决心,命小厮研磨,手书一封让小厮连夜去了督军府。风子不得消息,焦躁,大侠言:“老弟不知,中老北风之毒的人不少,什么稀奇东西没用过,除了眼瞎的,也没有一个人活下来过;几十百多年的灵芝功效不够,徒费财力,须得千年以上的东西方见效果,不过千年灵芝近乎神话,有三五百年已经是极品,瞎子不才,到是见过一支,却是在督军府里。。。。。。”
“如何买得?”风子两人带了上千大洋,以为很富豪,不想大侠斥一声:“要说钱财,估计你等倾家荡产也不够别人塞牙缝,这人患了偏头痛毛病,想是杀人多了又有夜不能寐、盗汗、夜惊之古怪,这人偏又迷信,曾找瞎子去收拾过;但督军暴虐,瞎子当然不能治。。。。。。”
“这却如何是好?”
要等小厮回信时间自然多的是,大侠言:“督军头痛乃经络阻滞所至,瞎子以金针渡穴之法自可治得;夜惊之事就更是简单,瞎子只需一句话当可解得。”
算命先生多留山羊胡,大侠手拈须子做得意状,却勾起风子无尽的好奇,巴巴的盯了大侠看,嗫嚅着“于爷、大侠”的叫,整得大侠好不开心,毕竟是性情中人,也有童心,在同道面前装不出深沉,很是得意的笑:“说来尔等也不懂,这人奢华过渡,一间卧室奇大,一般家庭就是全部也不一定比得上,却大不了是两人同眠之地,此乃严重的阳气不足;第二,一张奇大木床居屋子正中,又是南、北之向,床无依靠,头不能顶天,脚无生根之处,加上阴盛阳衰后如何能眠?”大侠意气起来:“瞎子答应半年内让督军头痛消失还高枕无忧,要他灵芝当无问题。”
什么是大侠?这就是,急人之所急,助人不计得失;不说于小风的手段,光这份侠义之气就让风子两人佩服得眼流水都差点下来了,好不欢喜。鞍马劳顿后又有了踏实的消息,两人酣睡一夜后果然等得佳品到。
风子要掏银子,大侠大笑:“辽阳道双子怎么如此小气了,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不是银子能说话的,我看重的是姓铁的血性,速回,耽搁越久越不利,醒转后告诉他,瞎子有事不能走,半年后我将亲自去柳叶屯走一遭,如此英雄不会一会,我于大瞎子岂不是真瞎了?到时别小气了就是。”
什么是豪气?这就是,不容两人不快马加鞭。来回仅二十多天,不容何松等人不惊奇,也不容风子两人不惊奇——老铁居然像没事人一样的好了,还有已经初具堡垒规模的屯子差点让两人不认识。
于大瞎子不是料事如神的神人,可他说的每一件事却都在老铁身上应验,巧合固然有,连番的巧合就只有胡编乱造的所谓写书人杜撰了,可也不尽是,必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只不过是发生在老铁身上罢了。老铁和老北风碰了面谁也不知道,所以他先伤在快枪和刀下也是谁也不知道,可这是刀枪见血的真打实干,受伤死人在所难免,先伤后伤应了于小风的话算不得巧合,巧合的是什么乾坤挪移之法老铁恰恰就会,不,不是会,是略知一点峨眉山龟息挪移心法,这种心法和传说中的乾坤大挪移有异曲同工之妙;铁家掌门人铁战随石达开征战,无子嗣,又是军事、武学皆出类拔萃的石达开之亲兵队长,翼王之开明和战略性的思维当然也直接影响到铁战,当然把要把掌门人才能有的什么东西传给自己的同胞兄弟,也就是铁英的四祖爷爷,所以铁英也知道这种心法,而铁福是铁战的儿子,就更知道,可惜这个心法就是铁战也半灌水,还是在一代武学大师石达开的点拨下才半灌水,所以铁福就更是半灌水。
铁福幸好先伤,正如于小风所言,大半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