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神之名如雷贯耳,连军团长都暗嘱一路要听铁英的,如今听了铁英要以强大的兵力做排山倒海般的心理攻势,十团长知道:消灭敌人不在话下,但不是目的,目的是要天水城里的敌人往回调兵,此战不好打也。
但铁英不这么认为,红十团到了后,敌人已经陆续开始向天水方向撤走,而放在镇子外面的警戒哨也发现了“龙”的骑兵,敌人开枪了。铁英也开枪了,发动了以近四十个骑兵为第一梯队的冲击波,随后便是以大路为中心的漫山遍野的红军步兵。十团长连预备队都不留,把一路上捉的乡兵、村勇都押在后面一阵的乱吼,气势十足。很多的敌人便遭骇得跑不动路,连枪也开不出了。
敌人做梦都想不到红军真的敢打天水,而且还来得如此的迅猛,放在镇子外做样子的一个警戒班象征性的打了两枪,被铁英和喜来打死几个后,“龙”的四十铁骑已经冲进了镇子里。
敌人没有想到会在这里和红军打仗,只是路过,吃了饭便走,没构筑工事和做打仗的准备,只听到几声零星的枪声,红军已经铺天盖地般的抢了进来。约一半的敌人被“龙”率领的骑兵招摇过市的杀了一个通街后就被堵在了镇子里,不敢抵抗,被生生的缴了械。而“龙”也没有骑马在街道、房屋里杀人的经验,但冲出房屋、跑上街道想跑路或试图打几枪的敌人大都身首异处,其强大的冲击力和极其火爆的杀人方式另敌人看之丧胆,又被紧跟着冲上来的红军侦查大队堵在饭铺或院子里,被千多人又装作几千人的红军队伍捉了。
红十团究竟是来得晚了些,敌人一部已经出了镇子,其营部也在直属队的拼死掩护下冲了出去。这并不是说敌人有多么多么的顽强,就是不要红十团相助,仅凭特勤队和侦查大队要全歼该敌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把敌人都捉了或消灭了,让谁去给天水守敌报告这恐怖消息,真要让红军的这点队伍去攻打天水,除非“龙”这种不要命的人和打仗打癫了的人。
要知道,天水毗邻西安,就是不要西安增援,一个中继大城市还有敌人一个师部和不少于两个团的守敌。但铁英又不想让百多个敌人就白白的跑了,让十团长继续在镇子里鸣枪,装成受到敌人顽强抵抗的样子;特勤队骑兵和侦查大队全力上压,迫使敌人派兵节节抵抗。红军也不急不慢的蚕食掉敌人留下来的狙击部队,敌营部和小股心腹却渐渐的去得远了。
铁英不是省油的灯,他和虎子都是占便宜的主,怎么会让有钱又有枪的敌人营部就白白的跑了?埋伏在敌人回天水必经之路上的虎子和苗家步兵班开枪了。虎子单枪几乎百发百中,又有单兵素质超一流的四排长和春望遥相呼应,更莫说苗家步兵三挺轻机枪的封锁和猎人出身的几只步枪打击,敌营长挣扎不得,留下还没死尽的卫队徒劳的顽抗,率一个卫兵两人两骑落荒而去。
前后战斗不到一个小时,敌人一个整建制营大部就被歼灭。敌营长自然把自己说成了经过了殊死抵抗的斗士,而共军又确实是太多。天水守将王均见部下一身硝烟还掉着膀子,一个不算弱的整建制营弹指间灰飞烟灭,料非红军两个团以上的兵力不能为,但果真是红军的主力吗?此事干系太过重大。
胡宗南急调西安几架飞机向天水、哈达铺一线侦察,自然是没有把隐蔽集结在哈达铺一线的红军主力发现了,但在天水一线却多发现旌旗和丛林中的炊烟,而且从不断向天水逼近的炊烟上看,数路部队有向天水外围集结的征兆;有过在贵州、云南上过当的经验,蒋介石不敢信也不敢不信,如共军被逼无奈倾其主力打天水也不是不可能,就是损失共军一半的兵力得了天水也不吃亏,因为光天水的军火就足可以装备一个整编师、不少于一万人,还有粮食呢?起码有一个师吃半年的口粮,真如此,非把毛、周等人笑癫不可。但城高墙厚的天水城共军真敢打、打得下吗?蒋介石不敢肯定,因为红军有时打仗就是疯子,自己几十万大军围追堵截了大半年别人还不是照样到了此地,哪次又是在自己的预料中了?即便老毛还是耍的几个月前“兵临贵阳逼昆明”的声东击西把戏,老蒋也还是不可不信,何况依一惯打仗疯癫的红军战力来看,就是出动一半的兵力打下天水也不是不可能。为了安全,老将宁可信其有,待王钧派出侦察人员判明共军已经封锁并占据了天水一线的十几座小村庄后,蒋介石终于开始回调渭河一线的守敌。
防守渭河两岸的敌人转眼间赴天水而去。24日晨,红军主力离开驻地,昼夜兼程向西北方向与回援天水的敌人背道而驰,至25日拂晓,强行军一百三十余里,把胡宗南的部队甩得远远的。留在渭河附近已经不多的敌人电台报告说:
“红军主力仍在哈达铺,有向西流窜模样”。但这却是红三军团十团和侦查大队及总部特勤队完成调动敌人的任务后回师哈达铺,又一次迷惑了敌人。此时红军主力已经经岷县红崖,入漳县黄家村到达新寺附近。为了迅速突破渭河封锁线,红军主力仍未停步,跨越龙川河进入武山境内,又经四十余里强行军,到达渭河附近鸳鸯镇。此时,驻扎鸳鸯镇的敌军一个连已经调往天水,红军一昼夜半天行军一百七十余里,部队在鸳鸯镇稍作休整,于26日九时前分几路纵队徒步涉水渡过渭河,从容不迫的上了北山。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