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局瞬息万变,只少少的几个人就打乱了敌团长的全部部署,不但二营几乎丧失战斗力;三营和共军呈胶着状态,撤都撤不下来了;连一营二连都被对手重创,还没有看见共军主力部队就死伤过半,敌团长开始后悔:武山、漳县两个团都几乎丧失战斗力,对手的确不是被两个同僚夸大了说辞的。所以红军主力刚一现身即命二营残部试探红军战力,瞬间便丢盔弃甲,团长开始流汗:如此强大的火力就是**正规野战部队都无法相比。急命部队收缩,想等红军向身后山地前进时再以快速机动的部队分割歼灭之。可红军不如他所愿,二营残部收缩,红军两个连竟粘着屁股追了上来。
骑兵被步兵撵着屁股打,可能连教科上都没有,这些人不是癫了就傻了,但敌人骑兵偏偏就是不敢调转马头来发挥强项:砍人,还反而催鞭快走,唯恐战马少生了两条腿。因为徒步抢来的红军里面有几人是了不得的神枪手,就是快马加鞭都有一个无一个的死人,就更莫说要回身去砍人了。
铁英要一鼓作气拿下敌最后一道狙击线,特勤队一干人自然是一个不漏的冲了出去,而且还是冲在了队伍的最前面,所以遭苗家枪手射杀的人就不占少数。但人终究跑不过战马,在前面还只剩五十余骑、即将隐入敌新挖的战壕后面时,铁英高喊“射马”,率先撂翻一匹后,四排长和春望及苗家骑兵的冲锋枪全都向马匹招呼去了。敌前沿阵的几十米距离内顿时倒下二、三十匹,成了特勤队攻击前进的堡垒。
敌人终究是留作预备队的人不多,又是仓促之间构筑起来的工事,在红军特勤队苗家枪手扑近后,掩护着铁英、虎子和四排长、春望等人快速接近了敌人,敌团部在警卫部队的保护下开始后撤。。。。。
但红军脱离了山头阵地,在这空旷的平原上已经没有了战术纵深,二营长多么盼望团长率团主力尽快出现呀,而铁英最怕的是被驱逐了的敌人又复出现,那么自己这群暴露在平原上的人怎么办?而敌人最终也是按他的意愿出现了;这是收缩了的敌二营残部和被红六连驱逐后又重新集结起来的一支马队,怕最少也有两个排的兵力。这点人还不足以让特勤队和两个连的红军心惊肉跳,但从右翼出现一股骑兵后,这些人就彻底绝望:莫说攻击敌堡垒了,就是自己活命都难。
在左右两只骑兵还没有合拢之际铁英不得不下令以后队改前队,尽快脱离敌堡垒,免至三面或四面受敌。
幸好从右翼来的敌生力军直接就向小高地展开了进攻,迫使红六连和一个重火力单位无法对铁英们身后近千米的纵深实施掩护,但敌人也别想分兵对后撤红军实施多面分割、就别说什么包围了。不过铁英命虎子密切监视堡垒里的敌人,这里的敌人再一上马出击,那特勤队就只有拼命了。好在堡垒里的敌人毕竟是不多的预备部队了,又是团部的警卫武装,若真要不顾一切的行动,起码团长就要有当光杆司令的心理准备,所有最终这两百多人没有出现在攻击队伍里。
铁英其实要对付的就是来自堡垒的密集子弹和不足一百人的骑兵队伍了。虽然敌骑兵不多,也不敢随便就闯进来分割砍杀,但红军要走也走不脱,骑兵的机动铁英并不怕,以一个连掩护、一个连撤退即可,有虎子、自己和几个苗家哥哥在,他自信敌人还冲不进来;可身后的六、七挺轻机枪和三挺重机枪却绝对不敢让人随便乱动,流弹把身边一个苗家骑兵伤了后,眼睁睁的看着敌团部在警卫部队保护下遁入了后面的山地。因为,红十团真正的主力到了。。。。。。
铁英要一鼓作气突破敌人最后一道封锁线的计划最终以狼狈后撤告终,但如侦察大队、三营和二营一起发起攻击就另当别论了,因为并入了侦察大队阵地的三营和侦察大队起码牵制了敌人三连、八连和九连;而后边还有被红三营消灭大部的七连和被铁英、春望等人击溃的二连残部;攻击侦察大队和三营阵地的敌人在看见或听见红二营向团部发起冲击后就逐步后撤,而侦察大队可能已成疲惫之师、不明敌情或自身损失太大没有发起冲击,至敌左翼兵团安全的撤退到北方山脚下并建立了牢固的工事;在右翼兵团、也就是敌团部受到攻击时调出了起码一个加强连的兵力,而红四、五连在差点就攻破敌防线的时候最终因没有后续的攻击力而不得不后撤;红二营不可能不留下六连驱逐右翼骚扰的敌人、不可能不巩固小高地,没有唯一一座高地做为支撑,红军用什么和敌人在平原作战?没有小高地的纵深保护,部队又何以前出?
战机稍纵即逝,铁英也怪不得哪个。红军至天水、渭河和北山几次战斗后,光是要人抬着走的伤员就近一百,其后勤拖累之大,十团长也是尽了全力了;而侦察大队十个人就死了六、七个,侦察科长沉默而寡言。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敌人已经退至北边的丘陵地带,红军和敌人阵地之间还有光秃秃一千多米的开阔地。铁英遥望北方,山峦叠嶂,如敌步兵占领对面山头,后卫兵团插翅难逃,忠诚的军团警卫战士和郑幺娃也就白死了。
铁英纵观了整个战斗,敌二营四、五、六连和三营七连基本丧失战斗力;一营二连受到重创,一连两个排在迂回和被红二营追歼后起码损失一个排;三营八、九连在冲击侦查大队的战斗中也损失过半;只有担任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