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导员带三排两个班在短时间里就把一条道路填了二、三十米长,道路上乱七八糟横亘的大树干和一些大石头则大半靠的铁虎的力气和朗月刀的锋利,而这些东西又不是两三个人所能为和一时半会清理得了的,所以前卫敌人见了这等麻烦和可恶的事情自然就是一阵乱骂,而川人骂人又多恶毒,没听过三国孔明骂死人的故事吗?估计诸葛先生不出祁山、不进中原之前没少在四川成都哪座大院里练骂人的功夫,可能就被川人听了传了下来,经过几千年两张嘴皮的磨炼后,这种技巧就被川人随时随地拈来,骂死人的事情也有,极少,也达不到老祖先的炉火纯青,少有当场就把人骂死了的,但背身后抹脖子上吊的人就不少了,特别是那些稍微有点学究的人,听不得,整癫了的也大有人在;这些鸟兵自然赶不上祖先,可加上了更多下三滥的元素后就不说虎子在不在了,就是山头上隐蔽着的指导员都冲动;铁虎如何听得?保证动手;敌人可能要遭打惨,可侦察大队只怕也被断送了。这种事情不说还真有可能,指导员吓出一身冷汗,也当成了一回事,只等事情过后好好斟酌一番,杜绝这种不得了的事情发生;虎子性子急,队伍里还有没有性格暴躁的人,出了事就悔之晚矣。不过就是脾气火爆的虎子不在,这些骂人泄恨的人也活不长了,因为铁英终于响枪,枪声一响,三山回应,山上石头和手榴弹就铺天盖地而来。
此处丘陵地带,多属地壳变化和大娄山脉风化、脱离后形成的风化山包,岩石崎岖又结构松散,被人为的加上外力后,就自然的形成了滑坡效应。于是,本来就撅着屁股爬坡爬得辛苦的敌人就更辛苦了,开始是嫌爹妈少生了一双腿,现在是恨,恨爹妈少生了一双翅膀,因为,就是八条腿都跑不过土崩瓦解的滑坡速度,但就是像妖精一样多生了一双翅膀又怎么样?半空中也一样遭飞扬的石头砸死了。
爬坡的敌人死没死完不知道,反正山崩石裂的一阵大响后,山坡上是看不到人了;搬树子石头辛苦的人倒是有机会见了奔腾而下的石头,也有时间掉了头回跑,而回跑又跑进了红军的伏击圈,在这里还想生存的难度可能比被埋入地下还难,所以三排基本上没费什么子弹就完成了狙击任务。
侦察队一口气就重创敌人一个营,怕敌人报复,草草打扫完战场就撤退。
铁英跟司令员跟得久了,又有本身猎人的经验,“谋定而后动”,在前出狙击时就观察了沿途地形,一气跑了几里路后即在一条小河沟边构筑第二道狙击阵地;断后的铁虎到了后指导员点了人数,一排牺牲十六人,重伤三个,轻伤四人,三班长牺牲,排长重伤;铁英带的队伍牺牲了五个,重伤两人,无轻伤;而指导员带的两个班竟无一人伤亡,连轻伤都没有一个。侦察队一下子就减员近两个班,虽然重创了敌人,但对于红军的精英队伍来说,损失不可谓不小。
重伤员进行紧急救治后,铁英从一排调七个战士补充了二、三排的战斗减员,命一排副排长带余下十一个战士和五个轻伤员为全队预备队,护送重伤员到青杠坡团部;命二排一班仍由铁虎副队长带领,前出一千米寻找并构筑工事,遇敌即进行伏击,不得和敌人纠缠,有效杀伤和惊扰敌人后利用夜色撤退;二排二班由二排长带领,前出五百米构筑工事,任务和一班一样;指导员带二排三班和三排一班前出三百米,带六挺机枪,目的是杀伤敌人、接应虎子和二排长。
铁英估计:敌人在遭到第一阵虎子的偷袭后,必定谨慎前进,在遭到二排长的第二轮打击后,敌人势必先入为主的认为红军即使还有伏击也应该在五百米后,不断受到小股红军袭扰和打击而被激怒的敌人必然放胆来追。所以铁英就在敌人很放心的两百米路段上让指导员设立了第三道重火力打击线;而在真正的第五百米处,他亲自带三排二、三班在小河沟对面设置了一道t型狙击阵地,前面是一条由一道土坎和乱石堆构成的一字型狙击线,中间是一条由人工和将就地形挖掘的撤退壕沟,直通身后的原始丛林;小河沟里却插满了半尺长的锋利尖刺。
重创敌人前卫营后,侦察队本来就十分强大的火力配置就更是强上加强,只要跑得路,可能如今的七个班各配两挺机枪都不在话下,侦察队转要眼变成机枪连。
第二道狙击线布置完备,夜已经深了,追击的敌人没有出现,通讯员也没有出现;距青杠坡只有两公里,铁英遥望西北方,远在前方的红军主力过河了吗?一、两万人的队伍,要多少时间呢?司令员呢?政委呢?
敌人没有动静,想是不敢再走夜路挨打,敌人不追,铁英也不敢撤,直到下半夜三点后,作为全队预备队一排回来了,还带回来团部警卫连一个班。
警卫连班长向铁英做了汇报:红军主力分三路已于当晚一点全部渡过赤水河,后卫三十八团也随之撤过河去。为了大部队安全,三十八八团撤退时烧掉了所有浮桥,只留下一条打鱼船。团长走时留下了他们,让他们找到侦察队,命侦察队脱离敌人马上撤退,设法渡过河去,尽快赶上部队。
警卫班留下三个战士看守渔船,如天亮前接不着侦察队,即自行过河,毁掉船只追赶部队。
敌人的先头部队在遭到侦察队顽强狙击后,一个前卫营伤亡近半,不习惯夜战的敌人怕再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