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师长在黄沙滩一线布置主力二团,拦截渡河红军,就是红军从此处全力渡河他也不怕,因为除近在咫尺的总预备队三团外,还有阳平城里师部警卫、特务、师直即辎重营上千的战斗人员,即便不支,在三十里外还有三线精锐的**三旅,黄沙滩稳如磐石;在阳平渡一线布置地方守军两个团的杂牌部队防守,而在阳平路纵深却布置了师直炮兵营,利用绝险的地形构成了以一团为主的二线防御阵地。其没有把一团布置在一线,主要目的是想利用阳平大路特殊的地形消灭红军的有生力量。
敌师长也是黄埔生,做为黄沙滩到阳平路一线的防共总指挥,他一面布置铜墙铁壁般的防御阵地,一面又诱敌深入,企图几仗就重创红军,削弱红军的有生力量后,迫使红军退出对晋西南的竞争。但重创红军的如意算盘就要看集结在山凹地里炮兵营的隐蔽性和突然性了,如真被红军侦察到了,红军改由他处渡河,这些地方虽然不是渡河地点,但凭红军一贯的顽强精神,要集中优势兵力突破一点也绝不是难事。到时只怕别人没有炸到,自己反而还要花大力气拖着山炮四处乱跑了。
敌师长以十个团的兵力要防守几十里长的河段,又不知道红军从何处渡河,只有押宝似的把宝贝押在了最易渡河的阳平渡口,又怕红军不来,才整出些把两个步兵营放在阳平路中段,吸引路人或侦察人员的注意力,而宁愿冒险的把一营放在了炮兵营身边,秘密集结于云雾山那错综复杂的环境中。所以一判断红军要侦察他的二线部队就有些吃不住,一面要一营向外扩大警戒范围,一面又让炮兵连操都不出了,害怕这些人把个训练整得山响后就惊了那些别有用心的人。可偏偏整得神秘兮兮的部队又早被红军发现,红军不但要从阳平渡过河,还发了很的决定要摧毁他的炮兵阵地。
进占晋西南是红军求生存和发展的战略决策,长期对敌作战是绝对免不了的,有威胁极大的炮兵存在,不管是当前还是今后对红军的战事都是一个极大的不利,于是军团长下决心消灭敌炮兵的同时,也下决心要占领阳平路上的云雾山险要地段,做为一个进可以攻、退可以守的天然屏障。
不管是打架还是打仗,能经常三板斧就砍翻对手的人绝对是一个将才,而且是猛将、虎将,但如果没有宏观的大战略思想和对后期的战略布局就绝对不是一个帅才,陈咬金不是、牛皋也不是,林biao绝对是,铁英呢?有可能是,也有可能不是,起码他是提前介入和提前布局了,只不过遭一个戴金丝眼镜的政训处长打乱了计划。
众土匪吃饱喝足后有些力气,抢了**就一窝蜂的翻山越林而去。等敌特务营得到消息赶到出事地点时,铁英带着土匪们已经去了多时。
铁英以两个红军排长为后卫,四排长精于隐蔽行踪之道;肖排长是警卫大首长的人,对伪装和对危险的预判极强。不过敌人人多,无论真假都一概的分兵追了下去,但三、五里路后撵着土匪们路线追的敌人也只有百多号人了。
在一道山梁上一片空旷的裸露山石地带,除稀稀疏疏蓬生的杂草和荆棘外,连两个排长都失去了土匪们的踪迹。一条往山里去的隐约小路有人才去过的痕迹,但四排长看方位不对头,不相信猎人出身的队长会如此大意,两人仔细观察后终于找到了点蛛丝马迹,凌乱的杂草虽然看不出什么,但裸露的山石上有人踩踏过的痕迹。两人避开草丛,脚踏山石在一片荆棘后面找到了一条小路,想是山民或猎人们走出来的。小路在乱石岗里若隐若现,却是向山下面去的。两人一路寻下去,翻过对面的山梁后竟然看见了一条公路,到了大路边才发现是阳平大路的一个转弯处。两人知道队长寻找的隐蔽处在对面第二座山头后,但公路对面没有路径,也没有被人走过的痕迹。不过他也不相信队长会鲁莽的就过了公路上山,回头再寻时,这一带都是滑坡和岩石裸露地带,就是好多人离开公路在小丘陵后的山地间走都留不下痕迹。两人放了心,原路折回到刚才那片开阔地,又重新把少有的一点凌乱整理了后,向山里的小径去了。
敌人晚了半天,两人有的是时间,一路又把能做机关的地方都做了铁英打猎的那种弹刺,还不深不浅的挖了许多小陷阱,里面再插上尖刺之类的东西,上覆虚土落叶,两人向相反的方向一路搞鬼,翻了四、五座大山后居然看见了黄河,心里更是高兴,做成要在此地有所作为的样子后,分头向隐蔽地和队长会合去了。
一股几十人的敌人寻着少有的一点痕迹搜索上来已经是天也昏暗丛林更是昏暗的掌灯时候,无意间发现两个红军排长留下的蛛丝马迹,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一个最少是连长的人不敢歇息,吆喝一声挥枪率部下追出。敌人毕竟是特务营,不说那份责任心,就是隐蔽接近、侦察的手段就是平常部队不可比,但四排长是什么人?出声于侦察兵又跟着铁英兄弟没有少在丛林中求过生存;肖排长是警卫大首长的人,隐蔽首长行踪也是他的专业技能之一,何况还是天近黄昏、丛林中模糊的时候,还有敌人那个兴奋劲头,就算有警惕性也极难发现他们做的机关,一路被整得鬼哭狼嚎惨叫后就更加相信了土匪就在前面。于是,惨叫的惨叫,报信的报信,探路的探路,把什么都没有的一遍丛林整得热闹了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