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甄轻烟出去了,得到原谅的夜重光也懈怠了下来,一屁股坐在床榻边的椅子上,“说吧,小爷办事,你就放心。”
“你今年有没有回去看你娘啊?”浅凝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
“还没有,”夜重光如实说着,忽然想起一件事情,瞬间神清气爽,眉目轻扬,“你不会是想去宫里转转吧,虽然现在是难了些,但等过几年你成了长宁的关门弟子,我找个由头把你带下山去,在带进皇宫也不是什么难事。”
被会错了意,浅凝懊恼的摇了摇头,“没有那么麻烦,我知道,我现在想出长宁,比登天还难。”
“那你要我干嘛?”
“我想在你回京看你娘的时候,帮我送一封信到染王府。”
“九皇兄?”听到显少被人提起的九皇兄,夜重光眉头轻蹙,不解的看向浅凝,“你认识我九皇兄?”
浅凝也不隐瞒,如是的点了点头,“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你我的身份,我会如此轻易相信你吗?染王是我的一个朋友。”
“这个——”夜重光忽然有些犹豫了。
“怎么?这点小事儿也不行!”浅凝面色一沉,就知道皇室里都没有好东西,当然,师父除外。
夜重光为难道:“不是不行,而是九皇兄常年不在京城,你让我把信送到染王府,九皇兄也不在啊,我不是白送了。”
闻言,浅凝紧绷的神经微微一松,“这个到无妨,你只管把信亲手交到染王府的管家季全的手里,让季全无比交到染王手里就行了。”
季全是凤非染的心腹,这一点凤非染对浅凝说过,为今之计只能靠这个季全了。
外公外婆和哥哥对她自然可靠,让你外公外婆是朝廷中人,外公又位居百官之首,江湖上的事情到了外公面前不好办,更何况绑架她的是当朝国师。哥哥曾经行走江湖,颇得美名,现在又孝忠于朝廷,扶摇宫和长宁山之间的事情,不利于哥哥参与,为今之计,只有联络到师父凤非染了。而让夜重光直接去扶摇宫送信,那是万万不可行的,别说夜重光不肯去扶摇宫送信,恐怕长宁的人知道也会在半路上阻拦夜重光的。
现在最最可靠的地方,莫过于染王府了。
夜重光和夜染歌毕竟是亲兄弟,虽都不怎么联系的两兄弟,但谁又能阻拦人家亲兄弟书信来往哩。
“好,我过几日就要回京城了,你什么时候把信给我。”夜重光终于应了下来。
“你走的时候过来取就可以了。”说着,浅凝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夜重光,“对了,你不是被云神棍罚吗?难道云神棍开恩了,这么轻易就让你出来了。”
“啊呀!”经浅凝一提醒,夜重光一拍脑门,想起来被自己拍倒的那几个人也该醒了,“不行了,我得回去了,浅凝你可要好好养病,五天后我来取信,你可得给我做东坡肉。”
“自然没问题。”浅凝笑眯眯的保证着。
“如果你身子没好利索,我可不给你送信。”
“一定会好的。”
……
自己病的这几天,浅凝是没看到云神棍的身影,除了自己醒过来这天中午云神棍来过,这几天云神棍都没怎么出现,云神棍的不出现,让浅凝心情大好。甄轻烟去云星坠的书童清泉那里要来了各种各样的食材与调味料,甄轻烟和浅凝在一起,可是大饱口福。
五天后,浅凝写好了书信,用浆糊严严实实的把信封粘住,坐在香喷喷的东坡肉,坐等夜重光的到来。大约晌午的时候,已经望穿秋水的浅凝终于看到了夜重光的那条风骚的青色绶带,没错,在浅凝看来,夜重光的那条代表身份的青色绶带就是风骚的。
一桌子十几道全肉宴,把夜重光撑得不行,“浅凝,我可要走了,你可别想我。”
“那个,你什么时候回来?”
“少说十日多说一月吧,放心,我一定会把你交代的事情办得妥妥的,小爷办事,你放心。”耷拉着二郎腿,嘴里叼了一根草,夜重光点了郎当的应着。
“你怎么还不走。”看着一动不动赖在这里的夜重光,浅凝皱了皱眉头。
“急什么,”夜重光不以为然,一双黝黑的大眼睛意味深长的揪着浅凝看,“别以为你那点儿小心思我不知道,九皇兄虽然是个病秧子,可九皇兄那张美人脸,可是多少美女的都自叹不如的。”说着,夜重光还安慰似的拍了拍浅凝的肩膀,“小爷虽然不屑于这种事情,但小爷答应过你的,就一定会做到,这封信,一定会完好无损的放在九皇兄手上。”
“但愿你说到做到。”
“好啦,看你着急的,小爷走了,不用送了。”
看浅凝紧张那封信紧张得跟什么似的,夜重光的心里就是一阵不爽,站起身来,拍了拍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脚尖轻点地面,一步飞到屋檐上,又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浅凝。
院子里的浅凝冲夜重光挥了挥手,“路上小心。”
“我会的。”
得到一句祝福的话,夜重光终于满意的转身走了……
自从浅凝失踪后,凤非染并没有急着回扶摇宫发号施令,大面积的查找浅凝的下落。而是留在了染王府中,表面上说是旧疾复发,难以长途跋涉回锦绣山庄,同时闭门谢客,暗地里发动京城里各处暗哨寻找浅凝下落。
张月欣并没有跑远,断断一日时间就被凤非染的暗影抓到了,关在染王府中的暗室里,受尽各种逼供手法的刑罚,张月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