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母冷笑道:“这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真没想到,我养了你这么多年,竟是这么个丢脸的畜生。”金铃儿心神俱乱,跪着匍匐到罗琴面前,扯着罗琴的衣摆哭道:“咱们相处了这么多年,他们不相信我,难道你也不相信我吗?我又不是没见过什么好东西,我虽然粗心大意,可真犯过这样的错吗?”罗琴咬着下唇,道:“那你说,这东西怎么会在你的屋子里?”金铃儿抽泣着道:“我真不知道,我见都没见过那玉佩,又怎么知道它是怎么到我屋子里去的。”罗母道:“别说了,这丢人都丢到家了,还有什么可说的。”就对家丁道:“来人,先给我打上几鞭子以儆效尤。”家丁们不敢怠慢,就拖着金铃儿当院打了起来。众妻妾丫鬟有害怕不敢看的,又有于心不忍的,还有幸灾乐祸的,但就是没有上来劝解的,就连罗琴,也是只在那里看着不说话。丁群逸不免唏嘘,这罗家的家风未免有些凉薄了。但他向来自负慧眼识人,虽与铃儿过往不甚密切。却也觉得她虽然出身卑贱,但还有一番骨气,不似见利忘义之徒‘想必其中必有隐情。但怎奈这是罗家,自己虽然有这样的想法,到底不能随意说出来,惹人笑话。过会儿,罗夫人打过,便道:“你这样的人,罗家是不敢再要了,我明天会派人知会你的父母把你领走。”金铃儿不说话,只一味的哭着。罗夫人便对罗琴笑道:“还是将楚娥带去吧,这丫头机灵,我也放心。”复又把玉佩放在丁群逸手中道:“让你见笑了。”丁群逸陪笑道:“其实小婿觉得这事或另有隐情,还请岳母大人不要那么早的下定结论,毕竟关乎一个人的清白名声。”罗母摆手道:“这事我自有定论,你就不必再操心了。”丁群逸无法,只好满怀歉意的望着金铃儿。罗琴看着他那么的望着金铃儿,便醋意大发,冷笑道:“还不走,干嘛呢?”金铃儿突然大笑起来,指着罗琴的鼻子骂道:“我伺候你这么多年,你信我之心,尚不及一个丁群逸,看来我这些年对你用心都是白操了。罢罢罢,你自然有你的苦果吃,以后我看不见,也就省了诸多的烦恼了。”说罢便捂着脸,往自己的房间跑去。丁群逸看着,觉得甚是没意思,不晓得这家人是怎么想的。罗母心下也是不悦,众人又说了一会子话,丁群逸只含糊答应着,期间罗琴一直面无表情,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直至接近申时,二人才在众人的簇拥下,坐着马车走了回去。一路无语,丁群逸闭着眼睛假寐,罗琴似有心事,也不主动与他说话。
刚至家,丁群逸就脱掉自己身上的衣物,换上了自己平时穿的。罗琴冷笑道:“怎么,看不上我们家的东西吗?这一进门就脱下来了?”丁群逸笑道:“还是自己的衣服穿着舒服。”罗琴坐在圆桌前,手托着腮,似笑非笑道:“你说你那么心爱的玉佩,怎么就到了铃儿的枕头下了呢?”丁群逸瞪大眼睛坐着她对面道:“对呀,你说怎么会到她的房间里去了呢?”罗琴状似纳闷道:“铃儿可是没有那个贱毛病的。”丁群逸笑道:“我也瞧她不是那样的人,怎么你在岳母那里却不说呢?若早说,她也少受些皮肉之苦,更不会被人冤枉成贼了。“罗琴冷笑道:”我记得那时有人可是着急的不得了呢!”丁群逸站起来道:“我着急有什么用?岳母可是一句都没听进去呢,还是你说最管用。”就拉起罗琴的手道:“现在还来得及,咱们回去替她求求情。”罗琴猛地甩开他的手,道:“求什么情,让她跟我来,好让你称心如意是不是?”丁群逸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道:“这话什么意思?”“什么意思?”罗琴指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的道:“你竟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我跟你结婚都三天了,你没把我放在眼里也就是了,怎么处处关心起她来了,怪不得我昨晚上说要带她来的时候,你那么高兴,感情是打着这个主意呢,这‘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我仔细着你周边的人,真没想到,偷你心的竟是我身边的人。你何不早说?我早就将她带来了,也省得你牵肠挂肚,梦绕魂牵了。”丁群逸错愕,半天才反应过来道:“我看你是脑子有问题!”罗琴大声哭道:“我怎么就脑子有问题了?难道我说错了吗,你对我家人都不冷不热,怎么就对一个小丫头嘘寒问暖了呢,这不是你别有用心是什么?”丁群逸抚着脑门,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娶了这么个女人,记忆中的她清纯美丽,善良的几乎让人不能接受,可此刻怎么会变成了这样一个多疑善忌,莫名其妙的女人了。可罗琴可不管这么多。自二人成亲一来,丁群逸对她态度暧昧,不冷不热,更严重的事,二人从未有过肌肤之亲,这使她不由自主的敏感起来,大约是‘亡斧意邻’吧,便不自觉的时时刻刻的想盯着他周围的女孩子,想看出些端倪来。丁群逸无奈道:“你母亲那么爱好面子,生怕在我面前出丑。我不希望这件事情发生使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