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疼……
从身体里传来一股撕心裂肺的痛楚和沉重的压力令她忍不住呻/吟出声,李若惜咬着牙,忍住从身体里传出来的痛楚,忆起同学张晓萌说的那翻话,难道真如张晓萌所说这张雕花古床有古怪。
她想睁开眼看个究竟,可是厚厚重重的眼皮怎么也睁不开,脑袋还伴有昏昏沉沉的感觉,喉间像有一双手掐在上面一般,越来越紧,紧的另她喘不过气来。
她伸手想扒开喉间的那双手,可那双手强而有力,任她如何使劲也没用,空气渐渐变的只出不进她甚至已经感觉到了死亡的来临,不,她不能就这么死了,她一定要弄清楚到底是谁想杀她。
有了求生的意志,李若惜不知打哪来的力量,突然大吼一声,双脚狠狠的向那人身体蹬了出去,随后却因用力过猛晕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李若惜迷迷糊糊的从昏暗中醒来,身子还未坐直,一阵眩晕袭来,脑海里猛然像走马灯似的涌来许多陌生的画面,使她整个人都僵直起来,蓦地脑海中浮起一个很狗血的词眼——穿越?难不成她真的穿越了?穿越到一个叫……
李若惜歪着脑袋想了想……眉突然拧了起来——张萌?燕国人?家住大河乡高山亭樟树里,这都什么跟什么?她只听说过西河镇、燕山村委会、第七小组——樟树村,那还是同学张晓萌家,可是……可是……这地址,这名字也太像了吧?难不成有什么关联?
想到此,李若惜恍然惊醒,对,古/床,古/床,看看有没有古/床,连忙从床上爬起来摸索着去点灯,下床没走两步,脚下不知绊到了什么,向前跑出好几步。
刚稳住脚“啪”的一声,脚下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李若惜一怔,背脊一寒,从脚底升起一阵麻感直达头部,她没敢乱动,等了好一会四周没有什么动静才松了口气,挪开脚,弯下腰,强着胆子,摸索着去捡地上的东西,等捡起来的时候,发现已经被踩成了两半儿。
李若惜将物体放在左手手心凭感觉将东西配上,配好后轻轻的摸了摸,物体不大成圆形,上面有许多圆润,光滑的雕刻,物体的上下两头各有一个繁琐的结,类似于中国结,结的两端上端是两根较粗些成圈的绳子,下端是两撮很细的坠穗……摸到这大致能猜到了是什么。
李若惜将东西紧握在手中,若有所思地转身望向门外微弱的光芒,不知觉的伸手摸着还有些疼的脖子,没记错的话应该有人掐过她的脖子,只是那人为什么要掐她?可又为什么没掐死她?这是为什么?
想到这她不得不翻出张萌的记忆。
说起这个张萌的过往还真的不值得一提,山窝窝里出生,家中有父母二人,父亲七十一岁是个木匠,母亲六十五岁,张萌今年十六岁,真看不出来,二老那么大年纪才有的张萌,还有一个年长她三十岁姿色不错的姐姐——张秀娘。
嫁给赵家村的大户赵光年的大儿子赵大同为妾,而这个姐姐跟家里的关系不是很好,嫁到赵家二十年来愣是没回过一次娘家,添大闺女的时候张家二老提着东西去看望,连院门都没给进,也不知道她在气个什么劲。
但据张萌所知道的记忆,大致是张秀娘怪自己家父母没给个好出生,年轻时杖着有几分姿色,眼光颇高,穷的看不上,富的又攀不上,攀上了为妾又不干,可人家没成家的富家公子看上她的人,见着这样的家境又不得不推脱了事。
其中原由嘛,一、怕她顾娘家,有什么好的都往娘家带,二、怕娘家人死乞百赖,隔三差五的上门讨好处,拖累什么的且不说,要真的隔三差五的去也不好看像,谁家不希望找个门当户对的,说白了就是要面子。
当然事事总有例外,总有慧眼识珠的,大河乡有名的富户托林媒婆帮他家的二子相一门亲事,只有一个要求,就是好好照顾他重病在床的儿子,其它的都无所谓。
林媒婆一下就想到了张秀娘,媒婆还未将话说完,张秀娘便迫不及待的答应了,最后媒婆劝她还是见见人为好,可她哪还听的进去,催促着林媒婆快些回去让林家早些来接人。
林媒婆回去复命,第二天下聘礼,第三天迎亲,拜堂是与公鸡拜的,送进新房,掀盖头是媒婆握着那二公子的手掀的,当盖头缓缓掀起,张秀娘一点一点看到新郎官的真面目,噙在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换来的是一声惊天般的尖叫,当即便晕了过去。
美梦破碎,张秀娘便没完没了的闹腾,不但没照顾到富户儿子反倒让他病情加重,富户一气之下,将张秀娘给休了回去。
这一休,在古代不管是不是完璧影响都不好了,而且张秀娘脾气还特别不好,整日数落父母,弄的他爹娘百般愧疚,又拿不出什么好办法来,只好就这么一拖再拖。
二十五岁那年由媒婆介绍嫁给了赵大同为四夫人,生了两个闺女,二闺女与张萌同年同月,而这也是成了张秀娘的一块心病,赵家门户大,人多嘴杂,把张家那点事传神乎奇神,什么样的版本都有。
当时她还在月子里,丫头们传的版本:张王氏生活作风上不检点,嫌自家汉子年纪大了,房事不济,春心荡漾在外面偷汉子帮五十好几的张木匠添了个胖小子,还在后面添油加醋说:张家二老得知自家女儿生了个闺女,还十分兴灾乐祸,说:这就是命,谁让她心肠歹毒还不孝敬父母生不出儿子里自然的,报应来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