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也正为此发愁,你说我开了慧眼又有什么用,除了能说会道,心里什么都清楚外,拿你们一点办法也没。”李若惜叹息一声,“你说要是阎王给我开个天眼该有多好啊,这样的话我就可以把你们所做的一切,用天眼一一呈现给县老爷看了。”
周三听不下去了,喝道:“张萌少给我装神弄鬼!”
李若惜像没听到似的,一把抓住周三的手往脖子上一放,请求道:“你再害我一次好了,这样我又可以去地府,阎王就可以给我开天眼了。”
周三把手狠狠的抽了回去,“给我滚开!”
‘你让我滚就滚啊,我偏不滚,我恶心死你’李若惜往前一贴,嗲声嗲气地道:“来嘛,来嘛,我求你了,再让我死一次嘛,这样人家就可开天眼了。”说到最后竟然低头扭捏起身子,害羞地摆弄着衣角,还时不时做出一副娇媚的姿态,冲周三抛媚眼。
“滚!”周三狠狠的将她推开,胃里翻江倒海有种想吐的冲动,什么开慧眼,简直就是脑子进水了。
那些属下,一个个捂着嘴作呕起来,觉得这是开了慧眼后的后遗症,真是太恐怖。
周三的力道有些重,李若惜往后一倒,张家二老惊呼,把人给接住,小心的扶了起来。
李若惜站起来,理了理衣服,冷哼一声,音高八度地道:“怎么不敢杀我,不敢就给我让开,我们还有正事要办。”
“正事?”周三终于想起来他来的目的了,喝道:“你们还在那愣着做什么,还不快给我搜。”
那群属下像是受了惊吓的野兽一般冲了进去。
李若惜隐约感觉到了什么,周三噙着一丝轻笑靠近,附在李若惜的耳朵上,只用他们两能听到的声音,嘲讽道:“一会你也许可以再死一回,到时你就可以开天眼了。”说完仰天大笑的走进了屋内。
刚才他险些被李若惜的一通白唬,唬的差点连正事都给忘了,可见这个张萌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任人欺负的张萌了,可那又如何,你不是去了阎王殿么?你不是开了慧眼么?接下他倒要看看她怎么把一根经的张二牛唬住。
闻言,李若惜突然联想到她为什么没有死的原因了,是因为有人想将罪名嫁祸给她,可是中间到底发了什么?难道是……李若惜蓦地想到张二牛说了一句特别关键的话。
如果赵春娘真的过来照看了她的话,那很有可能刚好赶上她穿越过来的时候,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解释的通了,那么赵春娘就是间接被她害死的。
张家二老不明所以的看着大笑而去的周三,担忧地道:“萌萌,周三跟你说了什么?”
“二牛哥你也进去看看吧。”李若惜没有回答张家二老的话,而是望着张二牛道。
张二牛一怔之后,便冲了进去。
李若惜望着张家二老,一阵内疚,才保证不让他们担惊受怕,如今事就找上门了,真讽刺,哎……天意弄人啊。
李若惜叹息一声,叮嘱道:“一会进去后不管发生什么事你们都别管。”
“萌萌,是不是……”张木匠问道。话还没说完就被李若惜打断了,“什么也别说,进去就知道。”
张木匠心中已经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了,王氏感到一阵后怕,李若惜却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三人刚迈步,从屋里走出来几个人,其中两个上前就把李若惜反手给制住,另外两个匆匆往院外去了。
一个去了高山亭亭部,通知亭部的人过来验尸和勘察现场,另一个则回去拿铜锣呼唤山上寻人的人回来。
人刚被押进房,还在床边的张二牛,突然冲过来,一拳挥在李若惜的左脸上,脑袋随之向右歪了去,左脸顿时火辣辣的疼痛,嘴里顷刻间涌来一股腥咸味,从右嘴角流了出来。
“啊!”王氏捂嘴尖叫,眼泪夺眶而出,张木匠一阵焦急,伸了伸手想阻止,想到李若惜刚才的叮嘱又收了回去。
周三双手负背站在一旁,得意的笑了起来,你不是很能白唬么?人就死在你床上,看你还怎么白唬。
李若惜还没伸直脑袋,张二牛一手抓着她的衣领将她提了起来,一手指着躺在床正中央的赵春娘,质问道:“你说,这是怎么会事!?”
“死了呗。”李若惜轻描淡写地道。
“你难道就没有一点内疚吗?”张二牛顿时红了眼,右手挥,吼道:“张萌你还是不是人!?”
王氏一阵尖叫,挣扎着要过去,却被张木匠拉住,孩子这是给张二牛泄愤呢,他们过去拉只会起反作用,根本帮不到她反倒更加惹恼张二牛。
李若惜挨了两拳的脸肿的就像两个包子一样,真是验证了那句,打肿脸来撑胖子。
张二牛似乎还未解恨,一脚将人踹倒,李若惜蜷曲在地上护住要害部位,任由张二牛发泄。
此时屋内的人越集越多,女人捂着脸都不敢直视,男的不是怔怔的看着,就是帮张二牛鼓劲,报不平,“打死他,打死他。”
王氏不知哪来的力气,挣脱张木匠拉住的手,冲上去拉住狂踢李若惜的张二牛,张二牛那么大的块头,哪是王氏能拉的动的,张木匠实在看不下,冲过去扑在李若惜的身上,挨了几脚。
王氏跪在地上,拉着张二牛的手,哭天抢地的替李若惜,求饶道:“别踢了,别踢了,再踢人就死了。”
周三反应过来,喝道:“给我住手。”为了以防万一他不能就这样让张萌给死了,反正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