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的心顿时便提了起来,她记得半个月前自家孩子才公布了按以往的百分之十收取,如今仅增加至百分之三十,如果再向村民收取便是失信于民,以这些村民的性子以后自家孩子的日子可不会好过,王氏失神的站起来,走了出去。
李若惜叹息一声,拨弄了两下琴弦,望着晃动未止的琴弦,突然,整只手便压在琴弦上,发出“咚”一声震响,恍然惊醒,一拍额头,她怎么就忘记了穿越前辈们撞的头破血流的经验呢,亏她还琴、棋、书、画皆通呢,来到古代不正好用上么,那百分之二十的税收何愁无解,心情豁然开朗,明日一早就去宜县看看有没有门路,对就这么定了。
天上的月色犹如李若惜的心情般,拨云而出,普照在安静的小村庄上。
樟树里村里。
冉贵秀来到梅雪花家,坐下后便把下午听到的事讲了一遍。
梅雪花听后大惊,“贵秀姐这是真的啊?”
“当然是真的,所以我在想我们这些外姓人能不能先带个头,把那百分之二十先交上,这样周姓人不就没话说了么?”冉贵秀现在可以说是李若惜的铁杆支持者。
“这可不成!”听到她们对话的钟禾突然从门外走了进来冲梅雪花喝道。
“钟禾你可别忘了是谁你才能回这个家的。”冉贵秀的声音陡然提高,神情明显升起一股怒意。
“那又怎么样,我又没求张萌这么做。”钟禾说着,似想到了什么,讽刺道:“冉贵秀你不会是因为你家男人回不来了,看上那姓张的小子了吧!”
“钟禾!”
“钟禾!”
屋内异口同声赫然响起两声尖锐的女音。
钟禾一怔,望着两个带着怒意的女人,嗤笑道:“好啊你们,趁我们男人不在的时候一个个的想着张家那小子了是不?”
“钟禾话可不能乱说。”冉贵秀平了一下心绪,说道:“我冉氏虽只是一介女流,但我还分的清好坏,如果你不想帮张萌我自是不会勉强,但用不着拿话伤人。”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钟家。
梅雪花想跟上前解释,身后便响起钟禾的声音,“你敢踏出这个家门试试看,别整日没事跟在冉贵秀后头学,人家没男人了,就想勾个小白脸,让以后的日子好过些,你们家男人我还没死呢,你就开始跃跃欲试了,你当你家男人是摆设呢!”
“你……”梅雪花瞪了他一眼,转身进房,寒声道:“别让我瞧不起你!”
钟禾望着自家媳妇进房的背影,心中“腾腾”冒火,真不知道他们这群大老爷们不在家时这群妇女有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冉贵秀出了钟家便去了其它人家,但多半都是敷衍了事,心中愤愤不平,骂道:“一群忘恩负义的东西。”
也因冉贵秀的好心,樟树里全村上下一夜之间便得知了此事。
如氏坐在大厅的正位上,轻蔑地笑了起来,“终于等到了机会,芸芸去知会各个周姓人,让他们前来商量大事。”
“嗯,我这就去。”周二媳妇应声出去。
没多会周姓人都得到了通知。
“爹,如氏让周二媳妇过来传话说是去他家商量大事,你看要去么?”周郎中家的二儿媳米氏,将茶放在周郎中面前说道。
周郎中冷笑一声,“我周郎中眼睛还没瞎,没老到犯浑,谁是真心为咱们好心里有数,明日一早准备两层税,我亲自给送去。”
“爹,你可不能挑头,都忍了这么久了也不差这一时半会。”米氏劝说道,生怕他爹冲动了。
“正因如此,所以要好好的做给那些愚笨的周姓人看。”周郎中说完,书一合进了房,先前不站出来,是他还没看清楚张萌的为人,经过这些日子的观察张萌却实是个好里长,扳倒周全且并不说,光凭为周茂山沉冤昭雪就值得他支持与信任。
米氏见他爹心意已决,进房与周弛商量,“你可得好好劝劝爹。”
“劝什么,爹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只要他认定的事,就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明天你帮他准备就是了,相信咱爹不会看错人。”周弛说道,如果不是他的双腿不能动弹,他早就冲去跟害他的人大干一场了,恨只恨他的腿没用啊!
周姓人几乎到齐,只有周郎中与周财两家没来,周郎中是打算支持李若惜所以没来,周陈氏两不沾,就想望望风,看看谁先败下阵来,其它几户周姓人算是来去凑数的,不持意见与建议。
如氏叫大家来无非就是要周姓人抱团对付李若惜,拒绝交税把李若惜从里长的位置拉下来,由他们周姓人担任。
周姓人赞同不交税,至于谁当里长不是他们说了算,以前周扒皮当里长时对族里人也没有多好,反倒是处处为难,当然这些都是已过去,眼下他们更在意的是周全家抄了这田契却不知道去向,他们不是没有猜测过在张家的可能性可没有有利的证据也不好上门闹,若如氏强出头把张家小子拉下来他们半点意见也没有。
冉贵秀以为经过这么事多少会有人出来支持张萌,却没想到一个人也没有,原来感谢什么的都是在没有触碰到他们的利益的前提下,至于触碰到了他们的利益那就另当别论了。
最后不得不找张二牛,让他们明天一早过去帮忙,冉贵秀刚走,米氏也来找张二牛帮忙运粮。
张二牛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绪,便跑去问李若惜,闻言,李若惜便知增税的事已经传开,但令她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