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的好,既然里长都这么说了,那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周郎点头,中捋着花白的胡须,顿了一下,深思了一会,担忧地道:“眼下就怕赵家前来闹事。”
“是啊,眼下樟树里百分之七十的田都是赵家的,别看现在赵家还未来田租,就怕我们刚要修路,这赵家就冒出来闹事,而其于的百分之三十都在周姓人手里,想要让他们献出一点田简直比登天还难。”
“我们不能因为难就停止不前,既然有难那我们排就是,我想这赵家一定很乐意献出那点田供修路的,他今年不收田租那明年,后年,大后年总有一年会收,要收田租那赵家也想有条像样的路不是。”李若惜坚定地道,现在还真说不准这赵家打的是什么算盘,想要收樟树里的田租还有一个更简单直接的方法,就是折合成现银,如此又快又简便,还不用花大量的人力,她不说是不想给他们增加负担,但不管怎么样,这条路必须得修。
“那周姓人那边怎么办?平南坡还有不少田是他们的。”春燕说道。
“用我家的调换给他们。”周郎中说道,他家还有一点田,换的话周家那些人应该很乐意的,这些周姓内亲就好比曾经的他一度在门外观望,不同的是他们心还着些仇恨。
听闻此言,在座的几个妇女神情变了变,她们真没那个意思,她们只是觉得想要办好这件事情必须的有个对策才行。
李若惜自然是知道她们没那么想,周郎中也并非因为她们的话才那样做的,他是真想帮忙,但李若惜并不想周郎中吃亏,说道:“周伯现在还未到要拿田来交换的时候,也请大家放心,我一定会想到办法解决的。”眼下要是真有笔银两就好了,周家那些人还怕搞定不了么。
大家都不知道里长到底能想出什么好办法,但既然她说了那就一定做的到,税收的事不就办到了么,那可是一大笔银两啊,也不知道他是从哪变出来的,反正大家都得了利也就不多提了。
“大家还有没有什么问题?”人多就是好啊,一起商量才能看的更宽更广,才能提前防范,不过,有时候再防也不过小人的贼手啊,猜不到人家什么时候会出手,就像运粮那件事一样,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
大家对视了一眼,摇了摇头,李若惜点头说道:“其它周姓人没来开会证明他们并不赞同我的做法,明天我们先试着去采好修路的点,再看看他们有什么反应,如果没什么反应是好事,要是有反应也好事先处理,才能更好的做下一步打算。”
“里长说的很有道理,那就先这么做好了。”周郎中询问道:“你们还有没有问题?”
起初她的打算是扳倒周全拿回田契,把田重新整改的,可没想到周志高早预谋,被他给抢了先机,打乱了她的计划,现在说这些是没有用了,想要从赵家拿回田契是不可能的,除非她妥协,不过,现在妥协也晚了,而且她也不可能向饶氏那种人妥协,眼下只有先出一张牌,看看饶氏出什么牌,再想办法怎么出下一张牌。
没什么事大家也都散去,公孙复坐屋子里,本来不想多说,但打这种没把握的仗,做为一个军人不得不提醒一下,才这道:“你这样会不会太过于草率?”
李若惜怔怔的看着他,好奇地问道:“那你有更好的办法?”
“没有,但我觉得还是先要说服一下村民在做比较妥当。”他倒不是同情那些村民,只是觉得这样办法欠考虑。
“你说的很有道理,我也想啊,你刚才也看到了,叫他们来开会总共就来那么几个人,你觉得他们会好好的坐下来听我商量么?他们这种人就给他们用强的。”李若惜笑着看着他,眼中不禁流露一丝异样的色彩,他变了么?呵呵,或许吧,于是说道:“关键时刻你可不能给我掉链子啊,明天你可得起到关键作用啊。”
公孙复可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不明白他话种中的意思,他是想让用威信震慑那些村民,其实他早就该这么做了,赵信也不用为他付出那么多,说不准还不用为他顶罪去边疆,想到此,公孙复不由加深了这个眼神,这个张萌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能使赵信为他付出那么多,难道真如传言中说的那样赵信是断袖?别人那么说,他怎么也不信,赵信怎么看都向男儿郎哪有半点倾向那方面,如果不是这样又找不到更合理的解释了。
李若惜见他一样盯着自己出神,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轻咳了一声,提醒道:“时候也不早了,明天还得你帮忙还是早些回去睡吧。”
公孙复回过神儿来,不屑地道:“这个就不用你操心了,你累了你先睡好了。”说完,起身向外走去,他要去赵家探探赵家接下来到底想干嘛。
望着他的身影,李若惜摇了摇头,喃喃道:“真是个怪人。”
人都走后,王氏从房间走了出来,一脸担忧地道:“明天真的要那么做,要不我们先缓一缓,等想到更好的办法过才修路不是更好?”
“娘,眼下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饶氏已经出手想害我了,就说明没有迂回的余地了,饶氏没派人来收田租,有几种可能,第一种、有可能是因为赵老爷的死,第二种、可能是想先观望,看看我们这边有什么动作,第三种、就是想收买樟树里的人心把我拉下马,有句话是这么说的:自己得不到的宁可毁了也不让别人得到。”她虽然不知道饶氏是不是这样想的,但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