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下强行令人将渡边拉开,命令队伍紧急集合,立即搜索打黑枪的位置、人数以及估计是什么人干的等。不到一刻钟,就有士兵来报,打枪的位置、枪支已经找到,枪手分三个方向一次性攻击皇军队伍,皇军中有三人中枪,中枪人的姓名分别是饭岛、村上、土鳖,三人皆是头部中枪,都是当即毙命。两人是太阳穴进入,只不过左右不同,一个是眉宇间中弹。枪手的枪法相当精确,肯定不是一般的狙击手,百分百是杀鬼的阎王那一伙人所为。
又是这一些冤家,龟田将军听说这事肯定是又得气个多半死。凶手虽然探明清楚,如何捉拿归案则誓比登天,比鬼捉阎王还难。
猪下请示龟田,龟田命令全城拉网搜索,不放过任何一个可疑目标,不漏掉任何一个可疑线索,他们甚至找到了城墙上的那个个破洞,经辨析研究和仔细观察,他们推断出有人不久前曾在此住宿过,至于是何人还无法肯定,不过有一点可以下结论就是一般人如像乞丐流浪汉或是游击队等都不可能,因为如无超强的能力是不可能爬上这段城墙的。城墙直上直下,除非壁虎能有这样的作为,其他人可能吗?结论是“杀鬼的阎王曾长期隐藏在这个山洞里”。
然而,全城搜索的结果是:苍蝇落到屁上,全是空的,一点收获都没有。甚至扑风捉的“影”没有,赝过留下的声也没有。三个阎王瞬间在金州城的所有空间消失了,只把无尽的遐想留给这个世界上想要找到和看到他们的人。
这次鬼子学聪明了,在整个搜查过程中并没有人刁难老百姓,既没有打骂,也没有捉人。上一次的教训至今还历历在目:杀一个支那老百姓,就会有一个皇军士兵或者日本狗等着授死,所以他们斟酌再三,小不忍则乱大谋,别说一个皇军士兵,就是一条日本狗命,也强过支那人小命若干倍,派遣军司令部对此有明文规定,皇军士兵一条命(狗命另文下达)抵支那人百人百命。吃亏占便宜还用说吗,不划算的买卖决不能做。阎王杀鬼的那几个人如果清楚这个比例,上次也就不会杀那么多皇军士兵了。天哪,一口气杀了五十三人(只,其中有狗),这些人真太不把皇军当回事了。
不用说,这次黑枪事件搅得当天的擂台赛也黄了,杀猪的张师傅白浪费了一天的杀猪时间,误工费自然不会有人报销。
金州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全县人口二十七八万,县城里只有两三万还差几个。鬼子来了之后,有一部分人投亲靠友转移到乡下去了。乡下也不一定就安全,鬼子每回扫荡,把有些村子搞成无人村、sp;sp;**sp;sp;村、妇孺老幼村,惨状之惨,无法用语言表达。相对乡里,鬼子在城里稍微要收敛一些,可能是害怕影响或是顾点脸面吧!如把城里也搞成鬼城,他们住里头是什么感觉?只好与阎王为伴了。
由于金州城的战略位置相当重要,日本人派了一支大部队驻守在县城,一部分在城里,一部分驻军城外。县城到伏虎山距离整四十华里,那里有一座规模庞大的后勤仓库,派遣军司令部安排一个旅团的部队驻守在周围,外面是够安全的了,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后勤仓库的肚子里会出了大问题,几个落难的小鬼用他们的给养百炼成钢变成了精,幻化成杀鬼的阎王。
从县城到伏牛山沿线,大大小小耸立着二十几座炮楼,可以说是铜墙铁壁戒备森严,城内又驻扎有数千名皇军士兵,伪军、皇协军等加上就更多了。日本人自以为天衣无缝无懈可击,可以安枕于高榻之上,未料到竟数次遭到三个毛孩子还妄称是阎王杀鬼的袭扰,损兵折将,满盘狼籍,风声鹤泪,草木皆兵,徒奈何耳!
金州戒严三天,皇军、伪军、皇协军四处出动,盘查、搜索、抄家、逮捕、关押等手段全部用齐,抓倒是抓到了不少,人可是没有一个是阎王杀鬼的人,真正是苍蝇落到屁上了。
可怜的渡边失魂落魄,如同死了直系亲属一般。没人的时候便大声嚎啕,有人的时候就泣不成声。渡边本来就是个杀人魔鬼,这次他发誓为他的兄弟报仇,他给自己定的指标是至少要杀一千个支那人。老百姓杀得再多有啥用,有本事杀一个“阎王”呀,那才是他深仇大恨的冤家哩!
不是渡边不想杀“阎王”,而是他根本上就见不到那些杀鬼人的面,他上哪儿去杀?渡边为泄私愤,他决定去反杀鬼小队的临时拘押所里提几个嫌疑人杀了出出气。
第一个被他叫出来的就是杀猪匠张满弓,前文说了,猪下曾怀疑杀猪人的家里那一家房客疑点很重。遇袭之后,他立即率领大队人马直奔老张家的小院,一脚将门踹开之后,径直就砸开那间东屋的门。进去一看,踪迹皆无,甚至连睡觉的床都没有。猪下大怒,冲上去对准老张的脸颊就是一拳。奈何老张身高,猪下个矮,中间差了二十几公分呢,小个子打大个子的脸部因误差关系有一定的难度,最后两家均做了些妥协,高的往下欠欠身,矮的往上踮踮脚,最后算是勉强凑成了耳光之说。不过是由于力度、角度、高度等方面均不是很理想,所以这次耳光不是很很成功,击打的弹性不够,因此在惩戒和响亮程度等方面都不尽如人意。
“他们的,”猪下指了指东屋,“统统的哪里去了?”
“我怎么知道?”张师傅很想发火,而且有好几次他暗中使劲,很想把这个狗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