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二人刚才谈论的,正是今年世界一级汽车方程锦标赛的赛况,正所谓行家一出口,就知有没有。二人都是爱好此道者,甫一出口,便知心中有没有货。那男的听到梁小竞确实是此道的拥趸,当下面露喜色,道:“兄弟,你也认为汉密尔顿今年扛不过阿隆索么?”
梁小竞听的出他的话语之意,猜到这家伙看来是阿隆索的车迷了,当下笑道:“盛极必衰!汉密尔顿去年这么猛,今年掉链子也算正常!再说阿隆索也是世界级的,他们谁都有机会夺冠,到了他们这个级别,无外乎就是看谁发挥的好发挥的不好了,当然,运气也要占一定成分。”
那男的频频点首,看来很是赞同梁小竞这个观点,甫又问道:“兄弟也玩车么?不知兄弟以何作为座驾?”
梁小竞轻轻一笑,道:“心中有剑,草木皆可为剑!我并没有什么**座驾,有什么车就开什么车咯。”
那男的神色一怔,似是不可置信,道:“兄弟真的到了这等境界?呵呵,草木皆可为剑可是独孤求败的境界啊!兄弟如此说来,在下倒想找个机会切磋一二,不知兄弟可有时间否?”他听到梁小竞这般故弄玄虚,自是不信他真的到了什么开任何车都能成神的境界,当下立即邀战,想一试究竟。
梁小竞笑道:“好说好说,不过现下公务繁忙,还是另找吉日,唉,说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兄弟怎么称呼呢。”
“哦,我叫郭让,沪城人士,不知兄弟如何称呼。”
“梁小竞,现居昆城。”
“梁兄,你好你好。你这是也要去滇南么?”飞机并不像公交车,没有中途停站一说,这架航班直抵滇南,郭让便立即出言相询道。
“嗯,没错,不去滇南,也不会乘坐这架航班了。”梁小竞轻声回道。
“兄弟遮莫不是要去参加滇南的试车大会?”郭让沉吟了数秒,再次问道。
梁小竞心中一凛,倒吸一口凉气,道:“郭兄是怎么知道的?”这个消息他并没有和任何人说起过,这郭让竟能猜到,确实叫他心惊。
郭让轻笑道:“嗨,大家彼此彼此。适才听梁兄对车道研究不少,而近日滇南又云集天下爱车之人,因此在下有此一猜,不料还真让在下给说中了。”
梁小竞这才恍然,原来这家伙也是去参加试车大会的,难怪对车如此着迷,仅凭他这份对车的态度,也配得上来这滇南一趟。想通此点后,他对这个郭让更是大为佩服,直有相见恨晚之意。有道是酒逢知己千杯还嫌少,二人这一番对话下来,惺惺相惜之意已是油然而生,若是旁边有只鸡,恐怕早已被他斩过了鸡头,拜上了把子了。男人就是这样,有时候三言两语下,一个朋友就可以交了下来,甚至是一辈子的那种。
那女孩见郭让和梁小竞谈得昏天黑地,倒将自己完全无视了,当下心生不悦,骂道:“郭让,你当我是死人么?不就是一个外人么,至于你这般上心?”
郭让面色一皱,明显感到不悦,却也不去迎上她的目光,只顾对着梁小竞道:“不好意思梁兄,让你见笑了,这是我的女朋友,说话若有不当之处,还望你海涵则个。妇道人家不懂事,你担待着些。”
梁小竞“哦”地一声发出,佯作懂了的意思,又道:“郭兄说笑了,其实您女朋友非常美丽,让人一见,仿佛就可以原谅世间所有的错误。海涵之说,着实言重了。”说到这里,他微微抬头,瞧了一眼那女孩,微笑着点了一下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那女孩想不到他这般谦恭,而且嘴巴倒是生得甜蜜,这一夸,直把她夸得如饮清泉,心中说不出的高兴。不由得对他好感立生,随后微微多看了他几眼。
当她看到梁小竞一旁的饶煜彤时,神色一暗,想来是之前的嫉妒心又作祟了,脸色稍稍拉下了些许,不过却也是瞬间即逝。只不过在心中却是暗自嘀咕:这人谈吐潇洒,面相英俊,身旁的佳人更是略胜于我,唉,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郭让却没她这般心思,见和梁小竞谈得来,便又道:“茫茫人海中能够相逢,便是缘分。要不梁兄,你看让你女朋友或是我这边,换一下座位,咱们好好聊聊?”说罢望了一眼饶煜彤,目光中满是询问语气,唯恐她不答应。以他的经验,自是看得出二人正如胶似漆,搞不好会不同意换座位呢。
一旁的饶煜彤听到这里,面色一红,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因为郭让的这句女朋友叫的着实大声了点,以至于旁边的人都看向了自己。她并不是梁小竞的女朋友,可此刻解释的话,反倒怕折了梁小竞的面子。况且内心中,她听到这句称呼的时候,也并没有生出反感之意,相反,倒是有一些欢喜。
梁小竞也是一怔,不过他看饶煜彤并没有竭力解释,心中总算是放下了心,同时暗暗好笑,暗道:这家伙这么一叫,倒让老子占了个大便宜,这倒挺不错的。
那女孩听到郭让要让自己换座位,心中也是赞同,她早就看不惯郭让这副呆滞的表情了,能和他换掉座位,着实是一件高兴的事情。想到这里,她恨恨哼了一口气,随后对着梁小竞道:“那这位帅哥,要不我就和你女朋友先坐着,你坐我这儿。”声音极尽温柔,听的人头皮发麻,和之前的泼辣模样简直是大变样。
梁小竞微微点头,随后起身,和那女孩换了位置,随后对着饶煜彤道:“那我先坐那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