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暖风行动,有人欢喜有人愁,小职位的想下去,高职位生怕被粘上,其实,那些什么都不是的特别想去,可又没那资格,贺强没想到姚县长会这么看重自已,别看他只是一介秘书,得到姚县长的饮点,此时走起路来却也是趾高气扬,就算还没签字发文,也算是极好的可喜可贺!
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这个机会,贺强都是要好好把握的,他在机关也是秘书职位,下去和那些老百姓零距离接触也不伤大雅,反而会得到老百姓的尊重和爱戴,肯定比在这里看人脸色侍候人强,过些日子调回来就可以升个一官半职,何乐而不为?
姚雨婷让贺强去,只是为多留舒祈安一些时日,贺强下派,她可以光明正大地把舒祈安再叫回到自已身边来,也算是一种缓解两人矛盾的台阶,她中午痛定思痛,终于想通了,不该和舒祈安搞到这种地步,说起来,确实是她自已违反了游戏规则,怪不得舒祈安,只是,被爱情冲昏头脑的她之前对舒祈安说过许多不该说的话。
顾元柏也说了,只是借调舒祈安一个星期,那么,一个星期后,舒祈安回到其身边,贺强下派,舒祈安回归其位理所当然,要不然,她自已说出去的话还怎么好意思收回,女人心,真是海底针,始终猜不透在想什么。
这一秒这样想,下一秒就那样想了,舒祈安就是姚雨婷心情好坏的晴雨表,他的走与留也姚雨婷的一念之间。
在县级的其他机关,暖风行动或许还有点号召力,可在县委和县政府,就没那么多人积极响应,这两个权力机关的人,虽然多数人都在其位不谋其政,可多多少少还是有许多不为人知的优越感,既然不积极响应,一般都是领导内定,一般定下来就是要下去的人选,不会跟别的机关一样反反复复搞上几轮才能最终定下来。
姚县长说了他就是他了。
这次轮到一个秘书下去,确实有些出乎意料,不过,有姚雨婷这样的女人当县长,什么意料之外的事都有可能发生,就如现在,她正带着宣传部郭部长及其两人的部下,正在赶往宏业纸厂的路上。
顾元柏正在办公室把玩一件收藏品,是高明奉妻子丽经之命送来的,说是要感谢顾书记为其妻调工作之恩,这个高明,自从有了妻子李丽红的指点,为人处理似乎有了很大提高,做事也没那么不靠谱了。
这是一件玉观音摆件,顾元柏拿着物件看了又看,先是在屋里关了灯横过来看,竖过来看,然后又走到屋外横过来看,竖过来看,看完之后,再回到屋里让高明打开灯,他再次横过来看,坚过来看,发现这玉观音质地真不错,水头很好。
“顾书记,怎么样?”高明点头哈腰地问。
“嗯
,水头不错,是好东西。”顾元柏像个玩玉的高手般,忽而拉近,忽而拉远,皆是点头称赞。“高秘书,你这玉观音是从哪里来的?”
“顾书记,这是我家丽红的传家之宝。”
“这么贵重的东西送我,哪敢收,你还是拿回去吧!”顾元柏假意推辞,他已经爱不释手,哪想再还回去,不过,听说是别人家的传家之宝,他还是得假意说说,高明识不识趣,那就得另当别论了,当然,还得看他与这玉观音有不有缘,有缘的话,自然是会留在他身边,没缘的话,请来也留不住啊。
“那哪行,既然是送,这样的神物,也只有顾书记您这样的大善人才配拥有,这东西于我完全是糟蹋,书记您也知道我这个人,没什么上进心,也没什么善心,拥有这样的神物确实名不符实,还是只有顾书记这样的身份才能得其所归。”高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
顾元柏对着高明半睁着眼,一副凝视的样子,这样的高明也实在是讨人喜欢,没有了往日的自以为是,说话突然会说了,“这么说,这是你爱人陪嫁之物?”
“嗯。”高明点了点头。“是结婚时丽红带过来的,摆在我那里真是一种浪费,摆在顾书记办公室或是摆在您家里,那都是一件神物,顾书记您就收下吧,比起你对我们家办的那件大事来算不了什么,丽红说了,您是我们一家的大恩人,没有您,我们夫妻就永远无法团聚,更不可能有幸福可言,而且还是那么好的学校,丽红很开心,让我无论如何都要好好谢谢顾书记。”
“这么点小事,还用你们夫妻花费这么多的心思,高秘书啊,你娶了个不错的女人,有这样的女子做贤内助,真是好福气!”顾元柏已然把玉观音当成自已的私有物了,他在说话的同时就在找最佳位置来摆放手中吉详的神物,高明说得不错,这样的神物确实不是他那样的小人物所配拥有,只有高高在上的自已才是这神物的拥有者。
不是说,男戴观音女戴佛嘛,这玉观音刚好适合他摆放,正是应是那句男戴观音玉戴佛的话。顾元柏把玉观音摆放在公正廉明的下方,他觉得这样摆放十分满意,不觉上下看看,还十分满意地点头称好。
高明也跟着称好!
人啊,就是可怜又可悲,明明是自已的心爱之物,非要说成不配拥有,非要把心爱之物敬献给别人,还非要说一些贬损自已抬高别人的话,要在以前,高明是绝对不会这样做,也不会这样说的,可近来有丽红的支招,他什么都听丽红的。
顾元柏还有模有样地对着玉观音拜了拜,如果那神物真的会显灵,那一定能看透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