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着相机的将相机从脖子里取了下来,然后交给了车里的。车里的拿着相机看了一遍后,又将相机还给了这个,然后车子就离开了。
相机男,也坐上了另外一辆车离开了。
星期一是干部下河活动。那两位北京的领导,星期天夜里就已经到了省政府,下榻在十大院的别墅区里。他们到的时候,梁健就接到了电话,先是张强的电话,然后是项部长的。
因为时间紧张,项部长他们星期二早上就得赶回北京,而星期一晚上,肯定是没有多少私人时间的,所以梁健当天晚上就刚赶回宁州的项瑾和霓裳一起去了十大院,拜见了自己的岳父。
看到霓裳和项瑾,项部长显得很是高兴。霓裳已经半岁多了,已经认人。平常时候,小区里的人抱了她,她虽不哭,却也会闹腾。但,奇怪的是,霓裳在项部长的怀里,格外的乖。一双明亮沉澈的眼睛,一转不转地盯着自己的外公,看得格外专注。
项瑾笑着说:“看来血缘这东西真是很奇妙的,这幸伙难道知道抱着自己的是她的亲外公,所以一点也不闹?”
项部长听了项瑾的话,更加高兴,逗了好久,才将霓裳还给项瑾,然后跟梁健说:“我有些话要跟你说,你跟我到。”
这里的书房,并不是北京项部长家中的书房,不过是别墅中一个用来安排会客的房间。梁酵项部长各自在一个沙发中坐下。
梁健问:“爸,你想跟我说什么?”
项部长说:“我听说,你现在调到妇联去了。”
梁健点头。项部长问:“需要我帮忙吗?”
梁健有些惊讶于项部长会说这样一句话。但梁健,并不希望项部长帮忙。他摇头回答:“不用。其实,在妇联一段时间也好,可以让我沉淀一下自己,冷静地思考一下。”
项部长对梁健的回答还算满意。如果梁截答说要他帮忙,反而会让他失望。确实,妇联是属于边缘部门,但是梁焦很年轻,加之有张省长,就算华剑军压着,也肯定不会一直呆在妇联的。
项部长赞赏的说了一句:“你能这么想,说明你在政治上,已经成熟了一些。”
“谢谢爸的夸奖。”梁健说。
项部长又问及了华剑军,问梁姜剑军这段时间在江中省的表现如何。对于这个问题,梁焦真不好回答。他是不喜欢华剑军的,无论是于公还是于私。华剑军不仅仅牵扯到了胡小英,还曾经在暗中没少压他。但,此刻项部长问起,梁健却是不能直接就说华剑军不好,若是这样,必然会让项部长觉得他还是不成熟的。刚才的夸奖无疑是夸错了。但,若要是什么都不说,梁健却有点不甘心。他想,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做点什么。
梁健想了一下,说:“我现在在妇联,省委省政府这边的事情,消息没以前灵通了。不过,因为最近在辅助水利厅的高成汉同志,所以在水利厅这边,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
项部长看了他一眼,没问他是什么风言风语,也没说不让他往下说。梁健斟酌了一下,没再继续说下去。点到即止,这是他必须要懂的道理。要是想给华剑军上眼药,那风言风语四个字已经足够了,何况自己的老丈人对华剑军从来都是不喜欢的。梁健若是再多言,就和八卦的妇人没什么区别了。
这个道理,梁健坐了那么多年的秘书,也算是懂得一些的。
项部长忽然又问到了去世的周云龙。项部长的话,让梁健有些惊讶。他问:“听说,周云龙同志的事故,另有隐情。”
梁健斟酌了一下,回答:“那次意外当中,巧合和疑点都很多。所以张省长和公安厅张夏初荣同志都怀疑,可能并非是意外。但目前,线索还不明朗,有待进一步查证。”
项部长点头,然后说:“这种事情,一旦查实,必须严惩,绝不姑息。”说完,忽然问:“那你是怎么认为的?”
梁健想了一下,回答:“其实,治水行动到现在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我觉得,完全有理由怀疑周云龙同志的意外有人为因素的存在。”
项部长又问:“那你对于这个幕后的凶手,有多少的把握?”
梁健惊讶地看着项部长,好几秒,才回过神。这查案并不是梁健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是不可以随便的推论的。项部长不会不知道这些个道理,但他还是这么问了。梁健只能归结于项部长是把他当做家人,才会这样问他。
但梁健却不敢冒失地回答,梁健考虑了几秒后,说:“治水行动牵涉到的利益面很广,有可能的目标很多,不好说。”
项部长又换了个问法:“那你觉得是里面的人,还是外面的人?”
这个所谓的里面和外面,指的是什么,梁健当然清楚。他觉得今天的项部长,有些奇怪,或者说,反常。若是以前,以他的性格,不会这样问一个问题。这样的问题,近乎暗示。梁健不知道项部长想要暗示给他的答案是里面还是外面。
他只好回答:“都有可能,不过,我觉得外面的可能性大一点。里面的,若是想阻拦,方法更多,没必要这样。”
项部长没再接下去问,这让梁健松了一口气。
离开别墅的时候,梁健问项瑾,说:“你有没有觉得今天爸爸有些不一样?”
项瑾问他:“你指的是哪方面?”
梁健本想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