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季雨回到家后,已是接近中午的1点多左右将近2点,此时,爸爸已经又再去公司忙活了。
而家里,就只剩下妈妈,妈妈的名字叫疗芳。
此时,疗芳正坐在客厅那里看电视,脸色略微有些沉着,手里拿着遥控器正随意换着台。
季雨走到客厅的门口那里时,她看见疗芳,也不敢打扰她,只头低低地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因为她的房间是在二楼,所以,那楼梯的位置,疗芳坐在那里,是看得见的。
所以,当季雨走到楼梯那里准备上去之时,疗芳已是看见她了。
一看见,疗芳的脸色更加沉下了,只见她冷着声音叫道。
“季雨!”
在这个家庭中,几乎都是用名字来直接称呼的。
然而,这只是对于季雨这样,对于其他的兄弟姐妹们,疗芳则不会这么称呼,她都是亲密地叫那些人的昵称。
楼梯这旁,季雨听到疗芳叫住她了,她身子颤了颤,害怕地转回身去看向疗芳,胆怯地问。
“妈妈,什么事?”
这旁,疗芳冷哼了一声,只见她沉着脸色问。
“向子浩有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在向子浩的背后,疗芳会直接叫他的名字,但,倘若在他面前,她则是会谄笑着叫他向少,或亲密地叫子浩。
这些,就是所谓的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虚伪得要命。
季雨低下头来,她似乎有些委屈,就那样闷闷地回答。
“没有,他很满意。”
在答完这句后,季雨觉得更加的委屈了,她也不再理疗芳,直接转身走去,准备回二楼去。
在季雨为这个家付出了这么多后,她得到的,只是父母问她有没有伺候好别人,而不是她心里委不委屈。
这个家,当真冷漠到让她心寒!
与此同时,在这旁的沙发上,疗芳似乎怔愣了一下,因为,她完全没看到过季雨会是这样大胆的时候。
以前,季雨总是胆怯到不敢抬头看她,现在,居然直接不理她,就转身走向二楼了。
这一点,是疗芳没有想到的。
然而,她似乎又再想到了什么一般,那嘴角,不屑地笑了笑,一副了然仰地看着季雨朝二楼走去。
也是,一副大好的清白身子,就只是为了公司里的一单大生意,便如此轻易送人了,即使季雨胆怯,心里也还是会感到不开心的吧。
看着季雨的身影消失在二楼拐角处,疗芳讽刺地笑哼了一声,自言自语地骂道。
“贱人果然就是贱人,难怪她妈死得那么早。”
讽刺完,疗芳也不再理季雨了,她又再悠哉地转头看向电视,似乎有点无事可做。
与此同时,在季雨的那间简单公主房里,她正躺在大床上,双手摆成大字形,就那么看着头顶的天花板。
那天花板,是白色的,可真是纯净。
可是,她脏了,她真的脏了,想到这里,季雨泪水就来了,她的第一次,就这样随便交给别人了。
以后,即使她嫁人,男方也会嫌弃她的吧!
季雨越想越委屈,她就那么躺在那哭着,像个小孩子一般,压抑地哭着,因为,她不敢哭得太大声,怕疗芳听见。
在哭了接近一两个小时后,季雨的泪水,再也哭不出了。
而此时,已是接近下午的4点左右,再过一会儿,就要到傍晚的夜幕时分了。
见此,季雨擦了擦早已干枯的泪痕,然后,她坐起来,将那旁的塑料袋提过来,并打开。
塑料袋一打开,瞬间,那张白白的床单便呈现眼中。
看着它,季雨眼神有些复杂,她沉默了一下,然后将那张床单拿出来,翻到了那带血的地方去。
顿时,那滩刺眼的鲜红,它就这样映入季雨的眼中。
一看见那滩血,季雨泪水再次来,她更是害怕地颤抖起来,仿仿佛看见这滩鲜血,就看见向子浩那张撒旦般的脸。
在害怕中,季雨惊慌地一把扔掉那张床单,双手紧紧捂脸,就那么压抑地哭泣着。
她脏了,真的脏了。
怎么办?现在该怎么办?她脏了……
季雨就那么压抑地哭泣着,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心里就是好难受,真的好难受,因为,在季雨的脑海中,只深沉回响着一个声音。
那就是……你脏了!
在哭泣与悲伤中,时间再一晃,直接来到了晚上的6点左右。
这时,已是下班高峰期,爸爸也从公司里回来了。
而季雨的那些兄弟姐妹们,今天也全部归来,这季家,包括季雨,一共有4个兄弟姐妹。
分别是大姐、二哥,还有小妹。
大姐和二哥,是妈妈疗芳与别人的孩子,那时候她还没有嫁给季雨的爸爸,而季雨,她是爸爸与死去母亲的孩子。
至于最小的那个小妹,她才是爸爸和疗芳两人共同的孩子。
所以,季雨的这一家,略微组合得有些复杂,都是二婚组合的那种,普遍中却又不普遍。
今天,是周末,大姐和二哥还有小妹应该是出去玩了,所以才没在家。
不过,现在这个夜幕时间,她们也回来了。
季雨在房中这里,就能直接听到外面那吵杂的声音,那是她们几人叽叽喳喳地谈论着今天所玩的娱乐。
爸爸好像也回来了,只听见他那带着略微宠溺的声音在问着她们玩得高不高兴。
是呀,全家都高兴,全家都团聚。
在这个家中,季雨可有可无,宛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