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丽娟家里是不方便长呆的人,坐一下子就告辞了。
薛夫人就对玉妙笑道:“是我堂妹,这几天日子有一些不趁心的。我怕她来了是有事要说的,没有就好,我也希望她来了只是坐坐看看我的。”
玉妙一笑道:“我在这里坐着,她怎么说啊。”难怪眼底有青色,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
薛夫人话里有话地笑道:“和你比,那是不能比的。”
两个人吃完了饭,约好了第二天去游山。
回到家以后起更了,因为觉得睡得早,又去灯下。春暖从外面喜气洋洋地快步走进来,笑道:“姑娘,王爷要回来了。”
灯下的玉妙立即就站了起来,喜气盈盈笑道:“谁说的?”
春暖身后转出了朱福,跪下来行礼,抬头笑道:“王爷已经班师了,命奴才先回来禀报,王爷要先跟了大军走几天,然后快马回来,大概几天也就到了。”
全家的人都高兴起来,玉妙按捺了高兴,灯下写完了字,才去睡。若花为她掖被子,笑着提醒道:“王爷回来,徐先生一定也跟了来的。姑娘明天再玩一回,好好地用几天功吧。”
那个徐先生比王爷还要厉害呢,王爷倒没有碰一手指头,若花来了以后听说徐先生还能打人,对他不由得揣度了好几天。
玉妙笑道:“你说得是,就玩明天最后一天。”然后笑眯眯地闭上了眼睛。
若花没有睡,如音带了小丫头,杜妈妈睡在玉妙房里。若花走到了玉妙常写字的那一间去,见夏波,引冬还在整理玉妙的字。
见了若花进来,忙含笑:“姐姐还没睡呢。”心里赞叹若花真是操心。
若花接过了整理好的功课,捏了一捏,有些担心道:“徐先生走了以后,就这几篇字吗?这不知道能不能交差。”
夏波,引冬也无主意,春暖进了来听到了,忙笑道:“不然去问问朱禄,咱们都不会写,朱禄会写,让他天天在家里替姑娘写几篇,先唐塞一下。”
引冬笑道:“还是请朱福来写吧。”几个人就轻声嘻笑了,一会儿去睡了。
第二天与薛夫人游山,就把好消息一见面就告诉了她,薛夫人笑得不得了,这山就玩得特别地开心。
玩到了午后回来,薛夫人进了家门才坐下来,人回:“余姑娘来了。”余丽娟进了来,薛夫人喜滋滋地对她笑道:“你知道吗?前面已经班师。老爷要回来了。”
余丽娟觉得奇怪,忙笑道:“不想昨天沈姑娘那么一说,竟然说中了。”
薛夫人笑道:“她要是再说不准,就再没有人能说得准了。”一面喜笑颜开地吩咐家人准备迎接薛名时回来。
有家里有人跟了薛名时出征的老家人笑道:“昨天问了若花姑娘,说沈姑娘在京里时就知道了半年必回的了。夫人应该早问一下沈姑娘,就不用天天大家都担了心的。”
薛夫人笑得合不拢嘴道:“是的,下次你记得提醒我,下次这样的事情,咱们早早地问她,再不用白担了许多心。”
然后就说了今天游山怎么怎么地好玩。房里没有去玩的丫头就笑着凑趣:“今天竟没有带了我,现在天气好,想来一定是还要游玩的,夫人下次带了我去,也让我开开眼界儿,想来是肯定拦了游人的,就是自己人自在地玩。”
薛夫人想想也笑道:“可不是,这去京里走了半年,学了不少东西。亭子上都设了茶水案几,没有几步就有坐儿,满山里就只听到我们说话儿。”
见说这几天还要去,又笑道:“咱们别去搅她了,大军班师,她的先生要回来查功课了,她今天还说了要在家里好好的用功,先把先生唐塞过去了再说。”
丫头们笑:“有一天老爷说,沈姑娘的先生是王爷帐下第一幕僚,一定是很厉害的。”薛夫人也想了起来道:“可不是,还打人呢。”
忙对丫头们:“明天说了给妙姐儿送一样可吃的菜,就便告诉她,先生回来前不要再贪玩了。等先生检查过了功课,再去看她。”
余丽娟这才明白,原来消息从何而来,沈姑娘还上学去,先生是王爷帐下第一幕僚,当然是有些消息的。
坐了一会儿,余丽娟告辞回家,并没有车轿,出了门径直走回到自己家里,先去回了婆婆自己回来了。
婆婆连氏象平时一样脸色冷冷的,道:“又去了你堂姐家了?”
余丽娟忙低头道:“是的。”连氏正在抽水烟儿,一面吸着,一面道:“不想你竟有这么一门亲戚,又住在一起可以互相照顾。同意你去,也不要天天去。天天去人家也烦的。”
余丽娟忙答应了,上来侍候连氏吸水烟。
连氏又教训她:“你七岁上订了亲,就留在我们家里养着了,虽然还没有成亲,但是迟早是家里的人,而且这些年了吃穿用,当公婆的也抵得过是你的父母,你看看你,天天针指不行,服侍也不行。
小三还没有成亲见了你就没有一个好脸色,以后成了亲难道还要我婆婆帮了你管他不成。“
这些话天天都在说,余丽娟有时候心里恨爹妈,送自己进这个家当童养媳。只能低了头答应。
连氏说够了,又叹气道:“老大去打仗了,这么久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余丽娟忙回连氏:“回婆婆,大军已经班师了。”
连氏先要骂她没有消息还要胡说,一想她今天是去了堂姐薛将军家里,忙追问道:“是你堂姐说的。”
余丽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