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这一对母女,玉妙也只能安慰几句,她能说到的话就是:“既然住下了,有时间多来玩。”同情之心人人有之。
文锦,书锦都不会说话,只坐在锦榻上玩自己的。朱兰芳想想自己不久前也是过的这种日子,失意人最多冤气,就以为文锦,书锦大模大样的。不过是姨娘生的,就这个样子。
现在求人办事,又无处可去,只有太夫人这里接了自己来,朱兰芳当然是感激的,只是有一样,昨天求了太夫人,说了这是一件冤案,太夫人却是不置可否的样子。
朱兰芳与母亲商议一夜,父亲要是定了罪名,母女两个人没有了进项,家产已经是抄光了入公,母女生活都没有了。朱兰芳也是个娇闺女,难道象平常小户人家一样,日夜赶针指来养活自己。朱兰芳不会过那种日子,就连想也没有想到过做针指。
秦氏就这一个女儿太疼爱,压根儿就不管她做不做针指,只要长得好就行了。
住的几间的小院子也充了公,亲事也退了,听说他们家几天之内就又寻了一门亲。墙倒众人推,现在能帮了自己的就只有王爷了。
可是见了王爷一面,就说了一句话算是安抚,太夫人又象是不愿意帮了翻案的样子。来给沈家凤凰请安,朱兰芳一方面是想看一看这个人,一方面是想求了她帮忙,人总是有同情心的。
玉妙什么也不知道,听她们三句话不到就口称冤枉,她是不管事的人,就是同情心只能有限。表哥的脾气太厉害,来京前鼓足了勇气问了句:“在表哥的规矩之下,我的余地是多少?”朱宣当即回答:“全听表哥的。”一点犹豫都没有。
玉妙还不知道背地里连她的房间都搜检的事情,要是知道了,估计又要哭一场了,简直就没有人权。
玉妙低了头想了想笑道:“既然说是冤枉的,表哥不会不管的,和姨妈说也是一样。”不是去和表哥请安了,现在住进来,也能时时见到姨妈。
秦氏忙陪笑道:“王爷忙呢,只听了一听,估计他也没有听明白。我们老爷真的是冤枉的。再说了王爷也不是想见就能见的。”
玉妙笑一笑,表哥当然是不好见的。一到京里就是这个样子,我自己这两天都没有见到他。估计今天也见不到,有这个感觉。
再想了想,她们在家里,怎么就知道外面的男人做事情是冤枉的。玉妙陪了笑道:“姨妈是在的,有什么要说的,和姨妈说也是一样的。”
秦氏就叹了一口气:“太夫人想来也不明白我们老爷的冤情的。总是大恩大德接了我们母女来,也不敢过于麻烦她老人家。如果王爷肯管的话,那就一定会昭雪的了。”
玉妙只是一笑,这话不好接腔,如果表哥不管的话,那冤枉就是一定的了。这话可不能这么说,又不是表哥冤枉了你。
正说着话,朱禄兴冲冲走了进来,又捧了三,四样子玩的吃的东西进来,两只手捧满了,给玉妙行礼笑道:“姑娘看这些个好吗?最新的花样。”
玉妙这才是真的高兴了,朱禄最尽心。笑着随手拿了一样看了看道:“好呢,先放下来吧。”
文锦,书锦这才过来,笑道:“我喜欢这个。”“我喜欢那一个。”
朱禄笑嘻嘻对玉妙道:“昨天我对姑娘提起的那个捏泥人的,他竟然不在。我问了他的邻居,说走亲戚了,明天才回来。等他回来,让他好好的捏几个泥人来。”
玉妙也想起来了,差一点儿都忘了,笑道:“对了,你让他捏几只鸟儿来,我就差这个了。”
朱禄答应了,才又满面带笑道:“王爷刚才说了,这几天忙,姑娘自己玩吧。徐先生后天就到了,书房里正在收拾,让姑娘明天先去书房里自己坐一会儿。”
玉妙忙站起来答应了,等朱禄出去,对秦氏笑一笑,那意思是,表哥是不太好见的。他是很忙。
秦氏就推了女儿,笑道:“姑娘明天要上学去,兰芳也可以陪你的。她虽然认得字不多,却还可以陪一下。”
玉妙婉言拒绝了,笑道:“刚受了苦出来,好好的休息几天,我下午放了学在房里,还去请了来大家一起说话呢。”
不相干的人还是不要再去书房了,再有瑶池那样的事情出现,表哥生一出子气就怕他一分,不为别人也为自己想一想。
朱兰芳与秦氏并没有想到朱宣的书房牵扯到军务,听了玉妙的话心里都是一凉,觉得这位沈家凤凰也太不给面子了。
老爷一出事,冷暖立即就出来了。两个人强笑了,面容上就有些尴尬。玉妙看了出来,也没有办法。
就是我不拒绝你,你明天自己只管去找我试一试,包管连书房的院门都进不去。
秦氏就说了别的,调整了一下笑容,笑道:“姑娘上学去,王爷一定也是在书房里督促的吧。”
玉妙就如实地回答:“有时候表哥也在。”在的时候实在是不多,这不象是在封地上,在的时候多。
坐了一会儿,太夫人回来了,秦氏就不怎么再说冤枉了,和太夫人说是没有用的,只有和王爷说才有用。
玉妙就把朱宣的话回了太夫人,太夫人就微皱了眉笑道:“回来还没有几天,就坐书房去。”
玉妙小心地回答道:“表哥也是一片爱护之心,怕丢了功课的意思。”
太夫人笑了,道:“我的孩子,你能体谅他的心就好。那就去吧。”
又让人喊了朱禄来,亲自交待他:“天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