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兰芳晚上回了房间,对母亲秦氏不快活地道:“这一次见到了王爷了,也有时间也有地方儿,可是他不理睬人的。”我可是天天打扮了跟在沈姑娘身边,又特意地温柔了喊他堂兄。
秦氏只能高兴一下子,道:“跟了沈姑娘就有机会见王爷,你再去陪了她,看她也不是烦的人。我明天再去求太夫人。”
朱兰芳嗯了一声,在灯下坐了闷闷不乐:“明天沈姑娘要去开库房,看新房里的东西,我说了陪她一起去看的。”
如果父亲不出事,自己也会这样吧。沈姑娘的娇纵不过是在东西比我好,比我多。如果我在自己家里,一般也会让母亲开了库房挑嫁妆的。
现在没得挑了,亲事都没有了。陪了她去过过瘾,看一看好东西也不错。
秦氏也叹气,明白女儿的心情。
几个管事的开了库房,还是把玉妙给吓了一大跳,这么多的东西。朱禄先来看过了,指了道:“那边十几间屋子还多着呢。因为怕姑娘进京得晚,东西现买去赶不及,先把一切应用的东西都买了来,您自己慢慢挑。还有不全的再去现买,也就差不多了。”
玉妙揉了揉额头,早知道就不要一张桌子,一个镜台也自己来挑。现在怎么挑,光镜台眼前就一片,至少几十个,她回头看了祝妈妈,这样挑下去,挑到成亲房里东西也摆不全。
祝妈妈也觉得这样速度太慢了,就说了一句:“房里丫头们都知道姑娘的喜好,大家一齐帮忙挑了去,先挑好的来,只要能互相能搭配。以后不喜欢了,再慢慢来换。”
成了亲以后想换还不是一句话。
玉妙想想也只能这样了,朱宣抽了个空儿又过来了,小丫头别没主意。我照看了那么久,
就这最后一点事情了,到时挑得不满意,又要跟我来怄气撒娇的。我过来看看再说。
看了以后也觉得为难,这个主意不好出。我看着一大堆东西都头疼,收拾房子以前都是下人的事情,朱宣对身外物是敛了来,好用人做事情。
细细地追究住和吃,朱宣从不这样做。玉妙看了他很高兴,拉了他问:“这个镜台镶了翡翠很好看,只是不是喜色。”新房里的东西全是红的才好呢,我也是第一次结婚。难得这么有钱,又让我自己趁心意的挑。
朱宣陪了她站了一会儿,一件东西也没有挑下来,就站在那里一个一个的评点吧。评到明年,孩子估计都生下来了,一间房子也布置不了。
朱寿过来了:“王爷,客等着呢。”朱宣赶快就走了,自己拿主意吧,拿不好怪不到我身上来,横竖不过是多掉几滴眼泪,再帮你换。
过了一会儿,太夫人也过来看了一看,一看也挺闹心的,都说了给她自己挑,我还是让她一个人挑吧。太夫人也走了。
沈大姑娘大张旗鼓的带了有头脸的管事大开库房,挑新房里的东西,不当值的家人要看热闹的也跑来啧了嘴看。
文锦,书锦约了一起来看热闹,见了以后,七嘴八舌地出主意不停,祝妈妈觉得头疼得不行,照这个样子下去,一天都收拾不了一间房间。
瑶池也来了,消息传得快,她不能不来看一看。王府里都有什么好东西,今天可以好好看一看了。
玉妙正和文锦,书锦说得热闹,瑶池听了文锦,书锦正在谈论自己房里的东西有旧的,就冷笑了一下,这是帮她挑东西出主意,还是抓住了机会为自己换摆设。
自从玉妙进府那一天来看了一次,瑶池再也没有来过。她天天吃饱了往书房里一坐,扛了笔打哈欠还当作了一件正经事。念书对女孩子来说是什么正经事。我们还要在府里帮忙,还要自己做活挣钱呢。
我要给自己挣嫁妆,所以瑶池就不来。居然玉妙也没有派人来请她,可见不象去年那样情厚了。瑶池心里不是不失落的,更不愿意来落一个巴结的名。
听了文锦,书锦讨好玉妙:“你挑剩下的不要的,再给我们看看好了。”瑶池觉得自己想得也不对,巴结,谁不想着巴结。姨娘生的,是老侯爷的亲生还这样巴结她呢。自己占了高枝儿为什么不来巴结,以后我也来。给我也混一件,嫁妆也可以少办一件。
一眼看到玉妙身边多了一个人,是朱兰芳,也看傻了眼睛。瑶池不认识她,平时消息也不通,不打听事,还以为是新来的丫头,不然就瞪直了眼睛对了这么多东西话也说不出来。
朱兰芳头天夜里在家里还想着,父亲不出事,自己也会让母亲开了库房挑东西。今天来了一看,她也受不了,说父亲只贪了一点钱就下狱,他贪那一点钱还不够买这里一件东西。
听玉妙还在非议说宝石不是喜色,朱兰芳也冷笑了一下,难道你红墙红衣红地红人不成。
若花也头疼得不行,这一院子的人,一个人就几个主意了,姑娘更拿不定主意了。就看朱禄。该朱禄出场的时候,朱禄从不含糊。
忙走过来对玉妙笑道:“姑娘坐着,让他们拿册子来看。比看这一堆东西要好拿主意。”然后亲自从管事的手里接了册子来,一页一页翻给玉妙看,帮她拿主意。
王爷指了我来,不就是帮着拿主意的。还有朱福在,两个人先把页子上最贵重的最好的勾出来,挑了双份。
朱福就喊一个管事的:“这些送到西山新房子里去,仔细包好了,别碰了牙子。”管事的就让人进来包扎好,够一车了就送走。
人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