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暖答应了,安排小丫头们打水让玉妙梳洗。停了一会儿又进来对玉妙说:“王爷去了易小姨娘处。”
玉妙一下子明白了,当了春暖没有说,等到自己一个人睡到了绡帐里,喃喃说了一句:“祝你好运。”
朱宣进了易南珍的房里,易南珍一面打水安排他洗漱,一面就笑着把带了庄绮绢来的事情说了。
朱宣只说了一句:“以后不要这样了。”
在易南珍的意料之中,又笑着说道:“庄姑娘第一次见姑娘,就带了礼物来,约值千金。庄姑娘家是城里最大的富商。”
朱宣心想我还能不知道,就说了一个字:“哦。”
易南珍看了朱宣也不象是很高兴的样子,如果是不高兴自己也没有再说什么,要怪别人那就不关自己的事情了。
玉妙第二天想想石姨娘当时在,送的又有绸缎,就把礼物分了一些出来,让春暖各拿了两匹绸缎分别送给三位姨娘,总不能只给一个人吧。
石姨娘接了绸缎,赏了春暖,对夜梅笑着道:“只是看一眼就有份,你看,去侍候姑娘倒是对的。”
夜梅笑道:“姨娘别太高兴,没听刚才春暖姐姐说,还要送到两位易姨娘那里去呢,不见的人也有份的。”
石姨娘一笑道:“这是姑娘做事稳重,难怪王爷这么疼她。”又看绸缎,是今年的新花样,闪金坠银,爱不释手,问夜梅:“我做件袄儿好还是做件裙子。下剩的给你做件背心。”
夜梅一听也有自己的份,也高兴了,又道:“姨娘昨天说送了许多东西,姑娘居然就敢收了?姨娘说姑娘好,就索性好人做到底,姑娘来了不到半年,也许还不知道王爷的脾性儿,姨娘有空儿去提个醒。”
石姨娘只管看绸缎,笑道:“傻丫头还有聪明的时候。我看到姑娘当时给春暖使眼色儿,春暖出去又回来就冲了姑娘笑了点头,姑娘才松了口感谢那位送礼物的人,一开始只是笑,绝口不提。然后我回来,因为天还早,在园子逛着呢,又看到王爷去了。这礼物是过了明路的。”
夜梅也觉得自己傻,笑道:“咱们什么时候能这样就行了,收那样一次礼可以过几年。不知道姑娘有这么多钱往哪里花。”
“咱们现在也不缺钱用,现在姑娘来了,易小姨娘又来了,易姨娘整日不出门,也不用和她斗了,打点人也少了。对了,上次你说你哥哥生病,我让你急急地去支月钱,钱够用吗?这两个月又存下来了,你还拿去。”
夜梅感动:“多谢姨娘想着,我哥哥好多了,还不能下地干活,也不用看病吃药了,钱是不用了。我慢慢的还姨娘。”
石姨娘摆手:“不用不用,你看咱们现在才真正过着的是趁心日子,到年底,还可以存下一笔,你也大了,明年求了王爷放你出去,你的嫁妆我也要一点一点备下来才是。”
夜梅大为感激,看了石姨娘那焕发神采的面庞,心里想:姨娘进王府这些年,只有今年才真正舒心。
又想到易小姨娘进门,自己为石姨娘着急,石姨娘告诉自己,现在有姑娘在,姑娘安然不动,我就安然不动,一切跟了姑娘走,果然易小姨娘进了门,王爷也还到石姨娘这里来。
夜梅就轻声道:“姨娘,除了王爷,姑娘是棵可以依靠的大树。”
石姨娘就微微一笑,这傻丫头还有开窍的时候。
易姨娘收了礼物,对秋巧秋红冷笑道:“我哥哥说我傻,送来的不也是个傻子,给姑娘请安,明摆着不打好主意。要是我,不让她送够了,我才不让她见。她倒好也没有事先讨王爷的主意,自作主张的带进去。
听说庄家谢了她不少东西,一星半点也不到咱们面前,倒是姑娘,没有想到竟是个宅心仁厚的人,我病了这么久,不时还有照拂,现在看来,咱们以前真的是大错特错。“
就换了衣服,带了秋红去道谢。路上遇到了石姨娘,两个人有说有笑起来,你谈论我收到的是什么花色,我谈论你的那个应该做什么衣服好。
一路谈笑着到了玉妙房里,玉妙见了她们谈笑着进来也很高兴,易南珍也过来了,玉妙与石姨娘知道她们两个人有心结,就从中周旋,才算有说有笑。
停了几天,庄绮绢再想进来时,易南珍就不敢答应了。庄绮绢还以为东西送少了,又送了一次,易南珍背地听到了表姐对自己的评语,心想,这是白送来的。
打定了主意是不要,庄绮绢找她办事,当然苦留下来,就收了。但人不敢再往里带。
这么几次,庄绮绢也急了,收了钱不办事算什么,就上门去问。易南珍就带她房里去,桌子上整齐摆了几次送来的东西,易南珍笑道:“以前不知道不能随便带人去,想着庄姑娘说了,就带你去了。王爷知道了说下次不能这样了。不然庄姑娘求王爷去。这些东西都在这里,并不敢用,庄姑娘就带了回去吧。”
庄绮绢一下子生了气,又不能真的把东西都拿走,再说也不在乎那一点儿,她冷笑数声离开了。
雪柳一见庄绮绢进来就避开了,这才走进来,道:“姑娘真的还她不成,不是带她见了。后来是王爷不让带,也不能怪咱们,要是她真的拿走了怎么办?”
易南珍一笑:“不会,她打着进王府的主意,不会完全撕破脸,以后难道不见面了。”果然表姐是对的,难怪人人都想进王府,这里钱真是好挣。
她看了桌上的东西,在庄绮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