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孙氏带了女儿瑶池正在房里做针线,也不能白白吃饭不做事,太夫人养了她们,她们也日日尽心为太夫人整理衣衫。
“又在忙呢?”进来的是朱宣留在京里的姨娘谢氏,孙氏忙让座,又让瑶池倒茶去,心里害怕,这人来不知道又要说什么。
“王爷不在?”随便问了一句。
谢氏就不高兴了:“我哪里知道王爷在哪里,前天一回来就没见过,我问过纪姨娘也不知道。”王府里虽然人多嘴杂,朱宣的兄弟姐妹,老候爷的姨娘都住在一起,也只有孙氏这儿可以随便说话,太夫人虽然不能把家里管得象朱宣府里一样,却也严谨。
纪姨娘是朱宣留在京里的另一房姨娘,孙氏心想:你应该和纪姨娘去说话,跑到我这儿来,我还要听,还要应付,还不能学出去,天天听满了,我也难过。
瑶池倒了茶来,谢氏就接了笑道:“表姑娘现在好针线儿,要是王爷看到了也是喜欢的。”
瑶池红了脸,孙氏听她讲得不象话,忙笑道:“姨娘过奖了。”
谢氏还不放松,笑道:“要我说表姑娘太好性子,不会上前。听说王爷的另一位表妹竟然是凤凰,在王爷封地上人人都不敢得罪,就是将军夫人见一面儿也难。”
孙氏就笑,心想:人人都知道那是王爷的未来正妻,是你以后的主子。
谢氏又笑道:“我听了前天表姑娘倒是喊了王爷一声表哥,可不是该喊,还象以前一样喊王爷,听着就生分。”
正说着,纪氏走了来,笑道:“我就知道姐姐在这里。”谢氏笑:“你找我作什么,你应该去找王爷。”
纪氏也笑:“我到是找到王爷了,姐姐猜猜在哪里。”因看了外面没人,才回过身来笑道:“给凤凰看着收拾房间呢。”
谢氏冷笑了一下:“那房子半年前就摆在这里了,天天有人去打扫,半年没住人,也不怕有鬼吓到她。一吓又病。”
孙氏与瑶池低了头,纪氏也笑道:“可不是的,王爷这几天迎来送往的,今天特意抽时间去看着收拾房子,说凤凰后天就到了。徐从安跟了,王爷随船还有一百精兵。”
谢氏哼了一声,正要说话,纪氏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往外面看了一下,连忙摆手。
听外面有人说话:“刘妈妈好。”老太太房里的刘妈妈也笑着问:“你也好。”
等刘妈妈过去了,谢氏与纪氏才继续说话,不过压低了声音。
到了后日,谢氏与纪氏也都打扮了,也没有人来通知自己,只能让房里的丫头出去打听事。
两个丫头轮流回来报信:“王爷去了十里长亭接去了。”
一会儿又回来:“王爷亲自陪了从正门进了府。”
“老候爷和老太太在正厅见了。现在去换了衣服,准备再去老太太那里。”
玉妙换了衣服,祝妈妈带了丫头们陪了她去看姨妈。
姨妈并不老,听人喊她太夫人,其实看着也只四十岁上下左右,看来是保养得好,比实际年龄看着小了十岁左右。
朱宣表哥是二十有余的年纪了。姨妈生孩子也并不早。
朱宣在门外携了玉妙的手进来,一边叮嘱她:“要听话。”玉妙低声答应了。
太夫人刚才见了玉妙已经哭了一场,这次见了更是抱在怀里,因提到了玉妙的母亲,玉妙也哭了。
朱宣就劝:“母亲别哭了,妙姐儿也不许再哭了。”
玉妙就擦了泪来劝太夫人。
太夫人才住了眼泪,仔细看了玉妙,道:“这个孩子怎么这么瘦?”
祝妈妈笑问道:“自从送了若花,如音姑娘去,这还胖了不少呢。”
太夫人就看了朱宣一眼,“这就是你疼她,怎么弄得这么瘦来着?”
朱宣见母亲又来了,忙道:“母亲问妙姐儿,我疼不疼她?”什么不操心到。
太夫人就问玉妙:“我知道你表哥是什么脾气,怎么吓的你,今天姨妈给你作主。”
玉妙低着头,先看了朱宣一眼,朱宣正看着自己,忙轻声道:“表哥疼我的。是我惹表哥生气。”
朱宣面有得色,看了母亲一眼。
太夫人就指了他骂:“还不出去,你这样看着她,她还敢说吗?”
朱宣也实在有事,站起来躬身道:“儿子去了。”他一站起来,玉妙也跟了站起来。
朱宣又上来一步,对玉妙交待了一句:“要听话。”
太夫人立时对了房里人说:“给我撵他出去,当了我的面还这样吓她。”朱宣赶快往外走,笑道:“儿子不过交待一下。”人已经走出去了。
走到了外面,心情很好。我不疼吗?谁有我疼她。想到妙姐儿刚才回答,还算没有白教导她。
这里太夫人就百般地呵护玉妙,又问玉妙,玉妙只是回答表哥很疼。太夫人无奈,怎么把一个好好的孩子弄成这个样子。
这样娇怯怯的,一看平时就管得严。
送了玉妙去休息,又让人把玉妙的东西都搬到自己房里来。人来回:“王爷让搬进了为姑娘准备的房子了。”
太夫人不管:“把贴身一应东西给我取出来,就不取我这里也备了一部分了。从今天开始,妙姐儿晚上跟我睡。”
因为上了年纪,早就和老候爷分开了。
又叫了祝妈妈,若花,如音来问,祝妈妈如实说了,晚上为了什么哭,哭得无声无息都不敢说。
太夫人又生气了:“这么点大孩子,一个人孤零零住在他府里,连哭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