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坐在书房里,看了小桌上摆着的朱宣的信,只能一个人不高兴。亏那苏姑娘还说自己有过人的手段,我只会偷着哭。咦,好象我教了她了。
从陶家回来,。又被徐先生说了:“既然已经不舒服了,还不及早回来。”
不知道是谁告诉了表哥,半个月以后,表哥来了信,说玉妙:“嬉于游戏,令长辈担心,又留宿在外,更是不对。”我半夜三更的不是回来了,还说瑶池是奸细,我身边个个都是奸细,表哥于千里之外,还指挥着呢。
亏了这么远的,怎么信就来得这么快。
太夫人见玉妙看了信就不高兴了,明白里面肯定不是好话,抱了玉妙又是生气又是难过。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再出门过。
又过了开始当瘟疫的生活。
朱禄一见玉妙就开始心虚,如果自己不写信给王爷,别人写了,自己要倒霉了。所以看到玉妙一个人坐在书房里看了信又哭,也不敢劝。
若花更是生气,她聪明伶俐的,从来到府里还没有做过错事的,陶夫人,陶姑娘,高阳公主都拦了自己,害得自己倒霉。
一次突发事件,大家都受委屈。
哭完了给朱宣回信,不提留宿的事情,也不提接了朱宣信的事情,就是和以前一样,讲一下平日在做什么,把信给朱禄,玉妙闷闷在书房里坐着,一时不太想回去。
这下子把姨妈也弄生气了,还害得若花也跟了倒霉。玉妙叫过若花来安慰,若花倒一点都不怪她,只是恨死了那个苏姑娘,特意出去打听了,回来对玉妙道:“骆家的人这一次发了狠,已经让人把苏姑娘送回去了,苏姑娘大哭大闹的还是被送走了,听说骆家要不惜一切的退婚呢。”
若花解气极了,看你以后嫁给谁。玉妙反过来同情她,觉得骆家真是没事找事,人家在家里好好的,接来作什么。
后来又想,自己这算不算是在影射朱宣。又想想苏姑娘,至少在别人眼里,你比我腹黑,因为你来了就敢动姨娘,我还没有大打出手。
春暖走了进来,来王府后春暖很少有机会单独与玉妙在一起,春暖现在做事也战战兢兢的。她见房里无人就走了进来,看了玉妙不说话。
玉妙就对她道:“有什么事情吗?”春暖就悄声道:“姑娘,有件事情我不知道该不该回?”
玉妙就说了一句:“什么事情?”
春暖轻声道:“易小姨娘的丫头雪柳找了我好几次,都哭着跪在我面前,说姑娘说说情。”
玉妙不说话。春暖也是被逼的,雪柳哭着说庄姑娘没有进门,易小姨娘也为姑娘尽了心。春暖不敢照直了说就是。
春暖看她不说话,自己也不说了,就退了出去。
生活又恢复正常了,半个月以后,朱宣又来了一封信,因为玉妙的生日快要到了,备了礼物来,信里面还是训来训去的。玉妙嘟了嘴看完了把信往桌子上一放。
这个生日当然过得很惨淡。
太夫人哄了她半天,才让人带了去找文锦,书锦去玩。
出门遇到了徐从安,问作什么去,玉妙回了,徐从安才没说什么。自从一次意外,徐先生也不高兴了,而且看得紧。所有的人都对我不高兴。我知道我是瘟疫。
有时睡在床上,脑子里都是高阳公主怜惜的眼光:你怎么这么能受委屈。玉妙摇散了思绪,伏在太夫人怀里努力入睡。
天气暖和起来了,接了沈居安一封信。太夫人看了面色就不好,喊了玉妙来。玉妙看完了,心想怎么诸事不顺的。
就起身对太夫人道:“姨妈,我要回去看父亲。”沈居安在信里说自己重病,让玉妙回家来侍疾。
太夫人就喊了徐从安来商议,人伦道理不得不去,刚好徐从安春闱结束,就决定自己送玉妙回家去。
太夫人无法,只得多派了家人跟去。文锦,书锦,瑶池都不开心,玉妙走了她们也玩不到一起去。
陶秀珠一直不敢出现,只是间中写信来,一听要走了,也来送。高阳公主也恋恋不舍的:“你不能参加我的大婚了。”
玉妙对她微笑,把贺婚的礼物给她拿了,笑道:“你要听话。”讲完了不对,这怎么是朱宣的口吻。
高阳公主倒是没有听出来,玉妙不出门,她倒还来了几次。她也送了玉妙很多的东西。
玉妙突然发现,自己平时不怎么出门,到要走的时候,居然还有些人缘儿,居然来了不少的人。
带了一大堆的礼物,与陶秀珠约了要写信,玉妙拜别了太夫人。太夫人有了泪:“好了你就回来。”
朱宣收到家信,有些疑惑:“病得也真是时候,正好是要接妙姐儿的时候,以前说是夏天,早了一个月。”
终于要到家了,玉妙高兴了。又要我一个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家人跑到沈居安房里喊道:“老爷,老爷,大姑娘回来了。”
沈居安忙走出来,笑道:“真的?”家人身后站着的是朱禄,他是提前来报信的。看了沈居安居然完好,愣了一下,沈居安对他笑了笑道:“我刚好了。”
朱禄当然不信,你信里说的病重得不能再重了,不然太夫人会放人。自己是来报信的,只能还报信:“未时姑娘下了船,徐先生现陪着往这里来呢。”
沈居安笑得一脸是花,连声道:“好好,快去接去。”
朱禄又提醒了沈居安一下:“沈老爷,我要看一下姑娘住的地方。”
沈居安就让人带了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