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妙回到房里,想想房里众人的表情,觉得好笑。回来也好,又可以清静了。
梳洗过了,不觉得累,不想睡。看了房间里添了不少新摆设,又睹旧物,觉得亲切的很。
就倚在窗口看自己手植的几株花树,指了给若花等人看。
又想到刚才进来时,看到沈居安为自己腾出了半个家,再想想就这也住不下那些兵。就笑着对春暖道:“你去前面看看,士兵们住在哪里?”
春暖答应着往前面去。经过前厅时,被二姨娘喊住,笑着把戒指送过来,道:“请给大姑娘送去。”
春暖笑着不接道:“说了给七姑娘玩了。姨娘要是给,请自己给吧。”二姨娘局促不安的收回来,看了春暖去了。
春暖看过了回来回话:“士兵们是住在县衙里,每天进来换岗。老爷和徐先生在陪了本县的官在说话呢,说是姑娘认识的。”
玉妙想了想猜不到,就笑了道:“我认识的人有限,这个人是谁?”春暖笑道:“说是叫许连翔。”
玉妙想不起来,就不想了。想想过一会儿还要去吃饭,就去睡了一会儿。
晚上只留了几位至亲陪着吃了饭。走的时候人人都有一份礼物,大家又都高兴起来。
春闱已经下来,徐从安高中了,调令朱宣军中行事。徐从安在沈家住了十天,接了消息,为玉妙安排了近半年的功课,又小心交待了才离开。
玉妙又托徐先生带了封信给朱宣。
玉妙也知道了许连翔是谁,是周亦玉的丈夫。许连翔春闱也高中了,调到了这里做县官。
自从玉妙回家,沈从安天天脸上象乐开了花,半天去看生意,半天陪了徐从安吃酒说话。
徐从安一走,玉妙每天上午自己理功课,下午就嬉戏,带了丫头们和玉真玩。姨娘们又不怎么出现,感觉日子真好过。
就这样过了几天,沈从安这一天晚上从外面回来,三姨娘的丫头春雨迎在门口接了他,沈从安也就过来了。
看了儿子已经会走路了,逗了他一会儿,三姨娘就笑道:“老爷今天回来得晚,四少爷一直往外看着您想着您呢。
沈居安笑道:“今天和张老爷说铺子里的事情,他邀我一同去扬州跑一趟生意,妙姐儿刚回来,我还不想去。”
三姨娘为他递了热面巾来,看了他擦脸,笑道:“大姑娘已经回来了,老爷该挣钱还是挣钱去,大姑娘来了这些人,家里开销增了这么多,难道这王府里的人送到了地方就不回去侍候主子吗?”
沈从安擦完了又递给三姨娘,笑道:“回去什么,这些人就是侍候妙姐儿的。”三姨娘吐了吐舌头道:“我的老天呐,大姑娘走了一趟亲戚,倒带回来这许多人,家里人我还觉得太多了,以前大姑娘身边的丫头使唤人就比别人都多两个。
还有那些子兵,现在换了便衣了,半个家都把着,出来进去就能看到,四少爷年龄小,吓到了怎么办?“
沈从安笑了笑道:“不是换了便衣了吗,怎么能吓到,你天天带了他玩,不会的。”
三姨娘上来为他脱衣服,笑着说是,又道:“我带了四少爷,本来人就不够使的,房子又窄,姑娘这许多人,老爷何不把原先跟了姑娘的人收回来几个,或者是我房里,或者是送到二姐那里管家务,一来也可以腾出房子来,免得大家都住得挤着,二来也可以多些人做事,多些进项。”
沈从安舒服地床上躺下来,抱了儿子玩,笑道:“不用,她明年就出门子了,能挤多久。跟妙姐儿的人都是太太在的时候安排的,动她们作什么。妙姐儿出了门,都陪过去。”
三姨娘就笑着,停了一停又说了一句:“老四天天嘀咕着,说那些兵在家里,太多了。”
沈从安倒笑了,道:“我还觉得少呢。给我驻一城的兵,我都不嫌多。”我女儿是什么人,是他朱宣以后的妻子,王妃娘娘!
这小子欺负我们妙姐儿的事情我还没有忘呢,现在我接了来了,不到成亲决不给他,让那个臭小子高兴娶几个姨娘就娶几个姨娘去。
去看玉妙被朱宣顶了几句,沈从安想想就来气。
三姨娘自己去脱了衣服,见沈从安这么偏心,暗地里撇了撇嘴,过来陪他们爷俩。
四姨娘听说沈从安又住到了三姨娘这里,气得不得了,骂自己的丫头山槐:“怎么你就这么笨呢?你怎么就让春雨先迎走了。”
山槐也委屈:“是我先迎了老爷的,春雨后来了,说四少爷想老爷了,老爷就去了。”你没有儿子,骂我也没有用。
四姨娘就骂:“她生的难道是祖宗。”气得坐也不是,站也不是。听到外面又有脚步声,忙一下子起来,往外看,却是管事的去回二姨娘话。
为了玉妙回家腾房子,三姨娘有儿子,沈居安就没有让她搬,把自己的房子腾出来给了玉妙,自己反正每天也是在姨娘房里睡。
因为二姨娘的房子和正房,玉妙的房子相连,又把二姨娘搬到了四姨娘这里,二姨娘管家务,每天很晚也有人来回。
四姨娘就倚了房门站着,左右睡不着,不如去和二姨娘说说话。前几天自己相中了一匹布料,回了老爷说有了闲钱就给买。
有没有钱现在要问二姨娘了,她说有钱,自己再去找老爷要肯定是能得来的。
她笑眯眯地过来了,二姨娘正在房里算今天的帐,不算大姑娘房里,家里上下三十几口人,每天的开销也要算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