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都是茂密的丛林,沈泽之追着那一抹影子越走越没办法下脚。他已经离开了大路,这里简直没有可以走的路。沈泽之停下脚步,前面完全是密林了,一个人孤身走进这样的地方很危险。
忽然,一阵轻笑传来,沈泽之眼神一凛向树林里走去。既然是有人要引他去,他不去不是辜负了人家吗?
沈泽之走进密林之中才发现这个地方的独特之处。原来从外面看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树林,从里面看却只有一株树。这是一颗堪称巨大的树。粗壮的树干差不多要五六个成年人手拉手才环抱的过来。而它的树干正因为太大边缘处都垂到了地面上,而垂到地面上的树枝又生了根。这些树木全部都和中央的巨树连在一起。沈泽之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树木,在他的认知也似乎没有发现哪一种树木可以这样生存。
沈泽之走过去,他轻轻抚摸着树干,他感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而这力量就是这颗巨木强大的生存力。沈泽之不禁要为它感叹。
忽然,一股凉意从他背后贴上来,接着就是一个冰凉滑腻的胳膊环过他的脖子。沈泽之垂下眼帘看那段胳膊。白皙的简直像透明一样。接着,又一只手从他背后伸过来从他的领口探了进去。那种带着凉凉感觉的手指抚摸着他胸膛的感觉就像是一条蛇爬进了衣服里。半点旖旎也没有。
沈泽之冷眼看着那双手,之道他们划过他的腰还想往下摸的时候他猛的伸手抓住了这双手。
身后的女人发出咯咯的笑声,这种笑声中透着一股子媚意。沈泽之却对此浑然不觉。他往前一步离开女人的怀抱才转身看她。看到女人的第一眼,沈泽之眉毛一挑。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极美的女人。她身材高挑,身上穿着一身红袍,头黑乌黑亮丽披散下来,皮肤白的将近透明。一双凤眼眼角微微挑起,眼角眉梢都带着妩媚。
沈泽之谨慎的看着她,越是美丽的事物往往越危险。红衣女人看着沈泽之的表情捂着嘴笑,他道:“你倒是真有趣,只要是男人看见貌美的女人哪里有这种表情呢?”
沈泽之看着他淡淡道:“既然已经不在人世了何必还留恋不去呢?”
女人面色一变,竟然是隐隐带着怒意:“我的事情不用你管。”她冷淡道:“你走吧。”
听到这红衣女鬼这么说沈泽之倒是觉得意外了,他原本以为这女鬼把她引到这里来就是要杀他的,但是没想到她只是被这女鬼摸了摸,却没有伤他的性命。沈泽之稍稍松开那只带着佛珠的手。他问道:“你为什么要杀了老倔头?”
女鬼一听到这三个字顿时戾气大胜,一时间树冠之间的空地上竟然刮起一股阴风,吹的沈泽之几乎睁不开眼睛。再看那女鬼,就见她一身红衣和满头黑发都扬起来了。沈泽之这才发现,她穿的原来是红色嫁衣。难道女鬼死的时候正在结婚吗?不过看她穿着这衣服的款式推测,这女鬼八成死了几百年了。这样的话,他能和老倔头有什么恩怨呢。估计她死了几百年老倔头才出生。
红衣女鬼发出刺耳的笑声,她猛的掐住沈泽之的脖子道:“为什么杀他,我不光要杀他,我还要杀光焦家村。他们把我囚禁在这里几百年,如今我出来自然要报仇。
沈泽之被她掐的呼吸困难,但是女鬼到底还是手下留情。不然沈泽之这会早就窒息了。他握住女鬼的手腕用劲儿掰开。女鬼眼里闪过一丝惊讶,顺着他的力道松了手。
沈泽之捂住脖子咳了几声道:“他们为什么要囚禁你?”
女鬼冷笑:“你怎么不去问他们?”
沈泽之心道:他们那样防备我,还问呢!不问都要扫地出门了,要是问了肯定立马被赶出去了。
女鬼眯起眼睛看着沈泽之道:“你不是焦家村的人吧。”
沈泽之点头。
女鬼转身道:“那你走吧,我不杀无辜之人。”
这女鬼还挺讲道义。沈泽之对她和焦家村的事情更加好奇了。他走到女鬼身边道:“你和我说说你为什么要杀他们呗。”
女鬼冷眼看着他:“我为什么要和你说。”
沈泽之道:“看你的样子就知道你几百年都没和人说过话了,和我说说怎么了。”
女鬼一想也是,她真的是孤独了几百年,碰到沈泽之这样不怕她,不对她避之如蛇蝎的人也挺难得,便开口说了她的故事。
故事要从几百年前说起来了。那个时候也不知道是什么朝代,反正不是清朝。焦家村这里和现在一样,里面的人是世世代代生活在这里,很少出去。有一年,年辰不好,村子里几乎颗粒无收,村子里饿死了许多人。有一个年轻人从小无父无母吃着百家饭长大的,到了荒年他自己家里也没有收到粮食,眼见着活不下去了想着不如出去闯一闯呢。于是,他孤身一人离开焦家村。
他从出生从未出过村子,对外面的路根本不认识。因此在山里绕了好久才出去。等到他走到一条官道上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了。他又饿又累的晕倒在了路上,看是天不亡他,居然碰到女鬼的父亲。女鬼的父亲是个商人,每年要从北方贩·卖一些货物去南方。年年必走这天官道。
见到路上躺着一个昏迷的青年,他就救了他一命。青年醒后很感谢女鬼父亲的救命之恩,于是留在女鬼家里当个店里的伙计。青年人踏实勤快而且脑子也灵活,不过两年就成了店里的掌柜的,他把女鬼家里的声音照顾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