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一看事情到如今是瞒不住了,既然他们焦家村现在要依仗沈泽之对付女鬼姚纤纤,他再这么瞒着就是不识象了。
村长一想明白就利索的开口了:“这件事情说起来也很蹊跷,因为查不出个所以然来,推到女鬼身上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沈泽之不想听他说废话:“你就说每天都死人是怎么回事?”
村长道:“我也说不清楚,但是每年冬天焦家村都会死一两个人,不拘男女,不论老少。也没有个具体日子。反正一进冬天就要有人死了。”
沈泽之皱眉:“都是怎么死的?”
村长道:“看不出来,就像是睡着了一样,身上也没有伤口,就没气儿了。”
沈泽之再问:“都是死在哪里?”
村长道:“后山。”
又是后山?沈泽之皱眉。后山那地方邪气太重了,在沈泽之看来那就是个乱七八糟的地方,但是在平常人眼里,那不过就是个山,而且山上的树木繁盛,风景还不错。
“他们都去后山干什么去了?”沈泽之问。
村长道:“我也不知道,我已经说了好几遍不许村里的人上山,但是每年还是有人死在山上。”
“你们是怎么发现他们死在山上的?”沈泽之疑惑。
村长道:“没年都冬天的时候大家就很紧张,要是谁家的人晚上十二点之前还没回来,那就一定是出事了。我们就会组织人上后山上找。然后就会发现他们的尸体。”
沈泽之沉吟:“这么说,你们组织人上山是没有问题的,但是要是单独上山就会死在山上。”
村长点头,他又想起了白天在后山发生的事情。村长不禁心有余悸的问:“今天后山上是怎么回事?翠儿不是死了吗?她怎么又活了,你把他杀了吗?”
沈泽之看着他微微皱眉,他道:“她不是复活而是成魔了,而且我也没有杀了她,有人把她救走了。”
村长哦了一声,忍不住叹气:“要说老倔头一家也挺惨的,现在就剩下阿洲一个人了。”
沈泽之却不这么觉得,老倔头的死不过是咎由自取,再怎么说他已经悔改了,可是他已经犯下了不可饶恕的罪。不过,想到这里他又有一点疑惑。他之前问姚纤纤,她说老倔头是他杀的。可是今天翠儿又说老倔头是她杀的。翠儿说的应该是真的,那么姚纤纤杀的那个人又是谁?
沈泽之悚然一惊,要是姚纤纤杀的人不是老倔头,那么他杀的人是谁?也就是说,现在村民中间藏着一个死人。一个大家都以为他是活人,他却已经死了的人。沈泽之头疼的按按额角,焦家村太奇怪了,在这里生死的界限都不明显。
后山!后山上一定有问题!沈泽之握握拳头。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人突然推门进来,他一看村长脸色沉下来立刻道:“村长,你快去看看,他们要去烧了大榕树。”
大榕树?不是姚纤纤依附的那棵巨树吗?沈泽之想。
村长立刻气氛起来,他一边走一边怒道:“真是反了天了他们,我去看看。”村长边走边忍不住骂刚才闹事的人事猪脑子。要是一把火就能解决姚纤纤,他现在何必低声下气的求沈泽之?激怒姚纤纤倒霉的只能是他们。
沈泽之认出来报信的是经常跟着焦大宏的那几个人中的一个,他走到年轻人身边问道:“焦大宏呢?”
年轻人带着点敬畏的回答他:“大宏个拦不住他们,就跟着去看了。”
沈泽之点头,脚步加快了几分。
村长一出门发现刚才闹事的几个人果然不见了,他暗骂了一声急忙往村外头跑。
在村外西山的大榕树旁,一伙人正在和一个人对峙。焦大宏站在他们面前拦着这几个人坚决不许他们去烧树。
领头的是一个中年汉子,他手里拿着油和火柴道:“大宏,你让开。”
焦大宏丝毫不后退:“不行,村长说了不能动这棵树就一定不能动。”
中年汉子道:“我今天一定要烧了他,这女鬼死了还不放过我们,索性不把火烧了干净。”
焦大宏道:“你要是烧树激怒了女鬼,她不会放过我们的。”
中年汉子鄙视的看着他:“胆小鬼,躲开。大白天的,我不信她敢出来。”
焦大宏简直要被他们蠢哭了好吗?他问:“女鬼哪次是在晚上杀人的?”
中年汉子一愣,要是焦大宏没有提这件事,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现在一想,好像村里的人除了老倔头家的英子,其他人都是白天死的。这样说的话,女鬼根本就不怕阳光,她白天可以出来。
一时间几个人都有点不敢动了,但是这种平静了几分钟,打头的中年汉子一把推开焦大宏道:“滚开,怕死你们都回去。我老婆儿子都是被女鬼害死的,我就算拼上一条命也要杀了她。”
焦大宏还想拦他,却没后面几个人拉住了摆脱不开。焦大宏眼睁睁的看着他要往树上泼油点火。正在这时一阵清脆的笑声传来,但是在场的几个人只感觉一股冷气从背后窜上来。一时间谁也不敢动。
“你说,是谁杀了你妻子孩子?”声音贴着中年汉子的耳朵穿过来,一时间他全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大家静默了几分钟,忽然一个男人发出一声尖叫:“女鬼!女鬼!救命啊。”他说完跌跌爬爬的就要往回跑。他一跑其他人也反应过来跟着他一起跑了。
不过几分钟,大榕树前就只剩下焦大宏和那个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