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堂主,你说怎么处理?”李玄指了指已经疼晕在地上的醉酒男。
叶晨刚欲说话,突然听见楼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叶小姐,叶小姐,可否卖我个人情,绕他一命。”
这是龚屹然的声音?叶晨回过头去,果然看见一身白衣纤尘不染的龚屹然走下,风度翩翩,只是面红如三月桃花,让人忍不住想要捏上一把。
叶晨挑眉,双手环抱,却并不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龚屹然。
龚屹然苦笑一声,来到叶晨面前,表情无奈:“他叫程族鑫,是我的一个妈妈的一个侄子,今天我没碰上就算了,但是,既然碰上了,就算我也很不喜欢他,也不能不管他···叶小姐,你看?”
叶晨摸了摸下巴,砸吧砸吧道:“既然,这样,龚医生认为你的这个亲戚的命值什么价呢?”
值什么价?
龚屹然苦笑一声,要是被自己这个嚣张跋扈的表弟听到了这句话,估计会气的从地上弹起来吧。
遇上了这个叶小姐,真是算他倒霉。
“这样吧,我龚屹然算是欠叶小姐一个人情,若是叶小姐有事需要我龚屹然,我龚屹然一定会有所助力。”
叶晨笑看他,却只是咋把嘴巴,嘴角笑意莫名。
龚屹然只得再次苦笑,摇摇头,一副肉疼表情:“刚刚贵公司提出的提议,我已经答应了。明天,我就宣布我的研究所,正式加入合德集团。怎么样?”
叶晨这才露出一个灿烂笑容,走上前去,伸出手:“那么,龚医生,我们合作愉快?”
龚屹然无奈的回握,遇上这么个奸商,自己这算是亏大了。
叶晨见此,微微一笑,却不做解释。现在的合德集团看起来确实很弱小,但是,她相信,不出五年,当合德集团成长起来之时,龚屹然一定会为他现在这个决定庆幸无比。
当龚屹然将死鱼一般瘫在地上的程族鑫带走后,李玄疑惑的问:“堂主,为什么要让他把人带走,斩草除根不是更好吗。”
叶晨看了他一眼,问道:“那个程族鑫是什么身份?”
李玄主管情报,对北省权贵官员的关系十分清楚,叶晨的这个问题自然难不倒他。他略一沉吟,答道:“程族鑫的爸爸程安国,是北省现任的药监局局长,程族鑫的妈妈在圣安德医院里面工作,程族鑫是家中独子。”
叶晨看向远方,略一勾唇:“你认为我把程族鑫伤成这样,他有什么作用吗?”
李玄想起程族鑫的伤势,不禁一颤,摇摇头。
叶晨眼神飘忽,像是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关注,缓缓道:“既然程族鑫已经没有用了,弄死他又有什么好处,还不如用他来做个人情,还省下我不少功夫·····”
李玄不知道的是,程族鑫呼进了那些白色粉末没有叶晨的解药,最终也只会丧失神志,成为废人一个。
即是废人,又有何惧?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程族鑫的父亲,程安国就是当年审批恒星集团药材的人,若不是他受贿让那一批假药流入市场,叶天又怎么会死。
对于这种视人命为草芥的人,叶晨从来不会留情。
叶晨走出门去,深吸一口气,微凉的月光倾斜在她的肩头,令她的背影看起来有些冷冽。
恒星集团,程安国,还有当年那个医院,这笔账,她会一笔一笔跟你们算!
人群散尽,富丽堂皇的大厅再次恢复秩序。
二楼,还是原来的那个包厢内。
萧子腾紧紧的捏着那个高脚玻璃酒杯,骨节处,隐隐泛白,嘴唇紧抿,冷厉如刀。
凌子涵看着大厅最后一个人消失在视线内,微叹一口气,看了一眼旁边人的脸色,难得的保持沉默。
死一般的寂静,仿佛呼吸都是一种奢侈。、
突然,门吱呀一身轻响,一个全身皆黑的男子快步走到萧子腾面前,低着头。
“老大,查出来了,那个人确实是李玄,龙门北省的分堂主,而那个小姑娘的身份查不出来,不过,看她和李玄的关系,应该是那个神秘的龙门北省的堂主···”
啪——
萧子腾手中的玻璃酒杯被捏了个粉碎,妖艳的红色液体和着鲜红的血顺着萧子腾的手心缓缓淌下,带着令人心惊的动魄。大块大块的玻璃碴深插入他的手心,他恍若未觉,脸上表情铁一般的硬,眼神谷一般幽深。
“走!”
黑衣男子闻言头低得更加厉害,快步走出,连脚步声都不敢发出。
凌子涵叹了一口气,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仿佛还可以看到那个绿衣少女的巧笑倩兮。
他还是第一次看见萧子腾对一个女子如此关注,甚至有些失态。
可是,为什么你偏偏是老爷子的人呢?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也没叶晨什么事情了,和李玄打了交代了一些事情,叶晨就离开了。
她有些头疼该如何向父母解释这件事情。
虽然她早早的让段德送走了他们,也难免他们听到什么风声。
还有叶天,他可是一直跟在自己身边,还经历了对于小孩子来说略带血腥的画面,虽然他表现的很镇定,甚至隐隐透着一些兴奋,但是叶晨还是忍不住担心。
她本不欲瞒着家人,只是自己的事业才刚刚起步,若是没有十全的把握能够保护他们,叶晨是不愿将他们牵扯进来的。
而且,若是父母知道自己在在做什么,少不得为自己担心受怕。
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