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你怎么了?”
邢骁突然发现了叶晨的异样,摇着她的肩膀,着急问道。
周佳音也停止了抽泣,含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叶晨。
任爷爷拍了拍叶晨的背,关切的问道:“晨丫头,你怎么了?”
叶晨慢慢回过神来,缓缓吐出几个字:“萧子腾失踪了!”
“什么——”
两声惊呼同时响起,邢骁和任奶奶同时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
他们是知道叶晨和萧子腾的关系的,萧子腾现在昏迷不醒,叶晨就已经担心的不得了了。
现在,萧子腾还失踪了——
叶晨该怎么办?
任爷爷和任承司,周佳音虽然并不知道萧子腾,但是从众人的反应中也可以猜到几分,一时也是怔在原地,说不出话来。
叶晨的手心慢慢收紧,指甲嵌入肉中犹不自觉。
她漆黑的瞳孔逐渐聚焦,坚定冰冷的光正在凝固,转身,大步走开:“我去医院,我要亲眼看看事情到底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半秒,对视一眼,也是抬腿跟上。
一行人很快来到医院。
医院门口,楚老和院长早早就等在门口了。
一见叶晨,楚老连忙走上来,一脸歉意的说:“晨丫头,我对不住你。是我照顾不周——”
叶晨向着楚老扯出一抹笑:“师傅,这不是你的错。”
楚老看着叶晨冰冷的小脸和坚定的神色,忍不住叹了一声。
院长这时才围上来,在叶晨身边汇报着:“病人是在上午十一点失踪的,我们已经查过了。当时的巡逻的护士和保安都没有看到病人的离开,而且当时的监控器突然出了故障,什么都没有拍到。”
叶晨皱起了眉。
一行人疾步向医院里面走着。
院长接着说道:“这件事是我们医院的责任,病人出了这种意外,还是昏迷中的重症病人,我们医院难逃其咎。叶小姐,我们医院愿意出任意代价赔偿您的损失!”
叶晨突然停下了脚步,冷冷盯着院长。
院长没说完的话噎在了喉咙,停下脚步,看着叶晨的眼神,心惊。
那是怎样的一双眼啊,漆黑额瞳孔暗沉的没有一丝光亮,仿佛是从地狱中浸淬过,冰冷,暴戾,杀戮,让人从脊背上丝丝的爬起一股逼人的寒意。
在她那一双眸子下,仿佛你被扒了衣服光溜溜的站在那里,一切都无法遁形。
叶晨冷冷看了院长一眼,冷冷说道:“他不会有事的。”
他不会有事的,所以不用谈赔偿。
在场这里,听懂叶晨话的,只有任奶奶一个。
任奶奶心疼的握着叶晨的手,轻轻的拍着,给她一些慰藉。
叶晨继续盯着院长,声音像是要凝固:“再说,他的命,你们赔不起!”
他的命,你们赔不起!
狂傲,霸气,目空一切,掷地有声。
众人皆是浑身一怔,随即心酸。
院长被噎着了,站在原地,不知如何动作。
楚老叹了口气,拉了拉院长的袖子,冲他轻轻的摇了摇头。
院长看见楚老的动作,也是微微一叹,不再说话。
叶晨收回了目光,继续大步流星的向前走着。
穿过长长的白色充斥着消毒水味道的走廊,叶晨一行人来到了萧子腾的病房。
宽阔舒适的房间,两张白的的病床并肩而立,病床中间有一个半人高的茶几,上面摆着一个白瓷花瓶,里面插着几朵清新娇艳的百合花。
百合可以清神。
这是叶晨特地为萧子腾挑的。
白瓷花瓶的旁边,放着一个釉色的塑料保温盒,盖子没有盖上,旁边还有一个洗干净的白瓷碗。
这是方才叶晨急急随任奶奶而去的时候,没来得及放进保温盒里面的碗。
物犹是,人已非。
叶晨缓缓走到萧子腾的病床边,站定,看着。
白色的被子被掀到一边,乱乱的窝在一起,枕头上还有着浅浅的凹陷,这是刚刚萧子腾睡过的。
叶晨眼睛涩涩的。
萧子腾从来不会这样,他平时是极度爱干净的,绝不会允许他的床铺乱成这个样子。
只能说,萧子腾不是自己走的。
叶晨的最后一丝希望,啪的碎掉了。
她就那样在病床着站着,看着,不说话。
众人围在病房门口,看着叶晨,鼻尖发酸。
场面一片静默,犹如静止的黑白电影。
许久,叶晨突然转身,看向病房的窗户。
那里,窗户大开着,呼呼的风声作响。
叶晨快步走了过去,摸了一把窗棂,上面有着泥土。
撸走萧子腾的人是从窗户走的。
叶晨转过声,脸上风平浪静,冷静的吩咐道:“邢骁,给李玄打电话,叫他过来一趟,看看这里还有没有别的线索。”
李玄是情报部的,最擅长这些事情。
邢骁低头道:“是。”
随即,抬头看向叶晨,眸子里面满满的担忧。
现在堂主的反应很不正常。
她,太平静了。
平静到他忍不住暗暗心悸。
邢骁给李玄打过电话之后,叶晨又问他:“通知了萧堂的人了吗?”
邢骁低头道:“消息很重大,暂时还没有传开,就没有通知萧堂的人。”
叶晨略略思索一会,冷静道:“给凌子涵打个电话,让他过来一趟,其余的人一概不管。注意,这个消息一定要封锁住。”
邢骁低头应是。
叶晨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