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已落,叶晨缓缓的放下电话,冷笑勾起。
她眉梢冷凝,犹如三月枝头的料峭寒梅,美艳,冰寒。
与此同时,一个黑暗的地下水牢里,十四五岁的女孩双手被缚,挂在笼上,下半身完全浸在水中。
滴答——
滴答——
从楼上不断的滴下水来,一滴一滴的落到女孩的身边,溅起一朵朵细细的水花。
少女紧闭着双眼,面色惨白如纸,身上因为长久泡在水里已经出现了浮肿。
哒哒哒——
沉重的脚步声响起,在寂静的空间里面回荡。
一声一声,像是要踩进人的心里。
一个隐藏在黑暗中的影子缓缓出现在门口的铁质楼梯上。
他冷冷的看着少女,一身全黑的长风衣将他从头到脚整个裹了起来,漆黑的瞳孔中是逼人的冰寒与深邃。
少女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从长长凌乱的头发中露出脸来,看着来人。
那一张脸,惨白如纸,眼睛深深地凹陷了进去,眼下是浓浓的黑眼圈,双唇没有血色,长长的头发结成缕状,垂在她的脸前。
犹如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这人竟然是那离家出走多日未归的林雪。
谁人能够料到,当日花一般娇艳,受尽万千呵护的天之骄女居然会变成如此模样。
那人穿着长长的黑色靴子,在地板上踩出哒哒的脚步声。
脚步声渐渐逼近。
少女死死的盯着来人,死鱼一般的眼睛充满着惊惧和莫名的恨意。
“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到这里吗?”那男人站在水牢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少女。
少女临着那男人的目光,摇摇头,连连后退了好几步,手上脚上的链子拖在地上,铃铃作响。
那男人整个隐在黑暗中,看不清表情,只有那一双眼睛,鹰一般的锐利。
“因为,你惹上了不该惹的人。”
男人的声音很低,大提琴一般,在这样的环境中,却让少女毛骨悚然。
不该惹的人?
少女的眼中又回忆起当日自己离家时候,父亲狠狠掌掴在自己脸上的那一巴掌。
她的脸颊似乎又开始火辣辣的疼了起来。
当时,父亲也是这样说的:“你知道自己惹上的是谁吗?你害的我们林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就要因为你失业,你知不知道·····”
她惹上了谁?
林家上上下下一百多口人会因为她失业?
她惹上了谁?
一向疼爱有加的父亲会那样对她。
凭什么,凭什么!
她哪里比那个臭丫头差,凭什么她可以拥有那么多,凭什么她的出现就要夺走原来属于她的一切。
校花之名,年级第一,许峥多的另眼相待。
这些,原本都是属于她的啊!
林雪死鱼一般的眼睛突然亮了起来,红彤彤的燃着名叫嫉妒的火焰,在黑黢黢的空间里像是恶鬼的眼神。
对面的男人突然眯起了眼,危险的看着林雪:“你还没有醒悟过来。”
“醒悟?”林雪突然仰天长啸,声音凄厉若鬼:“我为什么要醒悟?这一切都是那个臭丫头害得不是吗?如果没有她的出现,我还是那个天之骄女。这一切,都是那个臭丫头害得!”
男人直直的盯着她,眼神幽深而晦涩。
继而,摇摇头,冷冷道:“你没救了。”
然后,转身离开了地下室。
临走出地下室的时候,从门口突然传来他冰冷似铁的声音:“这个女人,按帮规第九条处置。”
继而,声息一点一点消失,身形渐渐的隐入黑暗之中。
隐在角落里的看守者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气。
帮规第九条?
那可是对付帮里叛逃弟子的最狠厉的刑法啊。
男子,被打入地牢,受尽十大极刑,最后,由十个丑女生生耗尽精力而亡。
女子,则丢进帮会里面的里面特设的处罚营,白日劳作,夜晚待客,日日受那极刑之苦。
那侍卫打量着水牢里林雪那稚嫩的脸孔,纤细的身段,忍不住摇摇头。
这样年轻的雏儿少女可是最得那些大汉的所爱的,而且,这里的客人可比不得别处。
那些大汉可都是刀尖上爬着讨生活的,最喜血腥暴力。在那种事情上,更是追求爽快,无所不用其极,手段花样可是让一般人想都不敢想。
恐怕要不了几天,这少女就会——
侍卫叹口气,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能将新上任的帮主惹成这样,这女的只能说是自作自受。
说罢,将在水牢里泡了整整五天五夜的林雪拉了出来,小鸡一样的拎起,带到处罚营离去了。
十天时间一晃眼就过去了。
转眼,林雪就已经在处罚营里已经待了第十天了。
曾经娇艳如花,白裙胜雪的她早已失了往日的颜色。
脸颊几乎是在一瞬间消瘦了下去,凹陷的双眼显得巨大而空洞,面黄肌瘦,整个人几乎是在几天内就瘦了几十斤。
现在的她,就像是活在人间的一缕游魂。
月上柳梢头,窗外的天黑了下去,夜晚到了。
林雪坐在一个小小的铁房间的巨大的床上,看着狭小的窗户里面透进来的清冽的月色。
那床大极了,几乎占据了整个房间所有的空间。
床宽足足有五米,可以容下五个人同时在上面。
林雪坐在最角落的床角上,已经有些凉意的秋夜中,她的身上却只穿着一个短到大腿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