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继续大声叫道:“姐姐,救命……救命……”他的声音急促而紧张,显然是受了重伤,痛苦不堪,教人心里甚是担心。
洛怿涵瞬时听出那是阿诺的声音。
她来不及思考更多,展开身形,直直朝那声音方向奔去。
那黑衣人见洛怿涵离去,慌忙施展轻功,飘然消失在林子之内。
洛怿涵超阿诺呼救的声音地方追去,却见阿诺痛苦地倚在一棵巨树之旁,他手扶着胸口,面色痛苦不堪。
“你怎么了,阿诺?”洛怿涵忙问道。
阿诺道:“姐姐,我方才见你出来,怕你有事便暗中跟着你一块儿,忽然不知被谁从后面偷袭两掌,所以才唤你来救命……”
洛怿涵看着阿诺,他明明是手抚胸口,却说有人自其后面偷袭,俨然是在说谎,便故意问道:“偷袭你的人是个什么模样?”
阿诺摇摇头道:“我没看清。”
洛怿涵道:“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阿诺忙道:“姐姐,你不用管我了,先回去看看天璇门内有人受伤没有。”
洛怿涵心里对阿诺不禁甚是怀疑。
忽然,她想起还在昏迷之中的陈之意,忙道:“陈舵主也遭遇不测,先过去看看他。”
说着,她与阿诺一道往陈之意身旁赶去。
陈之意尚是中毒未醒,阿诺忙道:“陈舵主没事吧?”
洛怿涵探向陈之意的脉搏处,她道:“暂无大碍,只是他中了‘五毒霉心’之后运气动武,使得经脉错乱,即便此刻没事,也是危在旦夕了。”
阿诺道:“那我们先快点把他带回天璇门再想办法吧。”
于是洛怿涵便与阿诺搀扶着陈之意回到天璇门。
此刻天已放亮。
清晨的微风拂动着初春时的万物。
后半夜的一场打斗事件仿佛并无几人知晓,直至陈之意中了“五毒霉心”还没醒过来时,大家才一阵愕然不已。
人们都来到陈之意房间看望他,包括闻讯赶来的白莲儿,也是一副惊奇之状。
断天看着中毒极深的陈之意,一时气愤不已,大声道:“何人竟如此大胆,昨晚一夜之间两次闯入天璇门盗青衣帮之物,伤青衣帮之人,实在是太胆大妄为了。”
洛怿涵看着陈之意手中的黑色桃心逐渐扩开蔓延,她面色凝重,说道:“天璇门看守严厉,并不是一般之人能轻易进得来的,以我之见,这个两次闯入天璇门的贼就是我们当中的某一个人,或者说是某两个人。”
洛怿涵此言一出,在场之人俱是讶然一片,只有古秋与洛怿涵想得一样,他心里早似明镜,看透事端缘由。
然而虽有惊讶,断苍建和断天他们却似是明白洛怿涵所指,关芷柔看着白莲儿,说道:“陈舵主中了‘五毒霉心’之毒,毫无疑问在我们这里只有白莲儿持有这种毒药,而且曾用此毒陷害过怿涵和古秋。”
众人闻言都看向白莲儿,个个都是一副对其有所疑虑之态。
白莲儿见状,不悦道:“又怀疑我?”
她走到关芷柔面前,满含委屈地说道:“芷柔姐姐,你就这么讨厌我吗?”她咄咄逼人道:“你哪只眼睛看见是我进了断帮主房里偷东西,又是哪只眼睛看见了我下毒还陈舵主?”
关芷柔道:“你不要再狡辩了,从你进入天璇门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你绝对没安好心,昨晚之事若不是你所为,我想不出还有何人。”
白莲儿气得涨红了脸,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大声道:“既然你非说是我干的,那就拿出证据来,否则玷污了我的清白,我要你拿名来偿。”
白莲儿虽故作哭腔,却语气高亢,教人一时摸不清楚到底是冤枉了她还是她戏演得太好迷惑了大家。
阮启方道:“无论是不是你干的,现在我们都不追究了,如今陈舵主昏迷不醒,‘五毒霉心’的解药也只有你有,快救救陈舵主吧。”
白莲儿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神色,冷冷道:“很不巧,我的解药早已经用完了,陈之意命这有这么长,这也是天意。”
断天等人闻听白莲儿之言,个个恨不得扬掌打她。
景瑶也喝道:“你就真的如此铁石心肠吗?”
白莲儿一笑,道:“其实要我救他也可以,不过我这个人向来都是不做亏本生意的……”
景瑶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白莲儿道:“解药我这里还有一颗,不过我要用青衣帮之物换取这颗解药来救陈之意的性命。”
断苍建道:“你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