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膳时分,孙平过来传话,说夏候彻在找她。
“你点我的穴吧。”在她起身准备离开之时,青湮要求道。
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出去产找那个人,唯有如此才能让她不去冲动行事据。
凤婧衣望了她许久,还是如她所愿地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无法自由行动揆。
回到王帐,宗珩已经送走了,夏候彻一个人坐在榻上看着书,见进掀帐进来抬眼望了望,“怎么去这么久?”
“跟沁芳说了会儿话,误了时辰。”凤婧衣平静回道,脑子里却开始盘算着要怎么避开夏候缡和夏候彻两人,让青湮和宗泽见上一面,看看那个人到底是不是凌之轩。
夏候彻合上书,起身到桌边坐下道,“用膳吧。”
凤婧衣端起碗,却没什么胃口了,草草吃了些便搁下碗筷道,“我吃饱了。”
夏候彻皱了皱眉,道,“吃完了,明天打猎得在马上跑一天,你是想到时候饿得掉下马去?”
“不想吃了。”她起身进了内帐,脱了鞋袜便躺了下来。
明天是秋猎的一天,宗泽和夏候缡都要伴驾出行,她自己也是要跟在夏候彻身边,根本没有机会安排青湮和宗泽的会面。
不过第一天完了,第二天开始基本就是自由狩猎,那时候只要稍作安排,把宗泽引到僻静地方见人应该也不成问题。
只是,但愿那时候没有夏候彻跟在他身边才好。
夏候彻一个人用完了晚膳,掀帐进来推了推躺在床上装睡的人,“今天怎么了,一到了这里就心不在焉的。”
“没什么,只是赶路有些累了。”凤婧衣动了动身子,语气疲惫地说道。
“起来陪朕出去走走。”夏候彻道。
难得有这样清闲的时候,怎么能一直窝在大帐里。
“累……”凤婧衣闭着眼睛皱起了眉头,现在脑子乱得跟一团麻一样,哪里还有心情陪他出去赏月散步。
夏候彻见她实在累得紧,也不好再强求,脱了鞋跟着挤上床将她搂进怀里躺着,笑语道,“之有还说要朕试试你的骑射之术,现在狩猎还没开始就没精神了?”
凤婧衣没有理会他的话,却转而问道,“宗驸马以前落了难,是出了什么事?”
夏候彻挑眉,低头望了望她,“你打听他做什么?”
这女人是闹哪样,一直盯着宗泽看也就罢了,这会儿了还来打听人家过去。
“没什么,只是比较好奇他和靖缡之间的故事。”凤婧衣笑语道。
夏候彻想了想,说道,“这个朕倒不怎么清楚,不过那时候宗泽只是个一无所有的百姓,皇姐却又非他不嫁,太后没办法只得同意了他们的婚事,所幸这些年他们过得都还美满幸福,宗泽也是个肯上进的好男儿,没让太后和皇姐失望。”
凤婧衣抿唇点了点头,看来光靠这打听还真的打听不出什么,宗泽到底是不是凌之轩,还得等到他们两个见了面了才能知结果了。
“明日让你那个会武功的宫女跟着你,到时候人多事杂,朕也不一定能顾得上你。”夏候彻叮嘱道。
青湮是身怀武艺,是上官敬不放心女儿让带入宫中做护卫的,这一点他是知道的。
“青湮病了,明天去不了,我自己能照顾看自己的。”凤婧衣道。
她必须尽快安排了他们见面才行,否则这样的等待对于青湮来说,简直太过残忍煎熬了。
“病了?”夏候彻皱了皱眉,道,“那明日让方潜跟着你。”
她在宫里一再出事已经让他怕了,虽然已经离开了皇宫,但也难保有要对她不利的人在周围。
凤婧衣知道他的顾忌,便应了下来,“好。”
夏候彻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道,“你先睡吧,我去见几个大臣,晚些才回来。”
虽然说是来秋猎,但他也不可能就真的什么事都不管,一些重要的折子还是会直接送到他这里来由他定夺。
“嗯。”凤婧衣应了应声。
夏候彻起身下榻,给她掖了掖被子便轻步离开了,夜里再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睡熟了。
次日,天刚刚亮,窝在他怀里的女人便醒来了。
“怎么起这么早?”夏候彻眯着眼,将要起来的人又按进了被子里。
“不是说今天要狩猎吗?我好久没骑马了,想先去挑匹好马,这样一会儿才尽性。”凤婧衣笑语道。
夏候彻想了想,便也不再拦她,只是道,“朕一会儿过去找你。”
“嗯。”凤婧衣连忙起身下了床,简单梳洗便去了马厩挑了马。
说是出来挑马,不过是个借口,她是想趁着这样的时候摸清楚周围的地势环境,看看哪里地方稍为隐蔽,不易被人发现,才能安排青湮和宗泽见面。
于是,借了试马的由头,骑头马便到周围的林子里去转悠去了。
可是,因着是王帐的营地,为了防止会有刺客出现,周围大多都是开阔地,且方圆几里都有来回巡查的侍卫,这让她很是头疼。
不得不打消了,让她们在营地周围见面的设想。
夏候彻起来带着孙平寻到了马厩,一问之下才知她自己骑着马出去了,等了半晌不见回正准备出去寻人,就听见孙平道,“皇上,娘娘回来了!”
他正准备上马,回头一看晨光中一身白色武士服的女子正策马而归,习惯了她在宫中柔弱多病的样子,很难想象她也会有这样活力张扬的时候。
凤婧衣勒马停下,扫了眼夏候彻几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