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芳离开,她便一人独自坐在了榻上,回忆起这些年关于冥王教的一切逍息。
冥王教,并不简单是一个江湖教派,几乎可以算是遍布在大夏,北汉,南唐三国之下的地下王朝,它的势力遍布三国,却又甚少与三国朝廷正面交手。
但是,在二十多年前,因为教派内部斗争,教王夜夕故去,四大护教法王也随之陷入内斗,之后便也销声匿迹,有人说他们隐退了,也有人说他们自相残杀都死了痖。
不过,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她自然无从得知真假,只是从隐月楼和一些江湖人口中得知一二烀。
可是,却没想到傅家会和他们扯上关系,消失了二十多年的冥王教竟然为了救他们而重现江湖。
虽然目前不知结果会如何,不过傅锦凰活着离开了,于她而言将来总归不是什么好事。
只是,如今她已经没有那个精力再去跟一个根本不知底细的冥王教较颈,就算傅锦凰想要回过头来再找她麻烦,只怕到时候她人已经不在盛京了,待回了南唐她再慢慢跟她玩。
她很清楚傅锦凰是个什么人,在她手里栽了这么大的跟头,她不报了仇恨是一辈子都咽不下这口气的,将来就还是免不了会再交手的。
夏候彻自书房处理完折子时,天已经黑下来了,回到东暖阁便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不知在出神想些什么。
他走近,在她边上坐下,出声道,“又想什么呢?”
凤婧衣回过神来,望了望她道,“只是前些日翻看了些野史杂志,有提到冥王教一说,以前倒也听父亲略微提起来,一时有些好奇便多想了些。”
她想,也许夏候彻知道得会比她更详细些。
“冥王教?”夏候彻皱了皱眉,拉着她的手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虽不知当年他们为何会教派内斗,可若他们还在,还真是个大麻烦。”
有那样的一个势力强大的江湖组织,对任何一个朝廷来说都是莫大的威胁。
“当年那样大的教派,一夕之间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了,实在太过奇怪。”凤婧衣望了望他,说道。
“朕登基之后,也曾暗中追查过,但线索微乎其微,总觉得有一天他们还会重现。”夏候彻说着,眉眼之间也不由凝重了几分,“教王夜夕座下四大护教法王,都是少有的高手,只怕朕倾尽全力也只能力敌一个,这样的人若是再集结在一起,实在不是什么好事。”
凤婧衣抿了抿唇,可是那些人似乎已经出现了,傅家似乎又与冥王教有着不为人知的关系,傅启玉在大夏吃了这么大的亏,将来岂会善罢干休。
“下午她们过来,你们聊了些什么?”夏候彻拉着她坐在怀中,温声问道。
若没有他的首肯,郑淑仪她们也不可能来了东暖阁找她。
“都是些女儿家的话,皇上也要听?”她秀眉微挑笑语道。
不过是些口舌之争,说着也没什么意思。
“她们来这东暖阁,也就这么一回,以后不会再让她们过来。”夏候彻道。
她们存着什么心思,他清楚的很,只是没到过份的地步,他也不好说什么。
“那苏姐姐也不能来吗?”她问道。
夏候彻低眉望了望她,道,“你若是待着闷了,便请她过来坐坐也可以。”
他自然希望她安安心心养胎,可是她毕竟还要忙于前朝事务,不能时时刻刻陪在她身边,她一个人待着也难免冷清了些。
她淡笑点了点头,道,“臣妾让人传晚膳吧,皇上午膳就没吃什么东西。”
“孙平已经去厨房传话了。”夏候彻说着,薄唇勾起笑意,“你把你自己和孩子顾好了就是了,朕自己有分寸的。”
“嗯。”她应声,侧头靠在他的肩头,低垂的长睫掩去了眼底一瞬变幻的目光。
夏候彻没有再说话,只是低头在她额头吻了吻,手抚着她最近长了些小肉的腰际满意地勾了勾唇。
直到沁芳进来通知用午膳,两人才从榻上起来。
夏候彻很少将前朝的情绪带到她面前来,起码最近是,虽然下午才接到那样的消息,可这会儿晚膳桌上,却全然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晚膳过后,她
tang窝在榻上百无聊赖的翻着书卷,夏候彻已经进了浴房沐浴。
沁芳将煎好的药端了进来,“主子,药好了。”
卷伸出手去,沁芳却咬了咬唇有些不愿端给她,她不由抬眼望了望她,“怎么了?”
“主子,这药……”沁芳微微红着眼眶。
凤婧衣叹了叹气,起身自己将药端了过来,仰头一饮而尽。
夏候彻出来正瞧着沁芳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不由道,“怎么了?”
凤婧衣搁下药碗,淡笑道,“没什么,下午偷了懒,臣妾说了她几句。”
而后,扫了一眼沁芳道,“你先下去吧。”
“主子药还没有换呢。”沁芳垂首道。
夏候彻扫了一眼桌上放着的伤药,道,“罢了,时候也不早了,你也下去休息,药朕会给她换的。”
沁芳望了望凤婧衣,见她点了点头,方才退了出去。
夏候彻刚刚沐浴出来,微湿的头发只随意拿锦带束在脑后,少了平日里的冷峻严肃,却多了几分文人的诗意fēng_liú。
“要不再寻个得力的宫人跟着沁芳一道伺候你,这往后的事多了,她一个人难免也有顾及不当的时候。”
“不用,我习惯了她跟在身边,若换了别人倒怪不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