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在官道上疾驰如飞,凤婧衣抱着瑞瑞看着萧昱面色泛着黑色,一颗心也跟紧紧揪在了一起。
紫苏不停地冲着赶车的侍卫催促,紧张地望了望她说道,“我学得医术不多,得尽快回去找空青才是。”
从早上到寺里这一路,唯一会被人动手脚的时候,也只有她带着瑞瑞进了月老殿,那一会儿的功夫,这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便是罪人了油。
只是,瑞瑞还小,那会儿在殿中遇上什么人,发生什么事,他也不知道,更加说不出来郭。
萧昱强打着精神,伸手拉住凤婧衣紧张得有些发凉的手,“放心吧,没事的。”
他有些庆幸,出事是他而不是这个孩子。
她刚刚才失去了一个孩子,若是瑞瑞再有什么意外,让她如何是好。
他一个大人抵抗能力总比孩子要好些。
“会不会又是傅家的人?”紫苏愤怒地问道。
熙熙就被他们害了,现在竟又来对这个孩子下手,实在让人忍无可忍。
凤婧衣眉头紧拧,一手不由将怀中的孩子搂紧了几分,差一点……差一点连瑞瑞也受伤了。
只是,现在脑子一团乱,她一时也理不出个头绪来,只想尽快回到凤凰台,医治好萧昱所中之毒。
瑞瑞并不知发生了什么,只是看着几个人奇奇怪怪的,赖在她怀里也不敢出声。
“一定有人一直盯着凤凰台这边,不然不会这么巧也在庙里。”萧昱虚弱地提醒道。
“我知道,我知道,你别说话了,我会让人去查的。”凤婧衣紧张地道。
这一切,本不该让他来承受的。
因为他,北汉的太子之争波及了她和南唐,可同样的她带给了她许多本与他无关的灾难……
马车在凤凰台外面停下,凤婧衣放下瑞瑞和紫苏一边扶着萧昱下马车,一边道,“叫空青到冬之馆,快!”
凤凰台的侍卫听到响动,也连忙赶了过来帮忙扶人,凤婧衣这才将瑞瑞从马车上抱了下来快步跟了进去。
“这是怎么了?”沁芳出来,一看到被侍卫扶进来的萧昱,大惊失色问道。
“让人通知公子宸找淳于越来丰都,还有让人看看凤凰附近是否有可疑之人,无论发现什么,一律回来禀报。”凤婧衣急急吩咐道。
对方既然下手,所下之毒只怕是非同一般,一般人也难以应付得了。
“好。”沁芳也来不及进去细看,连忙照她的吩咐下去了。
凤婧衣抱着孩子进了殿内,空青和紫苏正在床边一脸沉重地诊治着,个个皆是一脸紧张之色。
过了一个多时辰,况青带着人回来,进殿问道,“陛下如何了?”
凤婧衣侧头望了望床上的人,空青还没有说话,具体如何她也不甚清楚,将孩子交给边上的宫人带着。
“况青,我们出去说。”
“是。”
两人出了内殿,况青取出装着糕点道,“这是从月老殿找到的,从正殿出来的时候末将一直带人跟在紫苏姑娘和瑞少爷后面,并无可疑之处,当时也带着人在月老殿外面守着,唯一有机会动手脚的,就可能是月华殿的香客之一,只是当时庙内人来人往的,我等也并未去仔细注意出入的人。”
凤婧衣沉默地转着手上的扳指,说道,“陛下中毒之事,暂时不要让朝中知晓,让凤凰台上下口风紧点。”
虽然江阳王一派是除掉了,一时也震慑住了朝中的势力,可他毕竟刚刚登基,若是这事传到丰都城里,势力会是一番大的波动,再有人趁机落井下石,麻烦可就大了。
“可是,此事能瞒得了两天,后天的朝会陛下总要露面。”况青担忧地道。
凤婧衣想了想,道,“此事,待我与陛下商议过再说。”
这个时候,萧昱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北汉可就真的要天翻地覆了。
“是。”
凤婧衣一转身,看到被宫人牵着站在身后的瑞瑞,好似是被屋里紧张凝重的气氛吓着了,平日很调皮的,这会儿竟乖巧得不得了。
tang虽躲过一劫,可若是里面那个人有个什么意外,她要怎么办。
她走近蹲下身抱住他,沉重叹息,“瑞瑞,娘亲已经失去了你哥哥,不能再失去你了。”
小家伙伸着小手抱她,软软糯糯地声音唤着她,“娘娘……”
凤婧衣松开他,心疼地摸了摸他圆乎乎的小脸,朝着边上的宫人叮嘱道,“这两天好好照顾孩子,不要出冬之馆。”
萧昱中毒,她既要追查凶手,又要帮他应付宫里,只怕分不了多少心思照顾孩子。
“是,皇后娘娘。”
凤婧衣敛目深深呼吸,缓缓站起身举步走进内室,准备面对接下来的滔天风雨……
空青诊治完,整个人已是满头大汗,收了银针望向床上的人,说道,“还好赶回来了,这毒也不是一下就致人性命的,会让人煎熬上一段日子才会彻底致死,所以我可以施针加上用药控制毒性蔓延,但是这样你的身体就会一天比一天虚弱,如果二十天不能服用解药,毒发之时将会承受加倍的痛苦而……”
最终的后果,他没有说明,但他相信听到的人也是知道的。
“是什么毒,如果你家公子过来,能有办法吗?”凤婧衣望了望床上的人,焦急地追问道。
空青抿唇沉默了一阵,坦言道,“公子来了,只怕也没那么容易。”
淳于越确实医术过人,但是他也是人,不是任何的病症都能医治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