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景的毒发,是凤婧衣完全不曾预料到的,以至于眼看着他受尽毒发的折磨,却没有办法救她。爱叀頙殩
青湮看了一下,突地想起了什么,连忙从身上的一只锦囊里取出一只剔透的药丸塞进凤景口中,掌心贴到他背上运功护住他的心脉。
半晌,她收了手探了探凤景的脉搏,说道,“这是那家伙给我的药,说是他毕生之心血的两粒宝物,不管受什么样的伤,只要及时服下这东西,都能保住十日的性命。”
凤婧衣望了望她,又望了望已然毒发昏迷凤景,整个人瞬间被抽空了力气一般,“谢谢你了。”
淳于越肯拿出来给青湮的东西,自然是世间少有的,起码给了她机会设法给凤景解毒峥。
自己见到凤景就放松了警惕,早就该想到夏候彻那样缜密的心思,从来都不会给敌人留后路,既会算计成功,也会考虑失败,如何会让凤景活着回到她手里。
“这是多种毒草毒物配制而成的剧毒,只怕想要解药也没有那么容易。”夏候渊说道。
凤婧衣咬了咬唇,望向青湮道”
她不可能去白壁关大营夺取解药,淳于越肯定有办法能解了毒的。
青湮半蹲在边上,拍了拍凤婧衣的肩头,“我带凤景去金花谷,你留下。”
夏候彻很快就会回去找她,若是发现了那个假冒的,那她这数月以来处心积虑潜伏大夏皇宫就白费了。
凤婧衣望了望凤景,秀眉紧拧着不说话。
“后面的事还需要你来安排,即便不能杀了他,你最后一条后路不能断了。”青湮神色郑重地望着她劝道。
钰良仪是身份是她的一条退路,一旦被拆穿了,她才是真的危险了。
凤婧衣深深思量了一番,沉声道,“凤景交给你了。”
青湮点了点头,抱起凤景快步离开了寺庙,快马加鞭应该七八天能到,还有时间让淳于越配制解药。
凤婧衣站在佛堂外,望着渐暗的天色,目光缓缓沉冷了下来。
夏候渊站在她旁边,淡淡说道,“现在,你终于领教了那个人的手段了,对于他想除掉的人,他从来不会留一丝后路,即便你不中丰都的圈套,即便你有通天的本事从他手里救了人,也不过一个死人而已。”
这么多年兄弟,对于那个人他从来不敢小看。
“是我太大意了。”凤婧衣道。
若非有青湮与淳于越这一层关系,有了那一粒救命的药丸,凤景便就真的这样死在了她的面前,他就真的让她尝到了失去挚亲之人的滋味。
“不是你大意。”夏候渊一边拨动着手中的佛珠,一边说道,“是他太懂得利用每个人的弱点,他知道你紧张凤景,即便你能逃过他重重圈套,最后的赢家也会是他。”
“确实。”凤婧衣恢复了如常的冷静,字字含恨道,“他这一次确实是算计到了我。”
“不过现在我们还没有输。”夏候渊微笑说道。
凤婧衣侧头笑问,“楚王有何高见?”
“长公主请。”夏候渊微笑引路,带着她前去自己落脚的禅房。
两人刚刚进屋坐下,夏候渊的侍从也已经将公子宸给带过来了。
“沐烟说凤景在这里,人呢?”
“他被人下了毒,刚刚毒发,我已经让青湮送他去金花谷了。”凤婧衣平静地说道。
公子宸亦是聪明的人物,一听这话便很快明白了怎么回事,重重一拳捶在桌面,“好狠毒的心计。”
“我们该计划下面的事了。”她不想花时间去悔恨什么,去埋怨什么,好好计划怎么除掉他才是正事。
夏候渊给公子宸也斟了茶,方才问道,“你们有何计划?”
“后天开始,白玉关就会关闭,北汉会开始清查关内的大夏人士,一明一暗总能取了他项上人头。”公子宸道。
凤婧衣没有说话,反而望了望夏候渊,似是在征求他的意见。
这个人与夏候彻多年兄弟,一定比她还要了解他。
夏候渊抿唇拨弄着手中的碧玺佛珠,而后摇了摇头,“你们杀不了他。”
“为何?”公子宸眉眼一沉问道,她就不信集隐月楼上下还杀不了一个人。
夏候渊一伸手,边上的侍从便拿了一幅卷轴在桌面展开,上面是白壁关附近的地形图,修长的手有些病态的苍白,指向白壁关道,“你以为白壁关掉来的三万兵马,只是为了一个凤景?”
凤婧衣抬手抵着唇,略一思量便大惊道,“白玉关。”
夏候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果本王所料不差,后天开始白壁关的兵马会开始出关巡查,并且已经有人混入北汉接应他离开,你们若是那时候在白玉关内动手,他身边所带也都是非一般的高手,介时北汉白玉关顾着与你们联手对付他,他只需放一个信号烟,关外的大夏兵马便会挥军而来,只怕那个时候白玉关都会被她夺了去,那么你们与北汉的盟友的关系便也不攻自破了,再想对付你们,便再容易不过了。”
他这般一分析,凤婧衣和公子宸都沉默了下去。
要杀了那个人,真的就那么难吗?
夏候渊平静地望了望两人,笑了笑说道,“这个人从来不会去真心相信身边的人,不管是亲人还是臣子,他真正的想法从来不会说出来,是他说出口的便是故意为之,所以不管你们是以什么样的手段得到的消息,都不会是他真正的想法。”
凤婧衣咬了咬唇,自己输给他的,又何止一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