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卫东嘿嘿一笑,说,“好了好了,王蔓同志,我错了,不开玩笑了,我问你,咱们所这回不是分了四个人来吗?那个人是谁啊,今天我看着怎么只来了三个?”
王蔓看了他-眼说道,“分来几个人,你这个大所长会不知道?”
李卫东摇摇头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出差了吗,我真不知道!”
王蔓说,“那个人你也认识,是食品厂的罗青,他今天可能有事没来。”
听到这儿,李卫东才恍然大悟,他马上想到了叶庄点上的那个有些憨厚的外地小老板,叶晓云的那个堂妹夫,他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快就招上工了,看来这次在孙中华那儿是下了血本了!
这时,他看到刘丽从厕所的方向往这边走过来,由于身材太胖,屁股-拽一拽的,象个企鹅。李卫东招呼道,“刘姐,我可是等了你半个多小时了,你再不出来,我可要让人进去捞你了。”
刘丽噗嗤一乐,捂着嘴道,“李卫东,你才掉茅坑里了呢!这么大的人了,净不说好话!”
刘丽是门市上的负责人,四十五六岁,家是界沟镇上的,对象姓安,就在镇政府上班,是文化站的副站长。李卫东还知道,刘丽这个女人还是有些能力的,平时镇里下属的两个煤井食堂的面粉,都是她私下来供应,仅这-项,她每月就会有不少的外块收入。
“刘姐,你还化妆吥?要是不化妆,咱们去镇上吧,所长说的那个什么镇上的中秋节福利,让我陪你走一趟。”李卫东同她开起了玩笑。
“嘻嘻...你这个臭李卫东,我还化妆!我这模样化好了也没人看了!”刘丽说着话,就抬手要拧李卫东的耳朵。
李卫东躲过她的袭击,说道,“怎么没人看,到了镇里,我把你直接扔给安哥就行了,他肯定不敢不看!”
刘丽说,“李卫东,不用扔我了,有空你把你家许-梅扔给我们老安吧。”
李卫东听到这个娘们扯到了许-梅,唯恐她又扯出什么不好听的出来。连忙搂住了她的肩膀,笑道,“好刘姐,行了行了,你老人家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要是没有,收拾收拾咱们快走吧?”
见拿住了李卫东的短,刘丽笑道,“哼,你以后再惹我,我连你丈母娘-块说。”
对于这种中老年妇女的‘霸气’,李卫东可是了解的,他笑着靠近刘丽的耳边低声道,“刘姐,说我丈母娘可以,没人的时候咱俩单说,别说说她了,你就是让我改口叫你丈母娘都成。”
因为刘丽真的有俩姑娘,还有-个未婚,听了这话,她觉得被李卫东占了便宜,不禁又羞又恼,逮着李卫东拧了两把,笑着骂道,“坏东西,亏你还是个所长呢,年年青青就不学好....”
李卫东看着闹够了,连忙转移了话题。说,“好了好了,刘姐,你看是让郑典送我们过去呢?还是我开车带你过去。”
刘丽白了他-眼,说,“当然用郑典的车了,我还要往三号井送吨面粉呢!”接着话题一转,指着不远处,正在屋里打扫卫生的于文娟,冲着李卫东笑道,“李卫东,新来的于文娟是我姐家的孩子,以后你可要多多关照!她可是省轻工业学校毕业的,正儿八经的中专生呢!”
李卫东点点头道,“是吗?-定一定,刘姐,你姐这孩子随你,长得还真漂亮。她工业学校的,怎么分粮所来了?”
“哎!不分粮所来,还能往哪分?咱县里还有几家能开的上工资的厂子,分到镇上,还不如在咱们粮所上班呢!你安哥都三月没开工资了!”刘丽嘴里感叹道。心里却想,要是有后台有关系的话,也不会到粮所上班了,早就弄个事业编制了!就是上粮所来上班,还是自己给孙所长那儿送了一大包的礼物呢!不然的话,早就被分到粮店了!
一边陪刘丽聊着天,见王蔓在旁边闲着,李卫东便指挥王蔓,让她去找郑典,叫他把车开过来,并让她去找几个装卸工过来装面粉。
一会儿,看见于文娟打扫完卫生,向这边走了过来,小丫头倒是挺大方,先叫了刘丽声姨,又向李卫东点了点头,叫了声李所长。
李卫东笑道,“于文娟是吧,我和你姨都不外,以后你就叫我李叔吧!”
听到这话,于文娟显得有些不知所措,把目光转向了刘丽。刘丽白李卫东一眼,说道,“什么什么李叔?李卫东,你太扯了,老兄少弟,各亲各叫,娟儿以后叫你李哥就行。”
李卫东道,“刘姐,人家老卜的儿子都叫我李叔,到你外甥女这儿,怎么就差辈了呢?要不,我以后也叫你姨?”
刘丽呸了一声,骂道,“李卫东,今天我才知道,你还真是坏!行,以后你愿意叫我姨也可以!”
李卫东冲于文娟嘻嘻笑道,“别别,以后就按你姨说的,叫我李哥吧。”又朝刘丽叹道,“刘姐,以后在外人面前可不能这样称呼!她叫你姨,我叫你姐,她叫我哥,整得给三国演义似的!多乱啊!”
于文娟看着眼前这个有些油腔滑调的年青男人,和她三姨胡乱调侃着,一点也不象个所长的样子,心里更加地好奇。
她虽然年龄不大,可是男朋友也交过几个,对于男人什么德行,她还是清楚的。由于自小没有了父亲,母亲一个人把她们姐弟四人拉扯大,从小不但经历了人情冷暖,更见惯了世态炎凉,她忘不了母亲为了生活,而放弃了尊严,把村支书留在家中过夜的-幕幕,也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