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红旗看着小手额头上的青筋崩的越来越快,悄悄的将椅子向后挪了几步,不出所料,念了30余条欠账信息后,赵小手终于爆发,一掌拍向无辜的老板台,指着赵红旗痛骂道:“你这个qín_shòu,吃饭不给钱就算了,居然还欠陪酒妹妹的皮肉钱,最可气的是,你想着法的骗街坊奶奶和你打牌,结果五分钱的牌局,你一个星期输了八百多!”
噤若寒蝉的赵总擦了擦汗:“快,看看谁欠咱家里的钱!”
赵小手拍拍胸口,顺了顺气接着念到:“王老二欠公司三块五,徐大拿欠公司两块八,朱大爷欠公司三块五……未收账款合计二十一块六。”
“赵红旗,一个月之内还不上外债,再有人找老娘没完没了的要钱,小心姑奶奶自杀。”说完赵小手用手轻抚着额头跳动的青筋快步离去,生怕走慢一点就会控制不住把赵红旗打成照片!什么东西,自己的天命之人竟是如此无耻,想想山里姐妹们那些天纵之资的修炼伴侣,赵小手似乎觉得被命运之神彻彻底底的摆了一道。
看着小手远去的背影,赵红旗瘫坐在椅子上,满脸痛苦的叹息道:“想我赵红旗,纵横t市多年,平少妇,灭寡妇,如今却被一个乳臭未干的山妞欺负成这样,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老天啊,老……天……啊!!!”
“呦呵,大侄子知道我要来?”随着话音,一个穿着褐色唐装,精神矍铄的矮胖老头走了进来,满脸微笑的对着赵红旗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很自然的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这话怎么说的,我又不认识您,怎么知道您要来?”看着不速之客,赵红旗心里很不爽,前脚走个姑奶奶,后脚又来了个便宜叔叔,老子最恨别人占我便宜,***一大早这是招谁惹谁了,尤其这老头白白胖胖,笑起来红光满面,而且不带一点皱纹,活脱脱的宦官相。
看着赵红旗带答不理的样子,老头抓了抓为数不多的几根白发讪笑这说:“我这还没进门就听见赵总喊着老天老天的。”
嘬了嘬牙花子,赵红旗拿出一块小镜子,修理着自己的鼻毛:“和你有什么关系,我是在喊那位。”说着指了指天空。
“呵呵,倒是老夫一厢情愿了,我这……”。
“大爷,您别再这里拽文了,有事说事,没事我还得出去联系业务,我这一个月两万多的任务,完不成我睡觉都睡不踏实。”赵红旗很不耐烦的打断老头。
可不,家里住个着个比老总说了还算的秘书,不但只能看不能摸,还动不动就摆出一副对待负心人的架势跟你玩同归于尽,这换谁也不踏实。
“老夫天南星,初到贵地,遇到了一些小麻烦,听坊间传闻,贵公司解决问题的能力一流,所以登门造访。”老头子起身,拽了拽衣襟,向着赵红旗行了个非常标准的拱手礼,同时小指看似有意无意的轻抬三下。
“咦?”老头说什么他没在意,在意的是那标准的拱手礼,这年头人与人之间都是握手,能施出拱手礼的人少之又少,尤其最后小轻点那几下代表着一种特殊的意义……,自己在此隐居多年,怎么会有如此人物找上门来,这事有点意思。
“大爷,虽说我们公司规模不大,但是由于最近业务繁忙,一百元以下的生意,我们已经不接受委托了,所以什么寻鸡抓狗,给猪配种的事,就不要找我们了。”赵红旗依旧修整着鼻毛。
“嘿嘿,臭小子,敢小瞧老夫,只要你能完成我的委托,价钱随你开!”就算泥人也有三分土气,何况老头打进屋就忍受着赵红旗的冷嘲热讽。
“当真?”
“当真!”
赵红旗赶紧放下镜子,弯腰快步走到老头面前,扶起老人的胳膊,一脸谄媚说道:“您老人家怎么不早说呢,快快请坐,别累着您老,有事慢慢说,有事慢慢说,小子给您沏杯上好的茶叶,您老稍等啊!”
看着一张丑脸放光的赵红旗,把老头气乐了,推开赵红旗的光头:“不用。”
“您这是瞧不起我是不?我们公司的宗旨就是,顾客就是上帝,要做的就是让顾客有宾至如归的感觉,到这了,您就到家了,那上帝回到家里喝点茶有什么啊,您老稍等,马上就来,一会咱们品茗论天下。”
看着老头余怒未消的样子,赵红旗暗骂自己糊涂,被女魔头搅乱了心思,从老头进屋起,言谈举止,都隐隐约约散发着上位者的威严,尤其是那拱手礼带出的隐藏动作,明明就在向同道表示自己的身份,这样的人委托的事能是小事吗?自己怎么稀里糊涂搅到这摊浑水里,还是明哲保身重要……
“牛玲珑,上茶,上茶,有贵客,把我那包珍藏的信阳毛尖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