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来到山道时这里的战斗也快接近了尾声,由于天老头要求留活口张不多又被赵红旗换了下去,到一边帮着医生照顾伤员,无极子大师仍然在和四个式神周旋着,想来也是天老头为了磨练自己的师侄,毕竟这种可以毫无顾忌发挥实力的实战机会太少。
天南星看着眼前这敌我混杂伤兵满营的队伍心疼的不得了,尤其是看见仍然昏迷不醒的牛玲珑和金喜燕皱着眉头向安德烈说道:“对手这么强?”
“光以异能来说确实很强,要不是这位小哥出手可能伤亡更大。”安德烈说完指了指旁边东瞧西望的年轻人。
天南星眯着眼睛看了看年轻人小声的问道:“什么来路?”
“不清楚,看不透。”
“瞎打听什么玩楞,该告诉你的时候必保(肯定)告诉你,先和小爷说哪个是东瀛人。”年轻人回头对天南星不乐意的说道。
“耳朵挺好用啊,呵呵,小伙子你找东瀛人干什么?”天南星尴尬一笑。
“少废话,赶紧说,遇见东瀛人躲不容易的事,浪费我的感情你可赔不起。”年轻人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回了天南星一句。
听到“赔”字安德烈心里一哆嗦,连忙用手肘道:“这小子心忒黑,快告诉他不然能讹死咱们。”
天南星没弄明白安德烈什么意思,不过想着能救下同伴的人最少不是敌人,条件反射之下就指了指赵红旗那边:“那……”
“妥了”没等天南星说完,伴随着一件又一件的衣裤被抛到安德烈脚下年轻人已经冲了出去。
避开天南星怀疑的眼神安德烈不好意思的说道:“刚才和我交手的后遗症。”接着就故意转开话题跟天老头说道:“那边伤员太多我去帮忙,有事问赖爷战斗的后半段他是目击者。”接着便窜到伤员那边没了人影。
“混账,问赖爷?开什么玩笑?它就是一条好色嗜酒的蠢狗。”对着安德烈的背影天南星暴跳如雷,这不是拿自己开涮吗?和狗对话?是它说人话还是我汪汪汪?
这一仗的经过现在只有两个人能说清楚,一个跟精神病似的,见着东瀛人比见着亲爹还高兴,脱的比洗澡都干净就进去干仗了,另一个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跑的比兔子还快。
“挺大岁数说话注意点,狗怎么就不能说话了,本大爷目睹并参与了整个事件,你不问我你问谁?”赖爷听见天南星的话心里老大不乐意。
“哎我去,你能说人话?”天南星擦了擦眼睛向赖爷问道。
“孤陋寡闻,白白修行这么多年了,我为什么就不能说人话了,我怎么就不能说人话,赶紧把眼睛闭上,亏着眼眶小点,不然眼珠子都掉下来了。”赖爷不屑的看着天南星。
听赖爷这么一说天南星也觉着自己有点大惊小怪,整理了下自己的面部肌肉:“妖修?”
“妖个屁修,难道妖修之外你们就没听过变身系?”
“哦!变身系”天南星故作高深的说了一句后又充满好奇的问道:“你什么变的?”
“呜……”
“你变一个我看看。”
“变身不是你想变,想变就能变……”
“变一个,变一个来来来,给爷变一个。”
……
年轻人穿着裤头冲到赵红旗和渡边的战圈外,仔细的看了一会,虽然自小就被灌输如遇东瀛斩草除根的思想,可自己这些年还真没见过东瀛人什么样,有心再问问那老光头,却发现老头追着黑狗满地绕圈,还不停的喊着“便一个,便一个。”心下一寒:难怪老爷子们说世俗人心险恶,肮脏龌龊,这一见果真不假,这都变态到什么程度了,狗拉屎都要追着看……
到底谁是东瀛人呢,年轻人在那挠着头皮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正犹豫不决的时候想起下山之前二大爷曾经和自己说过:相由心生,阴险毒辣之人做坏事的时候他的内心通常会由面相表达出来。
想到这里年轻人笑了,在确定谁是东瀛人之后闪电般出手。
剃成光头的渡边等于主动破去了赵红旗最大杀招“抓头发”,没了心理负担之后打的风生水起,苦无,手里剑漫天乱飞,五行遁术,分身术发挥让人眼花缭乱,尽占了上风。
相比之下由于要抓活口的赵红旗就显得束手束脚,再加上东瀛忍术变化多端,赵红旗只能苦苦招架。
渡边和赵红旗正在缠斗的时候两人都发现身边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年轻人,抓耳挠腮不声不语的看着自己两人,双方都不知道这人是敌是友,所以都分出一些心神留意着年轻人的动作。
赵红旗余光瞥见年轻人咧嘴一笑心知这是动手的前奏,由于不明敌我赵红旗决定再次施展绝技在年轻人出手之前将渡边拿下,以免陷入前后对敌的窘境。
想到此处赵总双脚跺地借反冲之力赵红旗再次飞到半空中,仍然是背对太阳:“看我绝世大招第二式……”
渡边见对手故技重施心中暗自得意:我已斩去三千烦恼丝,看你怎么施展绝技。
当第二式的声音传到耳中渡边大惊失色:“孙子,你特么没说这是连招”,想到刚才那个武士的下场脸上一片死灰,这要怎么破?怎么破?分身?
情急之下渡边也不管了,想到什么是什么,死马当作活马医也比等死要强,赵红旗的揪头发确实给他心里留下了极大的阴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