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却一副好脾气模样的看着钟仪,从身后拿出一本书——上面赫然是“《自创短曲谈》——不老神君著”。
钟仪:“……”
被遗忘了好久的书还是被翻出来了。
爹爹微笑着说:“一并看了吧。”
钟仪苦涩地点头不作声。
爹爹又拿出钟仪的《羲和字帖》,翻看着:“你上次写到了第七十一页了。”
钟仪坐在琴凳上选着书目,漫不经心地“嗯”了一声。
爹爹翻着钟仪的字帖,一一评点。
嘶——
钟仪冷汗一冒,想起一件事!
钟仪猛地站起来。
爹爹被钟仪一吓:“怎么了?”
钟仪挠着头心想办法把字帖拿回来,支支吾吾地对爹爹说:“呃,那个……那个。”
门外传来脚步声,钟仪转头一看——是老刘。
老刘对爹爹说:“老爷,王员外来了。”
“哦?”
天助他也!
爹爹顺手将字帖给钟仪,点点钟仪的鼻头,说:“好好练琴,中午检查。”
一旁的老刘呵呵笑:“小少爷一定听话。”
钟仪连忙乖乖点头,目送爹爹和老刘离开。
呼——好险,那丫头写给钟仪的不明不白的诗还在上面呢。
他翻到那一页,对着隽秀的小字郁闷:虽然他不大看得懂,但是觉得她的感情有些隐秘……第一次钟仪没有把他看不懂的东西拿给阿礼看……或许是因为白妗语是女孩子……女孩子很容易不高兴的……
钟仪想着,她的意思是他们之前见过?那他怎么没多少印象?他的记忆中的确出现过一片大大的绿油油的稻田,不过没有女孩子和他玩过啊?
钟仪用手指敲敲书桌,再次疑惑。
对于不容易想明白的事情,或者不容易记起来的事情,如果使劲想就会让他头晕烦躁,于是钟仪呼了一口气,将那页纸撕下来,打算收起来。
放哪好呢?
钟仪的目光在琴房里转了转,发现了花田的临时猫窝(一般钟仪弹琴它就在这里打瞌睡),花田的猫窝主要还是在钟仪房里。
那么……钟仪将纸张折叠好,藏在花田的猫窝里铺垫的被褥下。
呼——没事了。
钟仪拍拍手,坐在琴凳上开始练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