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汌背着念尔。
念尔趴在他的肩上,喃喃低语:“你们男人是不是就是喜欢那种装无辜的女人呀?”
“不是。”
“那,你说他怎么就是不相信我呢,你都不知道,那一年,他是真的是掐我的脖子,他说从没见过我这么心肠歹毒的人,你说我心肠歹毒不歹毒,我根本一点都不歹毒是不是,外公说我心眼好,说我还是暖宝宝,他就是那么说我的……”
黎汌张了张嘴,叹了口气,这真是头一次见她喝醉。
她的酒量真的很好。
四年前,时然大哥跟他姐姐结婚的时候,她从美国回来,她一个人把一桌人给喝趴下。
知道念尔的酒量好,往后家里人都没敢跟她喝得,家里亲戚一看她端酒杯,让她喝水。
她则是骄傲的叉腰大笑,“一群手下败将。”
她没喝醉过,念尔也不是特别的喜欢喝酒,她说,她不喜欢让酒精麻醉了自己,那股不知身在何处的不安全感。
这是头一次喝酒,是因为一个男人。
黎汌背着她,司机开车跟在后面。
山上的风是有些凉的,虽说她不重,可这样走好几里地,他吃不消。
还没到家,她就喊要下车,歪头说让他背。
念在她小时候总是保护他的份上,她给他这待遇。
“说话!”他走着神儿,她的手拍在他脑袋上。
“我在想。”
过了半晌,念尔又问:“你想好了没有?”
“没有。”
“小汌,你说,他为什么还要跟我在一起呢,他的眼里我就是心肠歹毒的女人么。”
黎汌呵呵一笑,“他有病。”
“他没病。”然后脑袋趴在他的肩上。
“念尔,我跟你说,他对你是真爱,他的眼里你就是个心肠歹毒的女人,你都这样了,他还喜欢你,可想而知啊,是真爱,能够喜欢全部的你,哪怕你是个坏女人。”
念尔一片混沌的脑袋里什么都想不出,皱了皱眉头,然后趴在他的肩上不知声了。
……
白亦凉等在念尔的家门外。
陆小鱼这个夜猫子,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嗑瓜子,远远看着车子停在路边的高大男人。
“你是妈妈,妈妈的男人,妈妈,妈妈呢?”小鱼隔空喊话。
白亦凉也不说话,他也想知道她到底去哪儿了。
打她的电话,电话无法接通。
“你几点了,还不睡觉,睡觉,白先生,你进来坐一会儿吧,念尔跟小汌一早就出去了,两个人还不知道疯到什么时候呢?”黎梓笑着道,当然知道这位白先生惹念尔生气了,她这个当大嫂的,在家怎么闹都是自己家的事儿,可看到念尔难过,她心里也不痛快,非得给她出口气。
“疯回来了。”小鱼指着远处。
白亦凉看过去顺着小鱼的手看过去。
黎梓也跟出去。
“怎么喝多了?”
黎汌气喘吁吁的,“我想让她喝多吗?我从山下把她背上来的,看着这么瘦,还真沉。”
看了白亦凉一眼,黎汌假装不知的的看着自家姐姐,“姐,这谁啊?”
“念尔的男朋友。”
黎汌看向白亦凉,“你是黎汌的男朋友,那我是谁?”
黎汌低头拍着念尔的脸,“喂,给我醒一醒,什么意思啊你,陆念尔,你给我醒过来!”
白亦凉眉头一皱,将念尔揽在怀里,“你干什么,看不见她睡着了。”
黎汌呵一声,“我管我女朋友,跟你有什么关系。”伸手就要把念尔抱回来。
“你们已经分手了。”白亦凉把她护在怀里。
黎梓憋住没笑。
小鱼则是看的脑袋发晕,看看这儿,再看看哪儿的,有些不明白发生了什么,最后趴在黎梓的肩上打哈欠。
“谁分手了,谁跟谁分手了?”黎汌微笑,看着白亦凉脸色发青。
念尔觉得吵,睁开眼睛,“好吵。”
靠在一个温暖的怀里,她抬眸,迷迷糊糊好像看到白亦凉,“你怎么来了?”她问。
看了一圈的人,怎么都站在外面?
白亦凉脸色不好,她还问他怎么来了?是要气死他吗?
他也想知道到底是怎么了?也想问问她,到底有几个男朋友?
“念尔,你是不是跟我说过,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的,是不是?”
念尔看了黎汌一眼,点点头,她答应过小汌的,永远都不会分开,也不会让人欺负他的。
白亦凉抿紧了唇,“你醒酒了没?”
念尔仰起头,“你这么凶干嘛,不要抱我!”他都不信她,为什么要抱她,推了推他的胸膛,“起开,起开。”
离开他的怀抱,她站都站不直。
念尔身子一晃,黎汌眼疾手快,捞住她。
“听清楚没,你是不是可以走了?”黎汌得意。
白亦凉不理会她,“你说你们永远不分开就永远不分开,你背着她做了些什么,自己不知道?”他伸手就要把念尔抱过来。
“我做什么了?”黎汌不让。
白亦凉懒得跟他这个小年轻计较,“放开她。”
念尔睡觉的时候烦别人吵,皱起眉头,“让不让人睡觉?”
看了黎汌一眼,看向白亦凉,“你回去吧!”
白亦凉忍耐到了极限,把黎汌推开,捧着念尔的脸,“你清醒了没有,闹够了没有。”
念尔烦躁,“我没有闹。”
她好困,推着他,她想找一个舒服的位置,她困呀。
“陆念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