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道,他笑出声,“既然从来没有用过真心,那你该不介意我享用你的身体吧?”
……
“我们是相互享用。”她笑,手指轻轻勾勒着他紧绷的面部五官,轻笑,“还是那么帅。”
他握住她的手,看着她,眼里是空洞洞的怆然,一闪即过,他声音极为低沉,“从结婚,到搬过来,到现在……你就没有一点点的用心,跟感动?”
甘愿轻轻笑出声,“用心?感动?陆维擎,你真是天真可爱啊,我为什么要用心,要感动,那个是需要真心的,我的真心怎么会给你一个不过认识几天的人呢……诶,不对……我很用心啊,自从我听到了你跟叶婕妤的谈话,我就在很用心的想要让我走进你心里啊,我给你做菜,显然……你上钩了呀,那么动情的吻我,你该不会是忘记了吧?”
他狂笑出声,“那叶婕妤来,那一切都是算计好的?”
她无谓的耸肩,“我没那么神,不知道他回来,可是我明明知道你在用我伤害她,我为什么要让你如愿以偿呢,哦……忘了告诉你了,她当时的推我的时候,力道不重,我自己故意撞上去的,只是想看看你紧不紧张我,心不心疼,顺便膈应膈应你前女友。”
他闭上眼睛,摁住她,狠狠的咬上她的脖子。
甘愿咬紧牙关,承受着那痛,口中有血腥味,比不上心泣血狂痛的万分之一。
他没做什么,只是一拳打在她脸侧的沙发垫上,低吼了声,离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她整个人像是被掏空了般,失魂的躺在沙发上,眼泪控制不住的顺着眼角滑入发中。
许久,她才抬手,擦去眼角的泪,收拾地上,她残破的衬衣,走到桌前,看着满满的一桌子菜。
她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酒,她一饮而尽,随即,大口的吃菜。
没一会儿,桌上的红酒见了底,菜也似风卷云残般的所剩无几。
她打了个饱嗝,笑出声,他做菜真的很好吃,非常非常的好吃,是她吃过最好吃的菜。
她笑着笑着,就趴在桌子上呜咽出声。
……
甘愿的一字一句,像是一枚冰凌,直接钉入心脏,心拧着劲儿的疼,他缓缓的吞吐,呼吸都颤抖,让她气的不轻。
他很少有情绪失控的时候,被气成这样,还真是头一回。
从地库驱车离开,没地方去,回家老宅吧,老太太肯定问个没完,直接到了“七月”会所。
会所晚上的营业时间还没到,只有楼上自主餐厅开着,大老板亲临,还站在大堂门口发怔,没人敢上前打扰。
陆维擎微微失神,第二次见甘愿的时候,就是在这儿,她生着气跟个胖子在周、旋,对于他的解围,她感激,却礼貌疏远。
她不曾朝他开过口要些什么,从头到尾都是他赖着不放。
他眉头蹙的越紧,心情也愈加烦躁。
他向来气定沉然,从未失去过镇定,自从开始打理陆氏,他就更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喜怒从不形于色,甘愿可真是懂得怎么惹他生气。
想去她,那股怒火似乎又要燃烧。
会所经理匆匆跑来,“陆总。”
他回神,“忙你们的,不用管我。”
“七月”会所,是陆维擎私人的产业,自然是留着间套房,以备不时之需。
其实,有大半年没过来了。
会所下地下是他差人打造的酒窖,里头珍藏着不少好酒,他去地下挑了瓶上来。
酒倒上,也没喝,只是扣着玻璃酒杯的手指微微一紧,俊挺的身子一旋,黑眸调向窗外。
窗外,是一片暗沉天幕,无月,也无星。
完全黑暗、沉寂、流转着冰冷气息的夜,像是要下雪。
他靠在冰凉的落地窗上,却没法让自己跳离今天这种烦躁的情绪里。
即使是他自己克制着不去想甘愿,可她总会时不时从那克制的缝隙中溜出来,那股陌生的心痛蓦地袭来,揪得他浓密的眉不觉一蹙,他闭眸,屏息,静立不动,等待着扰人的情绪过去。
这么个年纪了,三十多岁了,从17、8岁开始恋爱,有过只拉拉小手,亲亲小嘴儿的青涩恋爱,也曾有过身材惹火的外国女友,跟叶婕妤谈了十年恋爱,可也不曾这样牵动过他。
这该死的纠结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可恶!他想,右手用力握紧酒杯,不停地用力,忽地捏碎了酒杯,玻璃的尖端割破了手指,渗出鲜红的血。
他毫无所觉,也不觉手指疼痛,只全心全意,想理顺心里的烦躁。
今天看到城北拿去的资料,他的确有些意外,生气,又恼怒。
南城度假村那片地,全g市备受瞩目的一块地,他真的没想到,那片地的所属权是甘政临。
十年前,他接管陆氏前,曾在那刚刚试营业的度假村住过一段时间,从地理位置,整体规划,再到软硬件的配套,是全市最有商业价值的温泉度假村酒店。
十年前况且如此,到了今天,虽然度假村酒店不在,可那片地的价值早已增值数倍。
这样大的固定资产在那儿,她却为了z.l那点破财务危机而苦苦挣扎。
她明明是可以不用这样的,可到底是什么原因,她放着捷径不走,却偏偏答应跟他结婚。
他眉头蹙的更深。
不知道那块地的存在?
可今天看她的反应,她应该是很早就知道的。
而且,他在公司,亲耳听到她跟她的朋友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