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中各种差役,护卫几乎全出自六扇门里的六大门中。
所以六扇门是可以借助其在各地州府中任职的门内弟子,相机调动各地州府的力量从旁相助。
且六扇门的下三门中培养出的人物,全是做的搜捕拿人之事的干差。
有六扇门出面封控此地,那控制之严实非寻常势力可比。
如此严密封控,想偷偷摸摸地溜过去是不可能的。
想强行闯关吗?
面对人数众多的重甲军士还有那一队队的弓弩手,闯关岂是易事。
更别说六扇门中正副门主还有六大门的六位大师兄有可能全都在此地...
强闯同样是行不通的。
仔细审视了一番眼前所见,逍遥子摇头叹道“嗨!看来这里是出不去喽...”
“希望在九幽谷中闹腾的那伙神秘人能够坚持的久些,让我们的时间能充裕些...”
“乖徒儿、走吧!趁着你我还有些时间,咱们还是换个方向再看看吧!”
熊治听出了师傅逍遥子话语中无奈的情绪。
是呀!眼前所见的阵势将这片地域封锁的真是太严密!
看来想从这里出去,确实是不可能的。
熊治悄悄站起身来正要追随着师傅逍遥子反身而去时,他下意识地回头望了眼那座营地...
营地中有一座颇大的营帐...
营帐的门帘却此时被人从内挑起...
一队身披重甲的军士簇拥着一人缓步走出了那座颇大的营帐。
熊治不经意间扫视的目光从那些人身上扫过。
刹那间一种莫名的激动在熊治心头凸显。
熊治惊喜的目光追寻着那位被重甲军士簇拥的身影,竟无法移开半分。
“是她吗?”
“怎么会在此地遇见呢?”
熊治呢喃的话语声让已经转身的逍遥子停住了身形。
逍遥子回身看了熊治一眼,见熊治颜面中虽是惊喜,但却难掩其神情之复杂。
逍遥子不由得顺着熊治近乎呆滞的目光看去,他面容也随之一变。
被重甲军士簇拥的人缓缓走出了营地,他们这队人正向山谷外的一处小山岗走去。
逍遥子拉了拉已经呆傻的熊治,二人将身影小心隐藏起来。
被军士簇拥的人独自走到了小山岗上,这队重甲军士则在相聚二十余丈的小山岗下守护。
映着落日的余晖,山岗上的人儿抬首望着连绵起伏的山峦陷入了沉思。
过了许久,四名身穿办差服饰的人急匆匆走出了营地,向小山岗奔来。
奔到那站立在山岗上的人身前,其中一名办差躬身施礼道“副门主...此时天色不早,卫门主让属下提醒您要注意些安全...”
“副门主...您还是随属下回营吧...”
说话的这名办差,熊治和逍遥子全都认得。
此人就是在藏青府的天云城外被逍遥子灭杀了他两位兄弟的‘冷血三鹰’之一的‘血鹰’冷炎。
山岗上站立的人儿身影微微颤了颤,随后清冷的话语声便幽幽响起:
“怎么了?我连出来散散心,看看山间落日,欣赏一下山野风光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你们还当我是六扇门的副门主吗?”
那四名办差面色一白,惶恐地道“不敢!不敢!您永远是六扇门中的副门主...”
“卫门主只是担心您老的安危,所以才让属下尽心守护...”
“够了...你等回去吧,我只想一个人在这里静一静...”那被称为副门主的人打断了办差的话语,冷冷喝令他们立即离去。
“这...这如何使得!”
四名办差身躯一抖,当间的冷炎忙惊呼道“副门主...我们都走了,若是您老遇见了危机该怎么办啊?”
“再说若让卫门主知道属下等离开您身边,卫门主岂能轻饶了属下啊...”
听了办差此番话语,那人忽地盯视着那四名办差狠声道“怎么?连我这个副门主的话你们都敢不听了么?”
“你们以为这六扇门里就只有他卫铭阳能杀人吗?”
“尔等敢违拗我心意,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我说过了,我只是在这里一个人静静,这有何不可呢?”
“这里方圆数十里内全是我六扇门中的差役和我们统领的军士镇守,你等有何可担心的呢?”
“你等到营地内恭候,卫铭阳那里自有我去解说...”
听那人这么说,办差还是犹疑不定,他们不知道是该留呢、还是该走...
见四名办差依旧是躬着身子一动不动,那人是勃然大怒!
只见那人抢上一步冲到四名办差身前,一伸手从冷炎腰间将那把佩刀抽出。
那人用手中佩刀点指着山岗外的山林怒颜叱道“你们看看这里,这里全都是我六扇门中的弟子和镇守的军士,那里会有什么危险可言...”
“我这个副门主连一个人静一静的自由都没有了么?”
说到后面时,那人尖声历啸道“快滚!都给我滚!”
“你们听见没有,在迟得片刻,我誓将尔等一个个全都宰喽...”
“滚...”
“快滚...”
望着那人近乎是歇斯底里般的愤怒表情,四名办差是面面相觑。
冷炎无奈得挥了挥手,率领其余三名办差快步返回了营地。
残阳余晖下...
山岗上的孤寂身影显得分外萧瑟。
林间的风轻轻拂动。
衣裙随风而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