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比试有些莫名其妙。
明明那位弟子境界压过秦洛,比试时也处于上风,怎么突然就飞下台了?
那位弟子站在台下,也在思考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崔源恼怒的看了一眼那位弟子。
秦洛高兴的走下台,表现的很兴奋。
当秦洛下台后,恢复了平静,对任印天说道:“下面的两场比试,全靠任师兄了,可能的话,帮我照顾一下崔源。”
任印天还沉浸在刚才的比试中,听完秦洛的话,呆滞的点点头。
修行者之间的比试哪有那么多意外,再加上秦洛上台之前的自信,任印天在想:秦洛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两胜两负,比赛还要继续下去,秦洛放弃了比试。
这样反而没有什么人怀疑他,料想肯定是那位弟子托大,被秦洛使用全部元气,挥舞碎石鞭砸下台去的。
自然也有许多人不信。
但李南山说了秦洛是春雨境,那秦洛便是春雨境,除了大意,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刚才的结果?
接下来的抽签没有意义,就是看任印天与谁先比试。
一个船行中期的修行者,遇上任印天,除了认输,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到最后,还是崔源对阵任印天。
崔源有灵器,任印天手持宝器。
如果崔源是一个船行圆满的修行者,或许还有一战之力,但他不是。
没人相信崔源能够赢,但他却并不认输。
“任师兄,尽管你走到了这一步,我还是觉得你的选择并不明智。”崔源说道:“即使你能赢了我,那一队的弟子实力如何,你又不是不知,为了一个秦洛值得吗?”
“他刚才赢了,值不值得还需要问吗?”任印天说道:“虽然你不愿意承认,但秦师弟的天赋确实要比你好很多。”
“强大不仅仅是靠个人天赋。”崔源冷笑道:“既然任师兄心意已决,那师弟我也不说废话,尽力一搏就是。”
话音未落,双剑齐出,他必须在任印天反应过来之前动手。
任印天摇摇头,慢慢的掏出白墨玉箫。
灵器对汇溪境的修行者,依旧有着致命的威胁。
当初鬼假笑被秦洛使用灭魂针击中,不得不断臂自保,此时任印天不敢大意,直接动用白墨玉箫。
箫声起,崔源却并没有陷入迷乱的状态,任印天暗道不妙,一个侧翔,躲过那些利剑的攻击。
那两把短剑合二为一,携暴风雨杀向任印天,暴风雨中剑光闪烁。
任印天知道,如果被暴风雨卷入,必将身受重伤,所以他只能躲避。
崔源一声冷笑,他身上还有一件宝器,为了对付白玉墨萧,之前一直隐藏着。
见任印天一时没有察觉,着了道,崔源便一直追着任印天,不让其有反抗之力。
任印天毕竟是汇溪境的修行者,当他准备好的时候,崔源很难击中他。
所以崔源神识一转,短剑一分为二,形成两片雨幕,任印天要么选择自己下台,要么被雨幕夹在中间。
秦洛有些紧张,他不知道任印天能够躲过这一次攻击,如果躲不过,那百亩林就将与他无缘。
“一件宝器,一件灵器,崔师弟好手笔。”任印天不怒不喜,面无表情的说道:“如果我被你这灵器击中,是否有可能将无法修行?”
“既然是比试,总要有一方认输或者被打的毫无反抗之力,任师兄,不如你认输如何?”崔源笑道,透出一股傲气。
“崔师弟,你有点太自负了。”任印天嘲讽的说道:“你真的一位如此便能赢了我?”
任印天说完,脚底一用力,台面几块青砖浮起。
青砖很大,而且毫无缝隙,青砖一块块砸向崔源,任印天也夹在青砖中,同样砸向崔源。
青砖挡雨也是很不错的选择。
那雨如刃,但再锋利,也无法瞬间切断十几块青砖。
那瞬间对于任印天来说足够了。
当任印天一拳砸到崔源脸上时,崔源还未想明白,任印天是如何穿过剑雨的。
仅仅一瞬间,任印天身上多了很多伤口,深浅不一,有血流出。
但任印天如同看不到伤口,感觉不到疼痛一样,硬生生的一拳将崔源击倒。
击倒,并非击飞。
崔源倒在台上,震碎了几块青砖。
这一拳很重,崔源伤的也很重,虽然并未昏死过去,却已然大脑空白,无法控制那灵器。
那两片雨幕继续前行,而后相撞,响起金属撞击声,从雨幕中落下两柄几乎不成样子的短剑。
任印天看也不看身后,继续挥拳击打崔源。
崔源虽然倒下,但并未认输,所以任印天有权继续挥拳。
秦洛本想教训一下崔源,但此时,他只觉得任印天打的好残忍,好过瘾。
不过秦洛并没有将注意力全部放在台上,他的余光看向李南山。
李南山在喝茶,并没有看台上的情况。
这是一种默认?
崔源已经不是崔源了,起码从外貌上看不出他还是崔源。
任印天打的累了,然后看了眼崔源,似乎也觉得自己太残忍了,便看向秦洛。
秦洛以一种害怕的眼神看着他,任印天觉得奇怪,而后扫视一圈,发现大多弟子都在用害怕的眼神看着他。
“要不是因为你,我才不会做出这种事。”任印天嘀咕一声,将崔源踢下台去。
“这位弟子,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李南山终于喝完了茶,跃到台上。
“弟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