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乙宗唯一的元婴修士被重创回宗!
何止令人震惊,简直是不可思议。
此刻,南宫温剑巡视了一圈,众人面目沉凝,便是方才几个暗地私笑的弟子,也蹑手蹑脚起来。
一股阴云,凝聚在了众人之间,久久不散。
南宫温剑深叹了口气,其他人修为低下,或许很难想象得到元婴修士真正的大能,作为已经结丹几百年的他,却是非常清楚。
元婴修士,修仙界之颠!
凡是踏足元婴一步,便是灵融天地,形取虚空的存在,就算遇到平阶修士,也很少会被他人所重创,除非敌人的修为更高。
但纵观整个修仙界,能进军结丹已是屈指可数,更何况是元婴期修士。
本以青元师祖一千零七年的元婴道行,整个天下,几无敌手,加上修炼道宗无上秘法大道明诀,更是一手遮天。
以一人之力,撑起了道宗千年之久,由可便知,其厉害之处。究竟是何方神圣,竟能如此轻易的重创一个元婴修士?
思绪飞转之时,他隐约觉得,只怕此事与那魔宗脱不了干系!
如此又过了一阵,深邃夜空中,有几人身影逐渐放大,众人抬头望去,正是雷兆领着那两人回来了。
三人还未落地,首见此阵仗,便是心头猛地一沉,李明恒看到南宫温剑居然也在此等候,更是不由自主的战兢起来。
“去什么地方了?”他三人走上前来,还未开口,便听南宫温剑冷然问道。
月光划过他的脸庞,黑白分明,冷酷不已。
李明恒刚要张嘴解释,却被林宁当先抢过话去,“弟子知错,特地前来领罪!”
这时候,解释什么都极其苍白无力,不如直接了当,也许死得还没那么难看。
李明恒咂了咂嘴,想起从修竹园回来时林宁所说的话,欲言又止。
众人目光落在他二人身上,居然带起了几分刻薄之意。
南宫温剑深吸一口气,并未责骂,似乎决定责骂都是在浪费力气,他只是淡淡道:“掌门师祖回宗,召见六脉极其门下弟子,我门下除了莲儿,便是你们两个,本来不想带你们去,但此乃掌门之令,我也不好违抗,有什么事等回来再说吧。”
林宁和李明恒互望了一眼,忽然感到有什么事要发生,但见南宫温剑不愿多嘴的样子,便也没有乱问。
只是应声维诺了一句。
南宫莲在后面为二人暗地捏了把冷汗,宗门发生如此大事,偏偏两人还不知情,兴许是南宫温剑系心于宗门,并未多加理睬,不然今日两人少不了责罚。
刚从竹园死里逃生,两人是有苦不能言,南宫温剑摆摆手,将其余弟子遣散了之后,才说道:“我清风脉是六脉之中,人丁最为稀少的,门下无生,莲儿,我清风一脉,发扬光大的重任看来是要落在你身上了。”
他声音清冽,目光透出几分无奈的慈爱,听其话语,显然今日此事,他已经对林宁和李明恒两人失望透顶了。
甚觉烂泥扶不上墙之理,二人在他眼里,几尽无望!
南宫莲悄悄撇了两眼站立于旁的两人,才正色道:“父亲放心吧,莲儿不会辜负你老人家的期望。”
“好好好。”这一刻,南宫温剑似乎苍老了很多岁一般,他回头看着两人,想要说些什么,却不知从何说起。
李明恒不禁赤了耳根,将头深深埋下,不敢与他正视。林宁驻足目视了一会儿,才沉吟问道:“首座,弟子不才,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使得首座如此愁眉苦脸。”
南宫温剑负手走过他二人,却只是笑,笑容颇有讽刺,仿佛是讽刺他自己,又仿佛在讽刺林宁和李明恒。
其中之意,他自己也无从知晓。
“好了,无事就回去吧,明日随我觐见掌门,你便什么都知道了。”南宫温剑对二人下了驱逐令,此刻多看一眼,都让他觉得心烦。
两人不敢违令,躬身退去。
回到院子,李明恒彻底感到一阵虚脱无力,经历了大变,林宁如他一般,直到现在脑子里都混乱不堪。
他二人各自回了屋子。
林宁端坐在榻上,手上握着的却是那一枚玉佩,不知是因为天色太暗,还是什么缘故,他发现玉佩已经变得有些黯淡了。
其内万阵二字,似乎奄奄一息,一丝肉眼可见的黑烟渐渐弥漫在玉佩中心的六芒阵上。
他将玉佩举到眉前平视,冥思苦想,却是无论如何都想不起当时状况,只能是依稀记得玉佩忽现异象,似乎与什么东西争斗了起来。
“究竟是什么东西呢?”林宁喃喃道,脑中的记忆,好似断了片一般。
想了半天无果,他也放弃了。
不管什么东西,只要能捡回一条命就是万幸了。这下放松下来,一阵疲倦席卷了他,一头栽倒在床榻上,眼皮重如千斤。
林宁拍了拍脸,力图让自己清醒一些,才从床上重新坐起,他知道越是疲累的时候修炼,所得到的好处便是越多。
他勉强运气一丝灵气,按着大道明诀之法运转起来,可让他苦恼的是,自上次明诀之法精进到第二层后,直到现在都没有任何进展。
仿佛第二层与第三层之间,隔了天堑般,不然,便是在竹园遇险之时,也不至于被困那么久了。
而且按照明决之法,第二层修炼至第三层的时限,正好是十年,如若不在十年之内将其修炼到第三层,一切前功尽弃。
今夜打坐,心绪始终无法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