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
……
清幽僻静的药园内,传来一声声清脆宛若瓷碗碰撞之音,其音悠悠,回荡在田园草舍间,竟似一首悦耳的曲子般,打破了此地该有的平静。
“吱呀!”林宁推开了草舍的木门,信步走出,脸上带着淡淡笑意,在他的手心上正循循飞升环绕着三颗颜色不一的珠子。
青红蓝,三色相交,发出叮叮叮清脆声响,其珠似玉,晶莹剔透,灵气盎然,虽比不上五色洞元珠那般恐怖威力,但也确实不可小觑此物。
经过一个多月的炼化,终于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凭着一手不凡的炼器造诣,他硬将五色洞元珠加以了改造,成了如今的三色洞元珠。
众所周知,成套法器缺一不可,正如那三根飞针一般,三针为一才能发挥最大威力,若是因其中一根飞针遭受了损害,那么这法器也只能沦为废铁了。
而五色洞元珠正是此理,经过观察发现,五色法珠,每一颗都对应着五行法力,金木水火土缺一则背了五行之力,好在此物不同于一般的成套法器,每一颗法珠分离开来,还能保持着原形,不至于彻底破坏掉。
不过,坏掉的两颗法珠他并未真的舍弃,而是极为小心的保管起来,依他所想,若是日后能有那般运气遇到了某位炼器不凡的大师,或许能将两珠给练回去,变成真正的五色洞元珠。
就此舍了,不免可惜。
他手上一挽,三色灵光便消失了,“明日就是比试之日了,如今有了三色洞元珠,另剩下一些蓝符,应该没什么太大问题……”
“但……可惜的是,时间太过仓促,没能来得及解开青宝盒中的秘密,甚至还有刘执事赠予的赤竺笔以及炼符宝典也未来的及看……”林宁对天长叹口气,想起这些事,心中虽有些可惜,但他也安慰着自己。
心急可是吃不了热豆腐的。
与田笑一战所受的伤势,短时间内也未能完全恢复,所幸已经没什么大碍,只要小心几分应该不会太过影响明日的比试。
此次比试不同以往,不为生死大战,却也丝毫容不得他儿戏对待,六脉三十六位弟子,除却其他人不说,光是青霄和季风就足成他最大阻碍,况且还有一个段天。
不得不说,他的境地有些危险啊。
正在这时候,药园大门处的禁制有动静,林宁一个警醒,药园偏僻异常,有谁会在此刻前来?他快步行至大门处一看,却见多日不见的曾越萧索的站在原地。
“曾师叔。”林宁见着是他,松了口气。
曾越并未理睬他,表情严肃的走过他身旁,看也没看药田一眼,径直走到了草屋内,“你进来,我有话跟你说。”
林宁应声回了一句,进屋后与他同座在桌案旁。
“曾师叔有何要事?”他有些疑问,见其模样似乎不像是来查看药园状况的,反倒像特意来找自己。
曾越没有说话,从自身储物盒内取出一个玉瓶来,他盯着林宁的眼睛,一字一字的道:“把你手给我。”
“左手!”
此话一出,林宁心头咯噔一下,似乎猜到了什么,居然是有几分躲闪之意,他的左手正是受伤的手臂,难不成这老家伙的眼光毒辣到如此程度?仅是一眼就看穿了自己底细?
他有些不情愿的交出了左手。
曾越干枯有力的手掌一把握住他脉搏,竟是替他把起了脉,见他闭上眼睛,煞有其事的模样,林宁心里却犹如七八只水桶,忐忑不安。
尔后,他缓缓睁眼,松开了林宁的手腕,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他冷笑道:“气息无常,但却隐有虚弱之象,七寸之上,本应是温热,但为何有丝悸凉?说,你这伤是哪儿弄得?”
林宁摸了摸鼻子,所谓姜还是老的辣,这句话当真一点不错,曾越照看药园何许岁月,医术造诣堪比世间奇医,所以他能一眼看出自己身上有伤,他是一点都不怀疑。
但令他没想到的是,一语道破天人,何止令他震惊。
自己勒令守好药园应是一步未出,好端端的怎么会弄出如此严重的伤势?而且,还不是单纯的皮外伤,照其看来,曾越早就看出了此伤乃是法器所致。
他吸了口气,没有回避曾越辣人的目光,“曾师叔,此事等明日的比试后,我在亲自告诉你行吗?”
“无妨。”曾越神色平静下来,“你身上有伤,明日比试又是集齐门内精锐之众,凭你,不去也无妨。”
闻言,林宁没有答话。
曾越继续道:“守好你的药园子,这是你份内之事,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趁早给我滚蛋。”
他忽然站起身来,将瓶子送到林宁面前,“里面养元丹一枚,今晚午时服下,炼化药力,明日一早,你的伤势会有好转,比试过了,我不管结果如何,你自己该做的事一件都不能少。”
这句话的口气,颇有些像南宫温剑,但不知为何,却让林宁心底流露出一丝暖意,他也没故装姿态推诿,而是含笑收了下来。
“曾师叔你放心,药园我会好生打理。”
曾越哼了一声,见他收下了丹药,神色有了些缓和,“别以为你临时出走之事,我不知道,你瞒得过其他人,瞒不过我。要不是看在你将药田打点得有条有理的话,就此一事,老夫早就将你轰出去了。”
“多谢师叔恕罪。”林宁脸上笑着,暗地里却骂了一句死要脸皮活受罪,长辈呵护弟子本无什么脸面之分,偏偏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