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友怎地行色匆匆,既然来了,何不留下,斟上两杯灵茶,尝尝这里的灵果?”
林宁下意识的退后一步,端量着眼前女子。
只见此女娇媚动人,婀娜多姿,其肤吹弹可破,然如此美容却被一面轻纱生生掩去了半边,让人窥不至全貌,深感惋惜。
可正是那隐去之姿,却又让人禁不住生出无限遐想,轻纱之下,该是美得何等惊世骇俗,即便寡欲无求如林宁,初见之下,也不由当生男子爱美的本性。
林宁定了定心神,以神识一扫,才知原来此女也是一位筑基修士,且其散发的气息稳固浑厚,丝毫不浮,想来应是入筑基多年,隐隐有进阶筑基后期的趋势。
那两位侍女一见到她,当即恭身退去,将地方留给了二人。
见此,林宁眉头微皱,露出些许不满之色,“我与道友素来不识,道友为何无故阻我去留?”
那女子掩唇轻笑,声如青弦,当真动听无比,她幽幽道:“呵呵,道友好生有趣,你难道不知道此地乃众修暗中寻春之所?你独自一人前来,且无女伴作陪,若要就此离去,岂不可惜?”
这下,倒是林宁有些不解了,他问:“可惜什么?”
女子一愣,随即笑得更是花枝乱颤,林宁不想再与她浪费时间,绕过身旁就要离开,哪料此女眼疾手快,往右移了一步,彻底堵住了他。
林宁终于是不耐烦了,此次下山来他可是来寻法器和阵法的,可不是来问花拂柳,作这些无聊之事,而这女子素未谋面,却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拦他。
他面上笼罩一层薄霜,冷言道:“这位道友,你若有什么目的大可直说无妨,若只是寻我开心,拿在下消遣的话,休怪在下得罪了。”
听他一番话,那女子不见生出退却,反而是玩味儿之极的道:“道友可是太乙宗之人?”
林宁扫了一眼自己所着道袍,不卑不亢的回:“是又怎样?”
“既然如此,小女子倒有一事相求,可否借一步说话?”说着,她腰身扭动,作出虚请之姿。
这时,穷奇突然出声道:“小子,小心点,这女的来路不明,虽只有筑基修为,但给本尊感觉甚是怪异。”
说完,他居然隐去了玉佩之上的所有灵气,不再言语。
林宁闻言,大为警惕,连穷奇都甚觉怪异之人,便是纵观天底下都找不出来几个,然这女子却让他都谨慎起来,足可见对方并非一般修士。
这一刻,他心思电转,暗中揣测此女其真实意图,然对方所作所为,并不像是要加害与他,与他为敌,反倒是有一丝恳求之色。
且他与此女并未见过面,无怨无仇,又非邪魔歪道,想来对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找他麻烦。
于是林宁也就应了下来。
那女子眼里露出欢愉,弯眼笑道:“小女子辟名苏瑶,不知道友尊姓大名?”
林宁想了想,觉得此女不得不防,于是随便想了个名字应付道:“墨宁。”
“原来是墨道友,相见即是缘分,墨道友里面说话吧!”
她淡淡施了一礼,也不废话,立刻领着林宁绕过了大厅,来到水榭之后的一处幽静雅阁落座。
此地乃是一处小院,院子中间设有小亭,石桌之上摆有香茶灵果,似乎早有人准备好了,林宁随她走进亭子内,发现那远处的喧闹之声渐渐小去,最后消失了。
他心神一动,发现此地并未设什么障眼幻术一类的法术幻阵,倒是院子四个角落放置的檀鼎极为显眼。
这四个檀鼎散发余香,沁人心脾,林宁略微闻了一下,只觉口鼻香气缭绕,让人很是舒服,然他并未放松警惕,直到将整个院子逐步观察了一遍之后,他才淡淡问道:“苏姑娘,你约在下前来到底所为何事?”
苏瑶亲手替他斟了一壶香茶,笑道:“墨道友,此乃灵神花所煮灵茶,饮之可提神醒脑,亦有凝气至息的功效,虽道友贵为道宗之人,想来灵茶灵果自是尝过不少,然此茶却是独此一家,别无分店,趁此机会,道友可要好好尝尝。”
“苏姑娘。”林宁没有接过她的茶杯,却是眉目一沉,道:“在下可没心情来陪你喝什么灵茶,有事快说。”
“道友当真心急。”见他百般拒绝之态,苏瑶只得作罢,无奈叹气道:“我看道友乃正派名门出身,想来为人应极为正直才是,比之外头那些散修,确要让人放心些,且年纪轻轻,便已筑基,若非没些本事,又怎会如此?寻得道友,自是有一事想请道友助我。”
“何事?”林宁不想与她拐弯抹角扯那么多没用的,若是她所提之事于自己此行有益,他倒不妨随此女走上一走。
苏瑶笑道:“想必墨道友乃是常年不出宗,善于苦修之士,若不然,也不会不知终南山下乃有散修汇聚的仙镇一说,更不会不知道,此镇相邻乃是大晋边疆,过了汉江干流,便是燕原之地。”
“燕原?”
林宁沉吟片刻,坦诚道:“确如苏姑娘所言,在下孤陋寡闻,愿闻其详。”
“道友言重了,小女子也不过待此多年,多有了解罢了,”她转而道:“中原六国向来占地最广,这大晋虽不小,但若要比之中原,却是小巫见大巫了,其中又以燕国为之最。”
她顿了顿,继续道:“终南山位于大晋最南方,南疆流域,此处已是临近边疆,离最近的中原燕国也不过两百里,若道友有心,略一打听便知,燕国地大物博,正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