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太医,母后怎么样了?”
凤云轩一把拉住从殿内走出的姜太医,满脸着急,姜太医擦了擦额上的汗珠,小声禀告道,“回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身子本未痊愈,这番又了刺激……”
“太子殿下去凝翠殿的事情,是谁告诉母后的?”
云倾盯着满殿的宫女,冷声喝道,宫女们齐齐跪下,不敢吭一声,云倾冷扫一眼,“锁儿,你说!”
“公……回公主,是宫女杏儿不小心……”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听的锁儿的话,一个娇小宫女顿时磕头求饶,云倾扫了她一眼,没有一丝迟疑,“来人,拖下去,赶出凤仪殿。 .t.”
“公主……”
“拖下去!”云倾一个眼神,公公立即懂事的捂住杏儿的嘴,拖了下去,殿内一片死寂,宫女们的身子伏的更低了。
“皇后娘娘病重,你们都给本公主好生伺候着,再有乱嚼舌根者,直接扔进监刑司服苦役去!”
“是,公主。”
殿内齐声恭敬,凤云轩微微皱眉,什么也没有说,云倾抬头看着阴冷着一张脸的皇兄,轻步走进内殿,“皇兄先去回府吧,母后这里有我就行了。”
“倾儿……”
凤云轩轻唤一声,却不知要说什么,顿了半响,出了凤仪殿,感受到周围宫女太监们惊慌的目光,一抹苦涩荡上嘴角,父皇的旨意大概已经传遍整个的皇宫了吧,堂堂太子殿下被罚去了军营,这样的惩罚,可不是软禁那样简单了。
云倾坐在**边,看着双眼紧闭,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的母后,像是被撕裂的锦帛,一丝一丝,抽心的疼。
“对不起,母后。”
云倾伏在母后的胳膊上,泪水在眼眶转了又转始终没有落下,她以为她的重生可以改变一切,可以避开那些人心险恶,却没想到,事情一再失去控制,还连累了母后,前世里父皇母后的感情可是从未动摇过,手指微动,云倾抬头,母后眼眸颤动,缓缓睁开,见的云倾还未开口说话,眼泪就像断线的珠子一样,扑簌落下。
“母后……”
云倾起身,“噗通”一声,跪在了**前,身后锁儿玲儿等宫女脸色一变,跟着跪了下去,皇后的泪水流的更是汹涌,云倾跪着用锦帕擦拭着母后脸上的泪水,触及到母后鬓角的白发,胸口猛的一疼,母亲才过三十……便已生白发了。
“母后……你们都先下去,我想单独跟母后说说话。”云倾把所有的宫女都遣了下去,握住母后冰冷的手,“最近宫中发生了这样多的事情,皇兄……皇兄去军营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至少可以暂时避开宫中纷扰,母后一定要养好身子。”
“你……起来吧。”
皇后开口,嘶哑的声音带着泪水的哽咽,云倾起身坐在**边,紧紧握住母后的手,“母后,为了我们,您……也一定要好起来。”
皇后点了点头,泪水打湿了枕头,云倾扯出一丝笑容,擦拭母后的泪水,“母后只管安心养病,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皇后看着面前的女儿,恍惚间,好像她忽然长大了一样,这样的贴心安慰,有女如此,复有何求?帝王的**爱,在她登上后位那一天,她就已经有了准备,这些年,能得他那样多的**爱,已是……心满意足了。
现在,她只求自己的儿女能够平安喜乐。
“铃儿……药可好了?”
云倾回头呼道,殿外玲儿蹲着药走了进来,福身行礼,“药已好了。”
“铃儿,母后身子不适,你们一定要好生伺候着,不可劳累着风,”云倾接过汤药用勺子搅拌一会儿,轻尝一口,冲心的苦涩在舌尖散开,苦入心头,“这汤药也要先试过之后才能给母后饮下。”
铃儿在皇后身后塞了个枕头,把身子撑起,云倾吹了吹,勺了汤药递过去,口中继续吩咐道,“若有人来求见母后,不管是谁,一律挡住,切不可再让母后劳心伤神。”
“倾儿长大了,懂事了。”
皇后看着一条一条吩咐着宫女的云倾,嘴角一抹欣慰,云倾笑了笑,“您可不只是女儿的母亲,您还是西岚国的国母,天下百姓之母,就是为了黎明百姓,也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才是。”
“贫嘴。”
皇后饮下最后一口汤药,一丝温婉浅笑挂上嘴角,锁儿铃儿见的皇后娘娘总算是露出了笑颜,小脸上都起了笑容,如今,也就只有公主,才能逗娘娘一笑了。
云倾搁下碗,站了起来,看着玲儿锁儿,又仔细叮嘱了一遍,“我刚才说的话,你们可牢牢记住了。”
“是,公主,奴婢记住了。”
“嗯,那就好……”云倾看着母后,微微福了福身子,“母后您好生休息,女儿先告退,明日再来陪母后说话。”
皇后疲倦的点了点头,玲儿伺候着皇后躺了下去,云倾深深的看了一眼闭眼休息的母后,袖中小手已是紧握成拳,转身,缓步走了出去。
回到云祥殿,云倾将所有人赶出了内殿,继续练着手中的字,只是从一开始的“静”,变成了“等”。
就这样,每日看练字,伺候母后汤药,不知不觉一个月就过去了,母后的身子缠**绵也在云倾悉心的陪同下好了起来,太子去了军营,云倾过几日便捡着一些皇兄军中趣事说给母后听,让母后宽心。
然而,只有皇后一人不知道,太子殿下在军营,并没有像云倾说的那样好,陛下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