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青绿色的琉璃瓦下,不时走过巡逻的九玄分舵的弟子或是职守,偶尔有和张守美打招呼的,看来是认识她,张季德此时已经在一处屋内休息了,看到张守美来,知道是为了百昊广的事情,便阴沉着脸把她喊了进去。(.)
“不是说了吗,别的事可以商量,这事我得给九玄分舵的长老一个交代,在说九玄那边的赵长老也曾经嘱托过一定要限时拿出个交代来,我作为职守,不能没有分寸的!”
“他救过我的!”
张季德和他的侄女一言一语又聊了很久,不过还是不了了之,最后张季德将张守美送回了‘无常派’,而此时的百昊广正在九玄分舵的地牢里睡的香甜,根本不知道那个萍水相逢的姐姐会来为他再次说情。
九玄分舵的地牢是在后院的一角,同样有修道的职守在此守护,而从入口进去深入地下百米便是地牢所在,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中,只有烛光点点,混杂着地牢特有的臭味,能被有幸关在这里的,据说都是些穷凶极恶之徒,今天算是比较嘈杂的一天,因为又关进一个人来,还是一个小布点。
有好事的喊那些职守,一问才知道原来是明天就要处死的,有扼腕惋惜的,有幸灾乐祸的,有哭爹喊娘的,也有骂爹骂娘的,不过这些都没能打扰到那个被关进单间的百昊广,只因为他一直都是在睡觉。
此时在百昊广的丹田内,那‘一只眼’正在舒服的打着饱嗝,那尖嘴猴腮的脸上挤满了舒服,原来早在百昊广喝酒的时候,那‘一只眼’就已经在和百昊广沟通。
“让我尝尝那‘沉香’的味道!”被困在丹田的‘一只眼’第一次开口说人话,好像有点生涩,却并不陌生的样子,应该是早就会说人话。
“谁?”百昊广端着的大碗正在痛饮,脑海中响起声音,惊疑的同时,潜意识里也疑问着,而此时张季德心思全在外边,而没有注意到百昊广的神情变化。
“我..我..你肚里的那个‘一只眼”
“让你喝了,有什么好处?”
“..我只是好久没尝了,先让我尝尝。”
“那就让你尝尝!”百昊广也没在废话,暗自运行‘无妨心经’,在丹田处开那么一点点空隙,引导那酒入了丹田。
一坛过后,‘一只眼’好像意犹未尽,口中说着在来点。
“有什么好处?”
“..救你一命!如何?”
“如何救?我明天死了,你岂不自由了,何必救我?”
“你死,我也死的,我只是个有意识的灵体,而真正的我的本体,还在那‘雾海’内!你把我拐的太远了,怕是找不到回去的路。”
“..”
回忆着在‘天上人间’的种种,此时假装沉睡的百昊广其实心中也是澎湃不已,首先没想到的是自己竟然被这么重视,被关的地方竟然在深入百米的地下,而其次没想到的是‘一只眼’竟然是具有意识的灵体。
虽然没有详细问‘一只眼’,不过记得在翻看司马岚山留下的那本破书中,倒是提了一下,说是只有上古仙人遗留的神器才有可能炼化出灵体,而灵体一旦炼成,让它具有意识并自主,还需要仙人亿万年的祭炼,可想而知是多么的难能可贵了!
而据张季德他们说这‘雾海’是由妖族中的高人所布置的一阵阵法,那看来这灵体和曾经消失匿迹的妖族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这些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是‘一只眼’要了十坛酒,一说便是救命的酒得管够,又问他手里的玉佩是那里来的。
这让百昊广很惊讶,自己随身带的东西,‘一只眼’全都能看到,它不关心别的,偏偏对玉佩感兴趣,让他有点忐忑,一来玉佩关系到父母的下落,二来‘一只眼’在‘雾海’想来也呆了万年,因为张季德说过那个妖族的高手是上古的时候死在这的,虽然不确定上古是多久,不过按照推理应该是很久很久了。
那么就完全可是说明这玉佩也是上古时候的东西,百昊广这么问‘一只眼’,而‘一只眼’却转悠着脑袋说并不记得了,说它自己在‘雾海’里呆的久了,吃喝都随便起来,记忆也退化了,有时候记得一些,有时候突然想起一些,有的都已经忘记了,而这个玉佩就是突然想起来的零星一点印象。
可是百昊广摆弄这玉佩,却怎么看都不像是上古时候的东西,因为这东西太新了,想着也许是家族的传承或是某个大帮派或是大仙的传承徽记吧,不过既然能被‘一只眼’认出来,又不记得,真是存在着诸多变数。
放下这些不想,眼下最重要的是如何逃出去,记得自己曾经了解过的是这博陵城也是有大阵守护的,进来容易出去难,如果闹事就肯定百分百跑不掉,可是不闹事又怎么跑出去还真是无解,百昊广问‘一只眼’怎么逃?
‘一只眼’酒足了,还正在回味,说声不急,等子时过去在说,突然又问了一句“你知道怎么走吗?”。
百昊广黑着脸,一阵无语,就这样,假装睡觉的他无奈的煎熬着,偶尔还有蚊子过来骚扰他,也不知道这深入地下百米的地方是如何飞进来的这些畜生。
当子时过去,丑时露头的时候,地牢中已经此起彼伏的响了很久的呼噜声,‘一只耳’起身在百昊广的丹田里说声差不多了,走吧。
“你耍我呢?这门锁着,让我走向哪里?”
“你这身上的禁制是挺奇特,能伸能缩的控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