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曾经和百昊广的青梅竹马,司马妍是记忆犹的,可对于屠村之痛,司马妍是恍如昨日,今时今日,再次相遇或是天意,亦或是缘分,而她只记得那份情,但所有的一切若是不改变,那该有多好,难怕是没有百昊广的父母呢?或是没有司马汉的千叮万嘱呢?
尤还记得父亲语重心长的说“从此以后,与那百家再无瓜葛,与那村落再无念想”但司马妍知道,父亲这是在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但他还是体贴心疼着她,所以自从住在了九玄城后,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这样生活,每天日复一日的这样,竟连个花花草草的也懒得在种了,不知道是心灰意冷还是性情本来如此?可司马妍知道,曾经的父亲是多么开朗豪迈
而所有的所有,和这眼前的少年脱不了关系,准确的说,是和他们百家脱不了关系,这妖界雾气里缭绕不绵,氤氲不清,自她进来后,便和前面的曹柏之断了联系,虽大声呼喊几声,但亦无回音,只得四处瞎转,却与此时,在那两米开外处,一副白骨架子的间隙里,走出了一个白袍少年,那少年似乎和这雾气都混为了一体,若不是他主动现身,估计是看不到的
“你这些年..还好吗?”这个白袍少年自然是百昊广,当他躲避曹柏之的追杀而进入这里以后,便依靠熟悉的环境而轻易躲开了,而他还没喘口气,已经由远及近的听到了那个女生的声音,记忆中的她娇气随性,而他才现身,心里却是知道,她和他再也回不去从前了,哪怕在‘木层’相遇的时候,他虽然有心相认,却也打心底里知道这一切的一切只能怪天意弄人
“你既然能活命,为何又来趟这些浑水?”司马妍不答反问,心中纵有千千结,却欲口难言,这些年好坏却不想说,潜移默化也罢,父女心通也罢,竟也有种苦,有那么一种痛,是不想说的,看着他,这个白发的少年,司马妍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剑在手却并未去拔,嘴唇微微抖动,似乎太过激动,又似乎是在强压着那些心事
百昊广哑口无言,他和她就这么对望着,似乎触手可及,彼此相隔不过两米左右,他或者她就这么仔细的看着对方,她看着他的满头白发,想他经历过多大的伤痛,才会正值少年,却白了发,他看着她杏眼红唇,想她这些年应该吃过不少苦,尤还记得当年还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今天却也是翘楚了
“贼人,放开我师妹”不远处,一个鹤颜白发的老头倏忽而至,却是突然发难,原来是那顺风,虽然氤氲雾气在外面因为禁制的原因,让他无法觊觎,但进到雾气中以后,凭借天生慧眼,还是能看清楚一段距离,而正巧的是看到小师妹和那白袍少年,他想当然的以为小师妹被那少年制服在了那里
于是他不声不响的绕到了百昊广的身后,在逼近了一段距离后,却发现有不对劲的地方,耳听两人对话似乎是认识,又想起在擎天巨骨的时候,司马妍表情异常,眼下听他们也没说什么,蛰伏了一会,顺风还是失去了耐心,且不管别的,捉了他便是大功一件
首先能问出弟弟顺耳的下落,这是主要的,另外也可以正大光明的给帮派内有所交代了,两全其美,自然不能错失良机,其出手之际,适时大喝一声
“噗..”
顺风的剑不偏不倚的从百昊广的背部刺穿了肩部,一击得手,顺风正念“万箭穿心”,想一举绞杀了他,但眼前一花,只感觉胸口一阵刺痛,朦胧中,只感觉自己鱼贯倒飞而去,连那手中长剑都甩飞了出去
“住手”司马妍本来心绪杂乱,但听顺耳突然偷袭而来,她也是没反应过来,只是等做出阻止的动作的时候,却已经看到那冷冷的剑身穿过了百昊广的肩膀,惊魂未定的她见顺风下了杀手,便赶紧阻止,而她也如顺风一般,因为此时眼前被百昊广的身体挡住,还没看真切发生了什么,却只看到顺风已经负伤倒飞了出去
百昊广被刺透肩膀,知道命休矣,但人就是奇怪,当知道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却总有那么一种求生的本能驱使着他,让他去反抗,此时的他就是这样一种状态,前面是青梅竹马的她,后面是杀机尽显的顺风,心念所致,在刻不容缓的时候传音道“一只眼救我”
其实一只眼在百昊广遇袭的时候,就已经动手了,只是这一切发生在须臾间,所有的一切只是曳光一般前后混搭在一起,这些事情杂乱jao织在一起,同时发生了
此时的司马妍轻捂杏唇,眼神中透露着不可思议,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样怔怔的呆站在了一边
而百昊广肩部受伤的情况下,心中怒火忽起,想自己难不成就是冤大头,任人宰割不成?不..不,若天不公,那我便逆天改命,若人不公,我自当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此忖思着,百昊广手上不停,首先右手探入如意袋中,拿出碎空斧,而左手肩膀处汩汩流出的鲜血并未止住他的魔念,口中念‘乱空遁’,脚下转身向着顺风飞遁而去
“住手”司马妍虽然不知道百昊广如何在‘开光高级’的顺耳手中反败为胜的,但看百昊广动作,知道他也如顺耳般下了杀心,便急急出声阻止
“饶命..啊..”顺耳此时负伤颇重,勉强爬坐了起来,却看到百昊广逼身而来,瞬间让他的恐惧爬满了整张脸,双手高举过身前,嘴角溢血的同时,也出声求饶
这主要还是一只眼下手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