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徐大少爷是何许人也?
马丝国有左宰相和右宰相,左宰相主国务,右宰相主内务。而这徐大少爷正是右宰相徐安山之独子。
徐安山非奸臣,其子却是从小过惯被千人供着的生活,导致了现在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
老百姓一谈到这个徐里都是愁眉紧锁——此人平日里欺行霸市,奈何他爹又是大官,北远城的那些名门望族,皆是待他如上宾似的,就连仅有的几次入衙门,他都是直接坐着自己的那顶轿子入到堂上。衙门的老爷一见是他,也不敢多说什么。
正是这么一个人,连续几日都见曾寄柔和鱼樱两个美人,心里便骤然动了心。
眼见派去的三个下人半天未把人带上来,他心里来了气,走出雅间向下望去。顿时心中震怒,他的三个下人正抱着肚子在地上来回打滚,而那两位女子已不在原位。
徐里顺着人群注目的方向看去,瞥见两个娇影正向门外走,立马大声喝道:“来人!给本少把门口那两女子给拦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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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隐刚一转进戏苑的大街,就见一群人从戏苑内涌出来,站在街上朝里打望。
没过多久,许多士兵模样的人跑来,将戏苑团团围住。
“兄台,敢问这是怎么回事?”陈隐凑近一男子问道。
那人转脸打量了下陈隐,悄声说道:“徐大少爷又在里面惹事,把两中原姑娘给堵在戏苑里了。”
“但官兵已经来了,你们何故跑出来?”
那人一笑:“公子是外地人吧,正因这官兵来了,我们才更要逃出来,否则连同那两姑娘一并遭殃了。”
“他们不是来抓这徐大少爷的?”陈隐面露困惑。
“抓徐大少爷?看公子是外地人,我也不怕告诉你了,”那人摇摇头,声音压得更低,“这是来助肘为虐的。”
陈隐知道这两中原女子中有一人定是曾寄柔,若真如此人说讲,那他更不能坐视不管。
“公子,你做什么?”那人一脸惊恐,看着陈隐穿过人群往戏苑处走。
周围的人也投来惊异的眼光。
陈隐走到戏苑门口,守在那里的官兵早就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走近身。
“速速离开,现在戏苑不得入内!”
陈隐掏出令牌:“里面可是有中原天池派的女子?”
徐里这些官兵得罪不起,天罗庄他们同样也不愿得罪。带头的士兵看清令牌,立马恭敬地回道:“是,可是徐大公子在里面…”
陈隐收起令牌,缓缓道:“让我进去。”
“这…”官兵有些犹豫,但还是很不情愿的让开了道。
陈隐直接几步跨进戏苑内。
戏苑中已经是满目狼藉,桌椅板凳四分五裂、洒了一地的茶水……
曾寄柔和鱼樱被七八个人围在场中央,两人已经有些筋疲力尽,四周横七竖八趟了十多号人。
“马丝国可难得见这么烈的女子,”一个公子哥模样的男人,一手拿着扇子,一手端着茶碗,悠哉悠哉地说,“你们几个要是给我把这两美人拿下了,爷今天赏你们到彩月楼去玩个痛快。”
“好!”楼下几个男子一听来了劲,纷纷摩拳擦掌渐渐靠近曾寄柔和鱼樱。
曾寄柔和鱼樱已经难以提运出衍力,两人紧紧靠在一起,恶狠狠地盯着周围的人,已是说不出话来。
“慢着!”
所有人都愣住了,这个命令的口吻不似徐里说出来的,众人循着声音看去。
“陈少侠!”鱼樱眼睛都有些泛红了。
“外面的官兵都死了吗!”徐里见有人进来,叫嚷道,“怎么放了个东西进来都没察觉到!”
外面的一个官兵赶紧进内,看了眼陈隐又抬头看了看徐里,有些慌张地说:“徐大少爷,这位是天罗庄的大人,身上有令牌,我们不得不让…”
“天罗庄?”徐里皱了皱眉,看着陈隐,“本少爷怎么未见过你。”
“这两女子我要带走,”陈隐根本不愿多跟此人说话,直直穿过围在二人身边的壮汉,走到曾寄柔身前。
“天罗庄的天御青见我爹都还得让他三分,你这小子一句话就像带走我要得人?”徐里是又觉好笑又觉气人。
四周的人听是天罗庄的,便不敢轻易动手,都回身望着徐里。
陈隐朗声问道:“这两姑娘犯了何法,你要将她们个擒住?
“我喜欢便擒住,我不喜欢了便会放了,你能如何?”说完,徐里倚在栏杆上,一副无所谓地神情。
“那便对不住了,”陈隐侧过头对鱼樱说,“你扶着你师姐,跟我离开。”
“你是听不懂本少爷的话?”徐里忽然怒上心头,“来人,都给我围上,女的莫伤,男的给我打一顿,待会儿本少爷亲自把他送回给天罗庄!”
这话刚一脱口,徐里眼前一黑,再睁眼时自己已是坐在了楼下大厅之中。四周的人脸色铁青,像是见了鬼般看着他。
“怎么…怎么回事…”徐里想要站起来,却发现屁股极其地疼。
“大少爷…您…您刚才从上面飞下来了…”
徐里哪受过这般侮辱,抬眼看向前方三步距离的陈隐:“你不知道我是谁吗?吗的!你们还看什么看!赶紧给我弄死他!”
陈隐抬眼扫了一眼四周的人,他们瞬间愣住,不敢再向前移动。
“干什么!快给老子上!弄死了我来负责!”徐里嚷得更凶。
“上!”
街道上此刻已是围满了人,当听到徐大少爷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