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玄月门的小弟子胆颤心惊地走过来,毕竟他们之前还将定华派视作敌人,他又不知定华派的掌门人如今是怎么看待他们的。
“月……月掌门……”他站得远远的,小声的说道,“那个……我家掌门……和贾大人在内屋候着,让弟子来催促一声……”
月疾风把该交代的已经交代给了豹洪几人,本来也就打算去找贾斯了。
掌门的出现,让豹洪他们心里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加之有月疾风作为‘路标’,他们三人多少不再那么茫然失措。
“你们三人一切听我的指示,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擅自行动,”月疾风嘱咐完,转而看向那位小弟子,“我这就跟你去,你是玄月门的弟子?”
“回……回月掌门,晚辈是玄月门三阶弟子。”
月疾风一面点着头,一面走向他:“不用害怕,玄月门、定华派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以前的误会早了结,现在该是我们互相帮助的时候,前面带路。”
“是……”
小弟子只将月疾风带到门外。
月疾风推门而入,贾斯和谭永静二人皆是各自坐于椅子上。
贾斯望着天花板手里拽着他的烟杆,而谭永静则看着手中的来信,看摸样两人似乎已经等了他好一会儿。
“月掌门!”谭永静听到门响,放下手中的物什,起身便是准备迎上来。
“谭掌门不必见外,您坐您的。”
冲二人见过礼后,月疾风随意找了张椅子入座。
“月掌门别来无恙,”谭永静似乎早就急于向月疾风致歉,“之前因一些误会,秋易掌门带着我派弟子上山寻了定华派的麻烦——”
贾斯将烟锅给摁灭,迅速插话道:“月掌门终于来了,若是有叙旧的话,烦劳二位掌门之后再进行,眼下是有更加要紧之事。”
月疾风和谭永静互相看了眼,两人都很默契地微微颌首。
“自然。”
“老夫在月掌门进来之前,就已将典礼上的事情告予了谭掌门,所以现在也就不再绕弯子,”贾斯懒懒地看着二人,他的神色并不符他所说之事那么严重那么紧迫,“朝廷出了乱子,这制乱之人正是皇帝的三儿子旭峰晨辉,不过两位掌门所要考虑的却不是他,而是他身边的那些人。”
毕竟现在玄月门和定华派的处境相似,也导致两位掌门所思所虑其实大同小异。
“只要天云舒或御前阁出面将三皇子给带走,那群人自然就散了,”谭永静说,“我们两派又能做什么?”
“他们从中原跟着旭峰晨辉得清他们之间有何种的牵绊,”贾斯显然并不赞同谭永静的说法,“旭峰晨辉的事情有人会去处理妥当,二位掌门这边也必然得出面一趟,你们都同为江湖人士,说的话自然要比我等朝廷中人要有效果,这是为保万全,皇帝要给他们一个机会,不想因某些误会或猜疑,最后发生不必要的冲突。”
“那么仅用我二人前去他们所在营地作为说客,是这意思了?”月疾风问道。
“老夫会与你们同去,”贾斯说,“不必担心安危,若是对方冥顽不灵,老夫能将二位掌门安然无恙地带回来。”
月疾风和谭永静又互看了眼,两人都想能够在这之前有时间单独交谈一阵。
“明白了,那么我们是什么时候动身?”月疾风问道。
“月掌门不必着急,待有人回报时,老夫便带你们前去他们的驻营,”贾斯复又点燃了烟锅,意思也就是他要说的已经说完了,“咱们就先在此慢慢候着。”
虽说月疾风和谭永静都猜到对方跟自己一样,想要私下交谈,他们谁也不好开腔对贾斯提这要求。
房内的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直到月疾风忽然灵机一动。
“哦!对了,听闻我的弟子说,谭掌门手上有一封皇上的手书,是规劝旭峰晨辉的,其中牵连了我定华派之事,”月疾风眼也不眨地看着谭永静,“可否借予月某一观?”
谭永静立马就懂了月疾风的意思,应道:“当然,这也是皇上交给我保管的原因,不过若是月掌门想要一观,还得劳烦跟谭某信并未在谭某身上。”
贾斯也不是什么初出茅庐愣头青,他们二人想的什么,他自然猜得到大概。不过他目前也没什么理由阻止月疾风和谭永静二人私下谈话,更或说他并不害怕他们二人会谈出什么变数来。
“二位掌门只要不离开这里太远既可,”贾斯悠然地吐了口烟,“老夫可不愿到时候花时间去寻你们二位。”
谭永静冲月疾风点点头:“就在侧院的书房,月掌门请。”